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章 寡夫门前是非多(第2/5页)

陈子轻表情复杂:“是呢。”

“我得再多给他点时间缓冲。”陈子轻搓搓脸,“我要是能换身体就好了。”

系统:“干脆直接把你的数据调到所有任务通关,送你回家?”

陈子轻笑笑:“那美梦我不敢做。”

下一秒就耷下了嘴角:“他肯定是喜欢我的灵魂,不是喜欢我这个身体,他恨死了。”

系统:“是是是,恨死了恨死了。”

陈子轻奇怪道:“444,你怎么说叠音了啊?”

系统:“跟你学的。”

陈子轻:“……”怪不得像学人说话的鹦鹉。

花园房里渐渐洒下日光,花草生机勃勃,陈子轻给它们浇浇水,捉捉虫,掏出手机调到拍照模式,镜头对着自己查看脖子,没有留下掐痕。

陈子轻想,要不我给梁津川打个电话吧?

号码刚拨出去就被他按掉了,他莫名局促,改成了发短信。

套餐是每个月10块钱,能免费打几百分钟电话,发一百六十条短信,根本用不完,浪费。

【陈子轻:到公司了吗?】

废话,都这么久了,又不是爬着去。

梁津川没回。

陈子轻坐回藤椅里,他的拇指推着手机盖子打开,“啪”地合上去,再打开,反复地做着这个枯燥无味的动作。

太阳升了起来,花园房温暖如春,他昏昏入睡。

手里的手机掉在地上,同时也震了一下,小屏幕亮起来。

【梁津川:在开会。】

就三个字,没有别的了,陈子轻心里七上八下,他不再发了,就让梁津川自我调整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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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往梁津川有应酬,回来都是清醒着的,他不会让自己喝得烂醉如泥。

因为他要保留精力,陪在家等他的嫂子,不论是感情上的谈心聊天,还是性上的欲望,他都不能被酒精侵蚀。

这天晚上,梁津川喝醉了。

王建华把车开到四合院门口,他给陈子轻打电话:“南星,人喝多了,睡着了,你出来接一下。”

陈子轻忙去接人。

梁津川被他跟王建华搬到卧室,期间没有一点要醒过来的迹象。

陈子轻脱掉梁津川的皮鞋跟大衣,给他盖上被子,转头对王建华说:“辛苦了。”

王建华摆手:“没事儿吧?”

陈子轻摇头,他察觉王建华的视线落在他手上,顺势说:“我跟津川今早登记了。”

“我就说梁总怎么戴了个戒指,”王建华不意外,他调笑,“南星,你一声招呼都没打,心疼我钱包?”

陈子轻搬梁津川搬得身上出了汗,他抓抓头:“婚礼还不知道办不办呢。”

王建华也不意外是这个答复。

毕竟梁津川今晚很反常,据别家老板说他在酒桌上灌自己。

陈子轻见王建华要走,“诶”了一声道:“王哥,这么晚了,你别回去了,就在我这睡吧,房间多得很,刷牙洗脸的东西也都有。”

“这一天一个价的四合院我睡着不踏实,我还是回我的小狗窝吧。”王建华没留。

他走到卧室门口,一拍脑门:“有个东西在车里,是梁总给你买的,南星,你跟我去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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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子轻送王建华出门,他把梁津川买的小蛋糕放进冰箱里,脚步匆匆地返回卧室。

梁津川在床上躺着,没有掉下来。

陈子轻弯腰看他,看了好一会,伸手摸他,像摸十六岁的男孩子,也像摸十八岁的少年,实际摸的是,二十五岁的青年。

爬过梁津川五官眉眼的岁月,都在陈子轻的指尖。

陈子轻的手移下来,放在梁津川的衣领上面:“喝这么多酒,心里头不舒坦是吧。”

“我跟你说,喝酒没用,借酒消愁愁更愁。”

陈子轻把梁津川的衬衫扣子解开了两颗让他舒服点,又把他的领带抽下来放在床边,费力地脱掉他的西装外套。

再是卸下他的两个假肢,按摩他的膝盖和大腿肌肉。

梁津川犹如一个高级定制的大型玩偶,任人摆布毫无反应。

直到陈子轻碰到他的皮带金属扣。

他骤然睁眼。

陈子轻哭笑不得:“现在才知道保护自己啊,我都把你的外套脱了,扣子解了。”

梁津川眼神浑浊,神情是罕见的傻愣。

陈子轻心里软得一塌糊涂:“我要解你的皮带了哦。”

梁津川还是那副样子。

“先生,你结婚了吗,我看你无名指上有戒指,这么巧,我也结婚了,我也戴了戒指,而且更巧的是,我们的戒指是同一个款式……”陈子轻抽下年轻男人的皮带,卷着拿在手里,用皮带尖头抵着他心口,“你说,我们这是不是天注定的缘分啊?”

年轻男人的心口起伏不平稳,浑身笼罩着难闻的酒气。

“算了,跟你个酒鬼说什么。”陈子轻丢掉皮带,“我才不要跟个酒鬼有一夜情呢,我老……咳,我老公……”

梁津川倏地坐了起来。

陈子轻看他眉头紧锁,面上露出难受的表情,立刻凑过去把他扶住:“津川,你是不是想吐?”

梁津川干呕了几声,没有吐出来,他把马甲扯开,扯起收在裤腰里的衬衫下摆,喉咙里尽是辛辣的酒味混着粗喘。

陈子轻怕梁津川把都挺贵的衣服扯坏了,赶紧帮他脱掉。

还没脱完就被按在床上。

梁津川钳制他双手,一言不发地俯视着他,那眼神让人发毛。

陈子轻试探:“津……津川?”

“是你。”梁津川面部扭曲,沙哑的嗓音里透着暴戾与杀意,他抽自己一耳光,舔着唇边的血丝阖了阖眼,“不是,不是你。”

“不是你。”

他压下来,脆弱地躺在旁边,蜷缩起了身子,口中神经质地重复着那三个字:“不是你。”

陈子轻听不太清梁津川的低语,只看出他很痛苦:“你到我怀里来。”

梁津川还在重复。

陈子轻掀起自己身前的衣服:“津川。”

梁津川不是很清醒,可他的灵魂在鸣叫,迫切渴望地想要去哪里,他被带着,贴到了温暖的肚皮上面。

很快就有液体落在陈子轻的肚子上,一滴两滴……连成一片水幕,一场雨。

梁津川哭累了,睡着了。

陈子轻明白,梁津川是被一股无处发泄的滔天怨恨给撞伤的。

如果原主还在的话,梁津川就有地方发泄了,偏偏他不在了,偏偏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又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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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子轻担心梁津川呕吐,他把盆放在床边地上,提心吊胆地守着。

可他昨晚没睡,白天也因为各种烦心事没有怎么补觉,这个时候他就到极限了,身体机能压过了情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