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皇后之死

赵崇是季保从死人堆里扒出来的。

身上有三处的刀伤。

一处是手臂。

一处是后背。

最后一处是胸口处。

这三处伤口可以清楚的知道那一夜的赵崇究竟经历了什么。

陈落没说什么,只是叫季保将赵崇葬在了附近一处背靠青山和绿水的好地方。

“终究是为数不多的友人。”

陈落微微叹了口气。

但也只是如此。

这是赵崇的命。

也是他的选择。

后宫将乱,他其实有很多次机会能完美的脱身,可他选择了拒绝。

而这拒绝的最后的代价就是葬送了自己的命。

不争不抢。

戒骄戒躁。

这是陈落的行事准则,但并不是赵崇的准则。

他其实不用死的。

但他触碰了太多不应该碰的东西……

因为赵家的原因,他这几年立志于在后宫打点关系,上到妃子,下到宫女太监。

偌大的后宫,关系网铺的有些大。

永乐帝清理后宫的意图很明显了,无非就是要将白莲教在宫中的根点彻底的拔除。

而赵崇这些年自然避免不了有接触到白莲教的影子。

他不死,谁死?

但这事情,并非结束。

而是开始。

东厂的出现,带着滔天的权利,将整个大周压得有些喘不过气来。

以前仅有一个锦衣卫。

现在多了一个东厂。

百官处处小心,也始终躲不过他们的监视。

甚至哪怕是床笫间的事情,也都毫无秘密可言。

这并不是夸张。

当今礼部尚书晏永其今年三十多,床笫间的事情却是已经颇有些无力,常被妻子埋怨。

这本是闺房秘事。

外人也无从知晓。

可第二日永乐帝却是叫人送上了宫廷六味丸,并笑着打趣礼部尚书晏永其,叫他好好养着身体,莫要冷落了自己的妻子。

起初晏永其还没反应过来。

可等回来后,浑身背后已经是冷汗直流。

百官人人自危,回去后,甚至是连一句话也不说。

经常以手势示意。

曰:隔墙有耳!

陈落不理会这些,也不关心这些,只是依旧在季保家里修身养性。

【您练了一圈太极拳,太极心经有了少许的感悟,您的武道经验获得了提升。

经验值+50!

PS:您的拳法越来越具有宗师风范,长期以往,必然会有质的突破!】

“永乐十二年了呢!”

陈落听着耳畔的声音。

有些感慨了起来。

旧的一年已去,新的一年已来。

可惜,这一年中,自己还是没能进入先天境界。

不过,很快了。

看着体内仅有不到三分之一的炁,陈落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一年!

最多再一年。

自己必然能将体内的炁全部转化为灵液。

到时候也就是自己进入先天境界的时机!

然而……

就在永乐十二年五月。

后宫传来消息,此消息一出,朝野上下震动。

当今皇子萧乾不务正业。

德不配位。

剥夺太子之位,并软禁于藏经阁之地,未有旨意,不得出藏经阁一步!

同时下旨。

废除皇后之位,并将其打入冷宫。

至于罪名之多,简直难以言书……

在听到这消息的时候,朝堂上所有百官全都震惊了。

上官皇后这些年来所作所为绝对并无不妥,更甚至可堪称一个贤后。

永乐帝所列出的罪名十个有九个都是在污蔑上官皇后。

这如何能接受?

于是!

以张微正为首。

朝堂上下各大官员跪在了御书房外。

请求永乐帝收回废除上官皇后的命令。

永乐帝不见!

并令宫廷侍卫权杖百官……

百官心冷。

张微正更是于御书房外,意图以死进言,希望永乐帝能醒悟过来,虽然侥幸被救活,可永乐帝丝毫没有什么改变。

张微正这一个一代名臣对永乐帝失望无比、

陈落觉得这事情有些不对。

从头到尾都透露着一些诡异。

永乐帝虽然这些年变了很多,但还不至于达到独断专政的地步。

尤其张微正此人永乐帝对他还是尊重的、

如今的大周之所以能如此强壮,有超过一半是张微正的功劳。

永乐帝不至于昏庸到连张微正的话都不去考量。

这是其一……

京城风云变化,可前线战事情依旧有条不紊的前进,消息传来,大周于前几日更是连下赵国三十六城,再次夺下赵国三州之地。

这是其二……

“这各中之事,看来还多着呢,想要明白这其中缘由,看来是需要拨开这重重云雾才能看得清楚!”

可惜。

对于这些陈落并不关心。

任由这大周风起云涌,他陈落自独钓于祁阳河便是。

毕竟这世界上,可没有什么事情能比得上自己晒太阳和钓鱼,来得吸引人了!

没有人知道的是。

在张微正被送回丞相府的时候。

当天夜里。

监视丞相府的东厂成员被一把刀抹过了脖子。

一个穿着粗布麻衣,却颇有些气势的老者,迈步走进了张微正的房间。

在看到这老人的时候。

张微正整个人直接从床上挣扎了下来。

满脸震惊的看着他。

……

大周朝野气氛变得很是微妙。

京城中的城防越来越紧张。

季保原本每天还能回家一次,后来变成了三天,再后来,便是一个礼拜。

他担心的和陈落道:

“总觉得最近越来越不正常,总感觉有事情要发生……陈爷,我想要辞去城防军统领的职位,您怎么看?”

陈落听到这话的时候的确有些意外了下:

“城防军统领的位置可不小,继续待着未必没有上升的机会,你确定要辞去?”

季保叹着气:

“这职位自然是好,若是平时我也不愿意,可不知道为什么,最近总觉得有些心神不宁。

总觉得继续下去并非好事,这才了有这般想法。

如今家中也算安稳,平时偶尔做一些小本买卖,后半辈子也不至于饿死。

至于后辈的事情,总有后辈的造化,我总不能庇护他一辈子吧?”

“爹,您喊我?”

正在旁边玩着剑,幻想着当大侠的季云有些迷糊的问着季保。

刚刚……好像在说自己?

“滚一边去,别吵!”

季保狠狠瞪了一眼这狗东西。

平时喊他百句不应,现在耳朵到很灵了。

“滚就滚,凶什么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