第一百六十二章 好耶,是仓鼠娘!(第2/2页)

最大的那个地下空洞,也就是巨大银色球体所在的地方。

李花朝找到地下空洞的位置,但并没有立刻打开空洞,而是在周围找了一块水泥墙,砸碎墙体取出其中的钢筋。

两截钢筋差不多都是十米左右,李花朝将它们当成筷子尝试着使用一下,还挺顺手。

于是接下来他便伸出一根指头戳开空洞的顶层土壤,看着一抹银色从洞中漏出来。

银色球体的位置就在这里,他定睛看去,找到其中一根管子,用刚刚从水泥墙中拿出来的钢筋筷子将管子夹到地上。

那么细的管子,以李花朝如今这百米之躯,用手抓的话实在是困难,但用这筷子就能很轻松地夹起管子。

李花朝用另一只手一拉公主的触手,道一句:“过来。”

公主便老老实实地飘过来,任由李花朝将管子和它的身体连接到一起。

在管子插上以后,公主也缓慢地落到了地上,身上的眼睛逐渐闭上,就像是睡着了一样。

可以了,还挺顺利。

李花朝心中松一口气。

和他预想的情况差不多,甚至还要更加顺利一些。

做完这一切后,他注意到有兔子假人的身影从地洞中钻出来,顿时眉头一皱。

这公主才刚进去和“它”见面,这老情人这么长时间才能见一面,怎么着也得给它们多腾出一些互诉衷肠的时间吧?

在这一刻,李花朝突然有了一种特殊的使命感,他感觉自己就是每年七夕牛郎织女脚下的那座鹊桥,又像是守护在公主座前的那个骑士,势必要把公主完好地交到王子的手中。

所以他用左手捂住自己的脸,右手伸出指头弹飞了从地下空洞上来的兔子假人。

现在李花朝还有两分钟的变身时间,这两分钟的相会,将由他来守护。

数十只兔子假人从地下钻出来,它们迈着整齐的步伐从多个方向涌来,朝着躺在地上的公主进击。

李花朝操控一双筷子,在兔子假人群中大开大合地扫动着,七进七出,每一下扫击都会带动大片的兔子假人起飞,重重地摔在地上。

力摧敌阵,如视天光破云。

只是这些兔子假人并不会因为这种攻击受伤,也不会就此死去,它们从地上爬起来,仿佛不死的亡灵一般再次发起冲锋,但依旧被眼前的巨人不断掀飞。

李花朝用钢筋筷子用力戳一下其中的一只兔子假人,但却发现这兔子假人的身体非常坚韧,以他现在的力量居然都无法将其破坏,最多只能将它们捅进土里。

一百秒的时间转瞬即逝,李花朝也意识到自己该离开这里了,要不然等会儿变回原样,兔子假人们又包围上来,那他可就走不了了。

于是他撂下筷子,向着监狱的方向跑去,当即撇下公主和那些兔子假人不管。

在奔跑的过程中李花朝也逐渐恢复原样,他迅速向后看一眼,身后是安静的街道,而视野的尽头有几只兔子假人正向他追过来。

该死,这帮家伙不去管公主的吗?

居然还分兵出来追我。

李花朝心中骂娘,但还是迅速撒丫子跑。

这一次他就没有再往监狱的方向跑了,毕竟兔子假人它们是兔形神的人,若是被它们发现他是兔子游戏里的玩家,指不定要给他穿小鞋。

而这些兔子假人的身体结构又非常坚固,他在百米巨人的状态下都无法将它们杀死,更何况是现在?

所以李花朝也没有什么缠斗之心,只想着快速甩开它们,他也不是非要弄死这几只兔子假人,那又没有任何好处。

这点意识他还是有的,于是便调转步伐,向着另一处跑去。

突然间,他注意到自己身边的小巷子里窜出一个巨大的黑影。

李花朝心中一惊,向前一个翻滚快速避让开来,同时切换出自己的餐刀武器。

不过那道黑影的目标似乎并不是他,而是他身后的那些兔子假人。

只见黑影向着兔子假人们冲过去,张开血盆大口,直接将兔子假人塞进自己的嘴里。

三两个兔子假人,转瞬间便进了它的肚子。

“吼!”

吞食完这三只兔子假人,黑影也转过身来看向李花朝。

而李花朝这才看清楚黑影的真面目。

那是一只拥有银白色毛发的仓鼠,在头顶有一道银灰的条纹。

只不过此时的仓鼠绝对和可爱搭不上边,将近三米多高的体型,怒目圆睁,毛发根根竖起,透过厚密的毛发,李花朝还能看见隐约的肌肉轮廓,赫然一副魔鬼筋肉鼠的模样。

这玩意儿……

等级不低啊。

李花朝感受着仓鼠身上的气息,在仓鼠的目光之中竟情不自禁地后退一步,似乎是被这股气势所震慑。

但他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对劲。

他是猎人啊,仓鼠是动物,是动物就该归他管。

有问题吗?

没有问题。

于是李花朝便挺直腰板,向前一步。

仓鼠用一种讶异的目光从头到脚扫视一遍李花朝,然后脸上竟露出一种极为人性化的嫌弃。

李花朝顺着它的目光看下去,这才注意到现在的他貌似依旧是只穿一条短裤,于是脸上一尬,迅速从物品栏中取出衣服裤子穿上。

随着李花朝穿上衣服,这只仓鼠的身上也泛起黑色的液体,黑色的液体包裹住仓鼠的身体,将它的体型一阵收缩。

黑色液体在它的身体上流淌,幻化成衣物的模样,当它再次显现出身形来时,它已经从三米多高的仓鼠变成一米多高的女人。

长发披肩落下,一袭黑衣显得英姿飒爽。

“跟我走。”女人的声音冷冽,听不出什么多余的情感,“兔形神可能盯上你了。”

而李花朝皱起眉头摸摸下巴,他同样从头到脚打量一遍女人,思索着什么。

许久,他才警觉地说道:“我好像在哪里见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