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 我拿到反派剧本的第十一天(第4/7页)

楚未年双手抄在口袋里,慢悠悠地走到他背后。

陈子轻后仰头看了看,嘴一翘,很乖巧地喊人:“未年哥哥好。”

楚未年愣了下,挑着眉毛笑:“想起小时候的事了?”

陈子轻苦中作乐地想,他到底要有几个哥哥啊?一二三四五上山打老虎。

“算是吧。”陈子轻遗憾地说,“未年哥哥送我的那盒乐高我拼起来了,走的时候也带上了,后来就弄丢了。”

楚未年没言语。

少年又后仰头,那么仰视他,好在他三百六十度无死角,这个死亡角度都不难看,他听见少年期待地问:“未年哥哥这次有给我带乐高吗?”

楚未年没带礼物,沈文君料到他没带,给他准备了一份。

“没带乐高,是别的礼物。”楚未年说,“吴叔给你收起来了,一会你去找他要。”

陈子轻撇嘴:“可是我只想要乐高。”

楚未年眼里没什么笑意:“那就下回再说。”

陈子轻初步试探了,这是个外表看着每根头发丝都有床伴,内里很有界限感的人。

楚未年看少年喂鱼,他开开心心的叫着鱼的名字,一会又不开心了,把水搅得乱七八糟,受到惊吓了,到处乱窜。

有条鱼在角落里飘着,死了有几天了,佣人没发现。

少年把它捉上来,拔它的尾巴,抠它的腮。

楚未年闻着鱼的腥臭,目光扫向天真残忍的少年:“不喜欢池子里的鱼?”

陈子轻给他一个笑脸:“怎么会呢,我超喜欢。”

虚伪的说着假话。

楚未年眯眼盯他几个瞬息,抬手捏他脸,被他一把拨开:“别捏我!”

“哈哈哈——”

Alpha发出明朗的笑声。

陈子轻把死鱼放在旁边椅子上,他带着满手的臭味直奔洗手间,楚未年恐怕是个变态,看他那么弄鱼,趣味就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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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华章的电话打过来时,陈子轻还在洗指甲里的味道,他手指头都泡白了。

“木木,不要对外说你哥易感期的事情,”虞华章前所未有的肃穆,“我指的是任何人。”

“我不会说的。”陈子轻搓着手,“爸爸,是不是只有我见过我哥哥易感期的样子?”

虞华章没在这上面隐瞒:“是啊,我也没见过。”

陈子轻匪夷所思,嘴上故意卖弄:“啊,我这么特殊吗?”

虞华章宠溺地笑道:“木木是很特殊。”

陈子轻顺势炫耀:“哥哥夸我了。”

虞华章说:“该夸,木木做得这么好。”

陈子轻抠动软掉的指甲,他忽然想到个被他遗漏的事,那栋房子里有没有按监控?

虞平舟以往一个人隔离,肯定会了解自身的易感期症状。

那他怎么了解?监控。

陈子轻一身冷汗,幸亏他多了个心眼,让系统把他积分买的食物放在书包里,他从里头拿出来,而不是凭空出现在他手里。

转而一想,那样也没关系,系统会做数据清除修复。

监控画面出错就行了。

陈子轻把心放回肚子里:“爸爸,你不回来吗?”

“我出差了。”虞华章那边好像还有其他人,发出了点杂音,被他的话声盖住了,“你今天在家休息吧。”

陈子轻给水池放水:“我明天也想休息。”他脸不红心不跳地胡扯,“爸爸,我不想去上学了,上学好累啊,很多题我都不会做,听不懂。”

“那给你请家教?”虞华章说,“我问过你哥,他说你不想,我就没有安排。”

陈子轻感到诧异,父子俩连这种小事都谈?感情很好的样子。

可他们又不交流易感期的种种。

很矛盾。

“家教不还是要学。”陈子轻用烂泥扶不上墙的语气说,“我是不想学了。”

虞华章没半分斥责教育的意思:“那就不学,你快乐最重要。”

陈子轻无论试多少次,结果都是一样,虞华章对他这个别人的儿子纵容到没有原则。他坚信没人无缘无故对一个外人好,更别说是大家族昔日的一家之主。

“我高中都没读完,会不会给爸爸丢人啊?”

虞华章给出两个字:“不会。”

陈子轻勉为其难:“怎么可能不会,我是虞华章的小儿子,虞平舟的弟弟,我享受你们给我的物质生活和条件,应该有所付出,我还是再坚持坚持吧,我想成为爸爸的骄傲。”

虞华章说:“你已经是了。”

陈子轻心想,虞华章拿他当三岁小孩哄。

下一刻就听见手机那边传来虞华章的声音:“不能分化的,都因为精神问题关起来了。”

陈子轻错愕:“精神问题?”

“分化是融入集体的前提,没有那个能力就是异类,身边的异样眼光,家人的不理解,社会的压力都不可避免,”虞华章耐心地讲着,“时间稍微长点就坚持不下来,崩溃生病。”

陈子轻明白了,那他不会,他不怎么自我消耗。

虞华章的话语里布满了欣慰与自豪:“你还能正常生活,很了不起。”

陈子轻笑嘻嘻:“可能是因为我有爱我的爸爸跟哥哥吧。”

虞华章却是有不同的观点:“是你母亲教得好,她不能给你优越的生活,却帮助你养成了强大的内心。”

陈子轻一言难尽,他不确定虞华章对前妻的感情混杂了多少成分。

“爸爸,我哥易感期总是盯着手上那块表,我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你知道吗?”

电话里顿时就没了声响。

连吐气声都没了。

陈子轻眼前浮现出虞华章收敛所有表情,锐利的眼钉住他的画面,他的后心慢慢潮湿:“爸爸?”

“嗯。”虞华章说,“我也不清楚,这可能只是你哥易感期的一种获得安全感的途径。”

陈子轻似懂非懂:“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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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好了手,陈子轻去阳台往下看,虞平舟去公司了,沈文君跟楚未年也走了,车都不在。

陈子轻脱掉校服上衣去浴室,他想洗个澡睡一觉。

脱最后一件上衣的时候,陈子轻不知怎么,把脖子上的红绳子摘了下来。

符被他拨开,眼见所见不在他意料中,他倒抽一口凉气。

平时陈子轻只是摸一摸捏一捏符,没有拆开看过,这一拆才震惊地发现,黄纸里面的符文不知道什么时候黯淡了,模糊了。

是邪灵,还是鬼气影响的?

陈子轻喃喃自语:“我一点感觉都没有。”

他坐在墙边沙发上,冷静地分析自己接触过谁,看能不能用排除法。

根本排除不出来。

可疑的,不可疑的,他都有接触。

主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