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章 茶艺速成班(第2/6页)

季易燃单手搭在额前:“会叫。”

陈子轻雀跃地给他介绍:“不同的头发会发出不同的叫声,很好玩的。”

季易燃隔着毛衣摸了摸爱人的背脊:“嗯,好玩。”

陈子轻期待地问他:“喜欢吗?”

季易燃道:“喜欢。”

陈子轻把没喝完的奶茶放在他面前:“你上班累了就拔根它的头发放松一下。”

季易燃端起来喝掉:“好。”

陈子轻揉着他的脖子说:“下回我看到好玩的玩具,再给你买。”

季易燃欣然接受太太的承诺。

小怪兽跟办公室,跟他格格不入,他把小怪兽捧在手心,觉得它无处存放。

打造个收藏室吧,往后会越来越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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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子轻在网上买的制作船帆的材料到了,他只是研究一番就做出了两套船帆。

那帆船被他换上自己做的船帆,摆在客厅。

迟帘去季家串门看到那艘帆船,整个人愣在了门口。

陈子轻坐在桌前打电脑,没有注意到迟帘来了,直到笔记本的键盘被一只手按住,他才抬头。

迟帘指着帆船,问他是哪来的。

陈子轻端走笔记本,换个地方继续敲代码:“易燃买的。”

不多时,佣人把做好的甜点拿给陈子轻,舀了一勺甜点吃下去,余光瞟了瞟拿着帆船的季易燃跟迟帘。

那股子甜从他嘴里滑进喉管,他喊来小花,问它吃不吃。

牧羊犬往他的拖鞋上面一趴,表示不吃。

“好吧好吧。”陈子轻吃自己的,早前季易燃说结了婚就找个机会搬到外面去住。

后来季常林去老宅住了,他们就没搬了。

大几十个房间组成的酒店式别墅,住着是真的空荡,没季常林,陈子轻不管家规,他在家里会跑会叫喊。

起初佣人很不适应,提心吊胆一惊一乍,慢慢的,他们就见怪不怪了。

陈子轻的思绪跑了一圈回来,那两人怎么还围着帆船。

尤其是迟帘,不但看,还上手。

陈子轻双手托腮:“不要把帆船摸脏了。”

迟帘脸一扭,失落地离开了这个跟他没关系的幸福之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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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迟帘不知发什么神经,他叫助理去买木帆船需要的工具和材料,要尽快。

为什么要自己做,他会吗?二十多岁了还装逼。

迟帘没想到的是,他会。

上手就做了。

迟帘熬了几个通宵,他看着完工的木帆船,赤红的眼微妙地眯在一起,这是前世的记忆,除了这个可能,没其他的了。

是只有他有前世的烙印,还是他们都有?

虽然迟帘极度不想承认,但他不得不面对现实,那不是他独一份的。

迟总心情恶劣,周身都是酸味,下属来汇报工作被他批得狗血淋头,好几天都没哪个不挨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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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人节那天,陈子轻刷到了三个新闻,一个是郑家偷税漏税,相关人员被带走接受调查,一个是谢家前主母的案子通报了最新进展。

凶犯被抓,案情水落石出。

剩下一个是“启荣”内乱风波过去,谢家老七,也就是准继承人顺利继位。

陈子轻没点开谢浮的采访视频,他粗略地浏览了一下文字采访,瞧了瞧谢母的八个小遗愿——

儿子醒来√

回国√

查到杀害我的凶手√

替我报仇√

接管家业√

原谅我曾经的迂腐和控制

从小岛的三年多时光里走出来

得偿所愿

陈子轻叉掉页面给季易燃发信息:你家的财务没问题吧?税一定要好好缴。

季易燃:嗯。

这天晚上季易燃没有应酬要堆,下属自觉地提前给他腾出了时间。

季易燃去科技园接爱人,大衣口袋里装着药瓶,手上拿着一捧玫瑰:“能不能荣幸的和你约个会?”

陈子轻接过花,在他弯下腰来的时候,凑上去亲他两下:“那肯定是能的。”

他们去山顶的餐厅吃烛光晚餐,坐在阳台的摇椅里聊天,耳鬓厮磨。

陈子轻晃着摇椅玩。

季易燃在看爱人送他的情人节礼物,是个手工雕刻的印章,刻的是“何其有幸,遇见你”。

怪不得迟帘跟谢浮难以忘记,这么被人爱着,谁能走得出来。

“易燃,有流星!”陈子轻腾地拉着季易燃站起来,“快许愿!”

季易燃没有许,愿望是不会灵验的。但太太问他许了没有,他说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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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人节向来是各种人生各种故事大杂烩。

恋人有恋人的过法,单身有单身的过法,困在死去的爱情里的人,也有自身的过法。

谢浮去了公寓。

门上的验证还是原来的设置,两个人的。他开门进去,入眼是一片蓝色世界。

当初濒临高考,他精心挑选装修这套房子,期待大学四年的同居生活。

一晃眼,家具上面都落了灰。

谢浮捻掉指尖的灰,兀自笑了笑:“没回来过吗。”

他调出监控,颇有耐心地坐在铺满灰尘的椅子上翻找起来。好似那个拥有强迫症跟洁癖症的人,不是他。

找了会,找到了想要的结果。

“回来过啊。”

从监控的实践来看,他的老婆已经是季太太了。

季太太做了什么,他抱着纸箱进门,把里面的物品逐个放回原来的地方,最后剩下一副字没复原。

谢浮蹙了蹙眉,为什么没复原?忘了?那副字是挂在墙上的,怎么会忘?他盯着画面上的人,试图捕捉搜集原因,却是无果。

公寓像一座坟,谢浮往前看监控,从他实施计划离开公寓以后开始。

一幕幕都在他眼前呈现,他目睹他爱的人如何面对他的“累了”,他的离开。

谢浮静静地看着,察觉不到自己眼眶渐红,眼泪一颗一颗地掉了出来。

到底还是伤了他,伤得这么深。

几乎整个七月都让他伤心难受,遭了罪,自己精心喂养出来的那点肉全掉光了。

谢浮单手盖在眼帘上面,长久地没有其他动作。

直到液体把手掌打湿流进袖管里,他才放下手,若无其事地继续看监控。

七月底跟八月初有几天的监控出了问题,没有画面,谢浮没有心思找专业人员看能不能恢复,他去书房,在抽屉里找到所有柴犬挂件,手机,订婚戒指,还有那串脚链。

谢浮找到了农大电子信息24届的毕业照。

就算清晰度一般,依然能发现爱人的眼睛是红的。

谢浮把这次拎来的袋子放在书桌上面,他将里面的小破烂放回抽屉里,上锁,指尖勾着脚链去打开窗户,冷风犹如鬼哭狼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