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 寡夫门前是非多(第5/6页)

蒋家跟占家是世交,蒋桥不听家里的安排和占雨发展成对象,自己找了个相好的。

听占尧生说是蒋桥小时候被人抱走了,两年前才找回来,蒋家人很是重视,几乎是他要什么就给什么,他不想要什么,就不要什么。

周彬没打电话跟家里说这件事,他们只会种田种地,能给个什么意见,听都听不懂。梁铮肯定也没告诉他爹。

外头的事,就在外头应对。

蒋桥在看不会切牛排的人,他跟自己的小叔子坐得太近,桌底下的腿一定是挨着的。

转而一想,小叔子没腿,是假肢。

假肢……

蒋桥气血翻涌,李南星会用假肢磨自己吗?

“嘭”

蒋桥抬腿翘起来,他的动作幅度过大,膝盖撞上桌子。

桌上的餐具都跟着颠动。

“不好意思。”蒋桥青着脸地道歉。

屋主占尧生不在意,其他人自然就没什么好不满的。

陈子轻装作不会切牛排,他拿着刀叉捣鼓半天,气馁地垮下肩膀。

梁津川将切好的牛排推到他面前,拿走他的盘子,吃被他切戳得乱七八糟的那份。

陈子轻顶着几道视线垂头吃牛排。

“占先生,你看他们叔嫂感情多好。”周彬说。

占尧生认同地说:“确实好。”

……

占尧生留他们过夜,他说景区夜里没什么人,别有一番景象。

周彬第一个表态:“那待会你陪我走走。”

“好。”占尧生温柔地应答。

周彬脸红。

陈子轻把占尧生跟周彬的相处收进眼底,看来占尧生之前在水房说的正在接触的人就是周彬了。

人生不可能有交集的两个人,交上了。

多半跟周彬重生这件事有关。

陈子轻以为梁津川不可能留在占尧生这儿,惊讶的是,他留下来了。

他们没走,蒋桥跟梁铮也没走。

.

也就是这晚,周彬死了。

周彬死在自己住的房间,他穿着睡袍倒在床边,头上套着一个塑料袋。

看样子是死于窒息。

陈子轻站在房门口探查周彬的尸体,脑子里乱糟糟的,周彬那么个大活人,怎么就死了啊?

【叮】

陈子轻一惊。

【恭喜陈宿主激发支线任务二,请查明杀害周彬的凶手】

陈子轻快速捂脸遮掩脸上的表情。

支线任务二这就来了,竟然是涉及到了周彬的死。重生是个王炸牌,他还没到大杀四方的时候。

跟不跟鬼有牵扯啊?

四合院的配置一股子厚重庄严的古味,谁知道有没有沾着哪个时期的冤魂。

……

占尧生通知警方过来,大家都没走,都要接受调查。

陈子轻坐在凉亭里,半个身子趴在护栏上面:“周彬怎么能死了呢。”

梁津川沉默半晌,开口说:“怎么就不能死。”

陈子轻看他。

梁津川轻描淡写:“谁都能死,谁都会死。”

陈子轻嘀咕:“话是这么说的,可是周彬死得也太……要不是他把自己玩没了,那凶手就在我们这几个人中间。”

梁津川:“不是我和你,别的不管我们的事。”

陈子轻在心里叹气,不管不行,他要做任务啊。反正他首先去掉了梁津川的嫌疑。

梁津川忽然亲他脸颊。

陈子轻一呆,害羞地东张西望:“你怎么不说声就亲我啊?”

梁津川蜻蜓点水地亲了下就离开了,他说:“阳光在你脸上,我想亲你。”

陈子轻不懂这两者有什么关系,他清两声嗓子:“那我们亲嘴吗?”

梁津川捏他的脸,眼底不见动情的痕迹,言辞十分的冷漠:“现在不亲。”

陈子轻:“……”还真能忍。

梁津川松开手,凝视着他脸上的浅淡红印:“闲着也是闲着,你去

问占尧生要点鱼饵,我们喂鱼。”

陈子轻“啊”了一声,脱口而出道:“你不会趁我走了就打自己吧?”

梁津川说:“不会。”回去打。

陈子轻将信将疑:“那你在这里等我。”

梁津川朝他颔首。

.

陈子轻消失在长廊,躲在暗中的梁铮就冲到了亭子里。

梁铮怎么也想不到他辛辛苦苦的在外面打拼,梁津川跟他想要的人好上了。

他妈的。

昨儿在车里没发现,昨晚吃饭也没发现,这会儿让他撞到了,眼睁睁看着梁津川亲自己的嫂子。

梁铮扯住梁津川的衣领:“你怎么把他骗到手的?”

梁津川说:“两情相悦。”

“两情相悦?”梁铮被这个四个字刺激得脑子充血,“少跟老子拽文,读了点书很了不起吗?老子像你这么大的时候都能接活了,你算个屁!”

梁津川拨开扯着梁铮的手。

“你有什么脸跟他在一起,他摔倒了你扶不住,他遇到危险你不能跑过去挡护,你只会拖累他。”梁铮见他这副云淡风轻的样子衬得自己像个大老粗,忍不住地恶语相向,“残疾人就该跟残疾人一起相互扶持,你害健康的人干什么。”

梁津川没有表情。

梁铮踢他的假肢:“你家别说宝贝,连个值钱的玩意儿都没有,这是他给你弄来的吧。”

“他怎么弄的?”梁铮自问自答,“他能有什么可以换来假肢的东西,不就是他自己。”

“你把他卖身得来的假肢装在身上。”

梁铮扒着短寸弯腰:“梁津川,你他妈还能再自私点吗?”

梁津川的面颊隐约抽了一下。

“当年你给宁向致把风,他跟你嫂子在屋里睡觉,”梁铮叉着腰在凉亭走动,“还有你哥,”

“你哥在世的时候说没说过你嫂子的滋味?说过吧,但凡是个正常人都不会和他亲哥睡同一个人,你这叫精神病,我可以出钱让你治病。”

梁津川懒散地靠着柱子:“我清醒得很。”

“你清醒?别把人笑掉大牙。”梁铮拎出隐晦的过往,“他一有个不顺就打你,把你虐待得不人不鬼,你还能喜欢他,你真是个贱骨头。”

梁津川轻哧:“不被他喜欢的那个,才是贱骨头。”

梁铮犹如被人抽大嘴巴子。

死寂了片刻,梁铮提着西裤蹲下来,食指敲敲堂弟昂贵的假肢:“你以为他喜欢你?谁会喜欢一个残废。”

梁津川的眼神冷下去,残疾是他永久的缺陷,他的自尊一文不值。

“他从前把你当畜牲,后来转性了,不打你了,对你好了,那都是同情跟可怜。”梁铮多嫉妒就有多狠,专门踩堂弟的脊梁骨,“你小他七岁,是他小叔子,是个两条小腿都没有的废物,他是看在你哥的面子上才照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