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 怀疑
天空城看似繁华,其实是一个弱肉强食的世界,处处都透露着冰冷与现实,魔鬼城的人弱小贫困,所以只能被怪物吞噬,云端之上的人富裕且强大,所以在灾难来临时依旧还能醉生梦死。
缥缈神圣的云层背后,掩藏着比原始丛林还要恐怖的兽类法则。
异能特区是每个异能者心中最神圣的存在,而那些等级则是他们野心与地位的另一种体现,多年前打破规则登顶K1的那个人是邢渊,导致崇源不得不屈居第二,现在上面又来了一个人要压他,他怎么肯。
静默在空气中流淌,偌大的包厢一时只能听见碗筷碰撞的声音,陆延不动声色观察着众人的反应,最后发现桌上只有陆小钊一个人在埋头啃大龙虾,眉头紧皱,在桌下不轻不重踢了他一脚。
完蛋玩意儿,都什么时候了还吃!
“咳咳咳咳咳咳!!”
陆小钊猝不及防被踢,爆发出一阵剧烈的咳嗽声,一时间众人都纷纷看了过来,不过也多亏他这一打岔,刚才僵持的气氛总算有所缓解。
邢渊微微倾身,双手交握搁在桌上,仿佛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他一动不动盯着崇源,语气莫名让人毛骨悚然:“你在教我做事?”
崇源敏锐察觉到邢渊可能生气了,气焰稍有收敛,无意识调整了一下坐姿:“我不过是替你担心而已,那个新人如果来了,可就真的和你平起平坐了。”
“那也和你没关系,咸吃萝卜淡操心。”
邢渊语气讥诮,一点也没给崇源留面子,当初他上位的时候对方也是这样,邢渊下狠手把他打得只剩半条命了这才把人打服气,没想到这么多年还是狗改不了吃屎。
眼见崇源吃瘪,后面的时间再没有人敢提这件事,他们气氛如常地继续吃饭,变脸功夫堪称一流,邢渊随意瞥了眼,见陆小钊吃得满嘴流油,陆延都没怎么动筷子,淡淡挑眉:“怎么,饭菜不合你胃口?”
嘴巴还挺刁。
陆延似笑非笑摇头:“没什么,看戏看饱了。”
这一桌子人都想杀他,挺有意思的。
邢渊早就不想待了,他见陆延和陆小钊吃的差不多,直接带着他们起身离开,临走前和洛阳打了个招呼,换来几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邢渊玩的还挺花,兄弟俩呢。”
洛阳偏头和燕峰嘀嘀咕咕,心想这人要么就不开荤,一开荤就来个猛的,怪不得今天在防御墙上一副肾被掏空的样子,床上哪儿招架得住啊。
邢渊肯定是不会让陆小钊住到自己家的,但对方好歹是陆延的弟弟,也不能流落街头,餐厅对面就是家星级酒店,他直接过去包了两个月的套房,公寓手续那个时候应该能交接的差不多。
邢渊结账的时候,陆延压住了他的手腕:“我付吧,总不能什么都让你花钱。”
陆延虽然没少从邢渊这里坑钱,但能自己付的基本上都自己付,邢渊却手腕一翻,直接把银行卡丢给了服务员,意有所指道:“用不着抢,有你还钱的时候。”
陆延心想难道是欠债肉偿的意思?
陆小钊不懂这些,他只知道有人付钱就行,左右看了看,疑惑问道:“哥,你和我一起住不?”
邢渊淡淡移开视线,虽然什么都没说,但只订一间房已经表明了他的态度,陆延随手揉了揉陆小钊的狗头,笑意莫名:“你自己住,我有事要办。”
说是有事要办,其实也没什么正经事。
再次回到昨天过夜的地方,他们进门的时候连灯都没开就抱在了一起,心跳声犹如擂鼓,邢渊还在生气陆延早上不告而别的事,皱眉沉声道:“放开!”
虽然在黑暗中看不太清陆延的表情,但对方多半是笑着的:“还在生气?”
邢渊语气冷冷:“你笑什么?”
陆延反问:“不能笑吗?”
邢渊咬牙:“不能!”
他很在意这件事,陆延笑的时候显得一点也不尊重。
陆延也知道今天早上的事是他不对,第一次嘛,本来对于双方都挺有纪念意义的,金主爸爸都主动在底下了,结果早上天没亮自己就拍屁股走人了,换了谁都得不高兴。
陆延将邢渊抵在玄关处,脸上虽然没笑,声音里的笑意却一点都不少:“我错了,那你罚我怎么样?”
罚?
邢渊还没想好怎么罚,总不能枪毙吧,他不知想起什么,淡淡扫了陆延一眼,对于昨天自己被压在下面依旧心气不平,嗤笑道:“行啊,那今天我在上面,罚你在下面,怎么样?”
陆延闻言略显讶异:“你受得了吗?”
邢渊没听出来他的潜台词,皱了皱眉:“你受得了就行了。”
行吧。
陆延以一种微妙的态度同意了这件事,他试探性搂住邢渊的腰身,发现对方的抵抗没有刚才那么激烈了,顺势吻了过去。
邢渊现在自觉是“攻”,所以格外主动,他一边仰头回吻,一边掀起陆延的衣服下摆,指尖在对方身上灵活游走,占尽了便宜,脸上红潮蔓延。
陆延面对面把人抱了起来,跌跌撞撞朝着卧室走去,含糊不清的声音都淹没在了唇齿间:“昨天疼不疼?”
邢渊其实已经记不太清了,毕竟游荡者的恢复能力比普通人强上太多,但他还是狠狠咬住陆延的肩膀咒骂道:“疼,你个骗子!”
陆延说:“疼没关系,爽了就行。”
他语罢轻捏住邢渊的下巴,迫使对方抬头,靠过去安抚似地亲了亲,不知想起什么,似笑非笑问道:“对了,今天在餐桌上吃饭,那个人是不是想让你杀一个雷系异能者?”
邢渊被他吻得意乱情迷,眼眸懒懒眯起,但说话的时候脑子却格外清醒:“少打听。”
陆延笑了一声,心想嘴还挺严,他用指尖在黑暗中缓缓描摹着邢渊的腰身,状似不经意道:“那些打打杀杀的事多吓人啊,那个雷系又没得罪你,干嘛白惹个仇家。”
乖乖隆地咚,邢渊如果想杀他,说不定还真能得手。
邢渊冷笑一声:“没得罪?他得罪我的地方多了去了,都快踩到我头上了。”
陆延慢吞吞道:“说不定人家挺尊敬你的。”
邢渊掀起眼皮,透着淡淡的不耐:“你又没见过,你怎么知道,少打听。”
老帮着别人说话算什么事。
别看陆延现在受气,他受的气晚上都在床上找补回来了,而且是十倍百倍。邢渊浑身哆嗦,在黑暗中都能看见额头上浮起的青筋,汗水顺着下颌线滴落,眼睛红红的,不知道是气的还是委屈的:“不是说好了你在下面吗?!”
陆延懒懒躺在下面,抬手拂去他眼角的泪意,指腹温热柔软:“我这不是在下面吗。”
邢渊气得浑身抖,现在想化成原形杀了他:“我指的不是这个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