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7章 我拿到反派剧本的第十九天(第3/7页)

不到两年的婚约,合作关系,四个承诺,他们之间就隔着这些东西。

楚未年看着窗户底下的廉价风铃:“麻烦了。”

看来只有老太太喜丧走后,他就一刻不停地回到国外延续原来的轨迹,不再返回国内。

可别让小朋友发现,免得被笑话。

——我要和你做好朋友,你竟然想标记我。

啧。

标记不了,那就是个没分化的小混球。

一串清脆声响刺进楚未年的脑髓,他顺着声音锁定床头手机,还没嫌音量设置这么大,就见原本沉睡的少年爬起来,眼睛都没睁开,人迷糊成一团,就开始……

哭。

楚未年猛地站起来,他给好友打电话:“平舟,你赶紧过来,你弟弟不知道怎么了。”

上星府的楼梯是旋转着上去的,三楼到一楼要经过的台阶有不少,虞平舟只用了五滴泪的时间就出现在房里。

楚未年指着哭完了躺回去的少年:“他突然坐起来,不声不响的掉眼泪。”

虞平舟看着平躺在床上的少年,被子放在胸口用手压着,露着脖子和脑袋,头发凌乱,脸上有未干的泪痕,他似乎没多大波澜。

直到楚未年说:“边掉还边数,一一三四五,数到五就嘀咕着可以了,像完成什么任务。”

虞平舟抬了下眼帘:“是吗。”

楚未年神色沉重:“不会是被脏东西附身了吧。”

虞平舟道:“脏东西?”

楚未年随意提起他调查的事,关于文君母亲那支血脉。他捋几下金发:“析木说的话,可能不是在逗人玩。”

有鬼。

这个时代还有灵异事件。

楚未年把他跟文君聊过的内容也透露了出来:“我能查的就这么多,文君那边不知情。”

虞平舟揉着眉心去客厅,楚未年和他一道:“只有析木一个人看见了,文君都没看见,你说是什么原理?”

走在前面的虞平舟说:“未年,我是无神论者。”

楚未年轻笑:“谁不是。”

“文君是最危险的,我怕他被取代,”楚未年沉声,“我查的世界各地真实发生的传闻里有类似的现象。”

虞平舟突兀道:“他在意了?”

“没有,”楚未年说,“他跟外祖母中间隔着两代,没见过面,所以没感情,他的母亲死了,要是还活着,说不定能有点线索。”

虞平舟倒水喝:“他该在意,因为另一个是他,而非别人。”

楚未年不认为文君的态度有什么问题:“不是没亲眼见到吗,如果他亲眼见到了一模一样的自己,那才能有反应,才觉得真实。”

虞平舟把水杯送到嘴边,骤然发现这是弟弟的杯子,他把杯子放回去。

身后传来楚未年的声音:“我让人看着文君,以防他有个什么意外。”

虞平舟看自己还放在杯子上的手。

楚未年说:“析木好像吓到了,他给我们买玉佛戴,怕我们被鬼抓走。”

虞平舟笑笑,吓到了是吗,那怎么不给自己买一块玉佛。

两秒后,他拿起杯子,喝掉小半杯水。

.

第一天,陈子轻被脑中掉落的积分袋惊醒,他睁开眼睛:“楚未年……楚未年……”

床边响起Alpha倦哑的嗓音:“不是在这吗?”

陈子轻转过脸握住他的手,欣慰地拍了拍,好,你的进度条拖动了,好,好。

楚未年反手握住他:“怎么有种长辈交代遗言的感觉。”

陈子轻不气恼,赚积分了哪还会生气。

他望着Alpha轻微憔悴的形象,楚未年嘴巴挺毒,没风度。风流的是皮相,就楚未年这性格,估计都没有过对象。

“未年哥哥,你在国外有没有跟哪个Omega好过?”

楚未年有点血丝的眼一眯:“干嘛?”

挺防备的。

陈子轻说:“你这么帅,一定收到过很多次一夜情的邀请吧。”

“一夜情?”楚未年说,“多脏。”

Alpha高高在上贵不可攀的气场散开:“我哪个都看不上,没遇到过能把我勾到床上的信息素,最多也就是感觉不错,有点舒适,离让我脱裤子差太远。”

陈子轻抽抽嘴:“那你还是处男啊,三十三岁的处男。”

楚未年一话不说就给他哥打电话:“平舟,你弟弟觉得我们这个年纪的处男丢人现眼。”

陈子轻大喊:“我没有那么觉得!”

他抓过楚未年的手,凑到手机前解释:“哥哥,你别听……”

楚未年给他看手机屏幕,黑漆漆的。

陈子轻脑子还不清明,他感觉这招早前也有人对他用过,不是很确定,反正很讨厌。

但楚未年让他赚积分了,所以就算了,算了算了。

.

两三天过去,虞平舟出差回来的时候,陈子轻已经生龙活虎,他被司机从学校接回家,书包一甩,鞋子一换就上楼,直奔三楼。

“哥哥,我到你这层来了啊——”

陈子轻的尾音在半空打转,三楼的楼梯口就多了一道高挺的身影,仿佛一道阻止他踏入的石墙。他停下来,笑盈盈地仰望。

虞平舟走下楼梯,问他吃了药以后的感觉怎么样。

陈子轻耸肩:“跟没吃药前一个样子。”

虞平舟说:“药一周吃一次,别感觉没效果就偷偷多吃,把自己吃坏了。”

陈子轻乖乖地笑:“哦。”

他隔着纱布挠了挠脖子:“真的需要换药吗,我只适用指甲抠几下,没多大伤。”

要不是虞平舟不让他拆纱布,他早扒了,去学校都被问,室友偷摸打听,以为他为了分化搞伤了自己。

“换一下。”虞平舟带他去一楼,给他换药。

……

窗外阳光明媚,陈子轻趴在窗台上面:“哥哥,我未婚夫的信息素是罗勒叶。”

虞平舟剪开他脖子上的纱布:“嗯。”

陈子轻配合地垂头仰头:“他家里有一颗罗勒叶,他带我去看去摸,还把那盆罗勒叶搬到我们的婚房……嘶……”少年吃痛,“哥哥,你轻点啊。”

虞平舟道:“抱歉。”

陈子轻捂着后颈凹凸不平的后颈转过身:“你是不是嫌我麻烦?”他自怨自艾,“我要是到了年纪顺利分化,就不用吃药搞出这些事,还让你把我未婚夫叫过来照顾我,每小时记录我的情况,我未婚夫熬夜熬的眼睛里都有血丝了,哥哥你也辛苦,你喂我喝药,怪我,都怪我不争气……”

捂住后颈的手被拿开,他抖了下,虞平舟的手怎么这么冰。

虞平舟给少年抠抓的伤痕覆上新的纱布,绕着纤细脖颈一圈,又一圈。

纱布最后一截停在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