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8章 我拿到反派剧本的第二十天(第3/6页)

楚未年阔步上前和他并肩,揽着他说:“邀请我挤出时间陪你?”

“不是啊,”陈子轻笑嘻嘻,“我是要通知你,暑假我不在长陵,你奶奶那边你看着办。”

楚未年啧道:“小没良心的,我奶奶对你不好?”

陈子轻心里跟明镜似的:“她对我好,是建立在我能救你的基础上,说到底还是爱你。”

楚未年眼中的调侃淡去,生老病死是常态,不可避免。奶奶年轻时候要是不乱来,能陪他几十年。

他扫了眼因为运动浑身散发热气的少年:“你那调理的药还在吃?”

“当然。”陈子轻说,“我每晚睡前都要摸一摸脖子后面,万一哪天摸到富贵……摸到腺体了呢。”

楚未年的神情一言难尽:“分化不是这样,信息素先出来。”

陈子轻:“……”行吧。

楚未年掌心握着的小肩膀圆润光滑,隔着潮湿的布料黏上他生命线和感情线,他感受别人的汗液,陌生的体会令他肾上腺素飙升,罗勒叶的味道往外溢:“你去国外做个检查?”

陈子轻脚步一停:“国外的技术比国内的先进?”

楚未年说:“国外几十年前就有腺体移植相关的文献和数据。说明有人做过实验。”

陈子轻快速思虑了一下,放心上了:“那我到时候让我哥陪我去。”

楚未年和他逗趣:“你哥忙,你未年哥哥不忙。”

陈子轻拿开他的手:“你能跟我哥比吗,我哥把我放在重要位置,你呢,你连朋友的身份都不给我……时间过得快死了,一眨眼,我们订婚已经有半年出头,再一眨眼,就是一年,别到时候我们的合作关系结束了,我还不是你朋友,你还欠我承诺没兑现……”

身后没脚步声。

陈子轻转身看去,Alpha站在原地,低头看被他拿下来的那只手。

“未年哥哥?”陈子轻喊。

楚未年懒懒“嗯”了一声,日光将他的金发染得耀眼,他唇角噙着笑,较深的眼皮褶子下,一双浅灰色眼瞳专注地凝视过去。

陈子轻隐约感应到了楚未年的情感起伏与热度,积分袋哗啦啦地掉,他猝不及防。

完了,进度走过头了,楚未年喜欢上他了。

还剩四个承诺没用,人就抢到了,但分栏出错,跑偏了位置。

陈子轻犯愁,这就没必要了,分量多了是压力,也是负担。一个不慎还会给自己惹来不小的麻烦和阻力。

只能先装作不知道。

反正楚未年不是那种会把心思说出口的性情,纠结拧巴时期漫长得很。等到老太太死了,婚约取消,他就能顺理成章地跟楚未年切断那根线。

陈子轻是个老宿主了,他的心理建设飞速走完,指着自动售卖区对走近的楚未年说:“我要吃第二层的蛋卷,你给我买。”

楚未年睨他:“自己没长手?”

“你不愿意就算了。”陈子轻马上就说,“我找你知己。”

楚未年掐他脸:“非要人伺候你是吧,什么毛病。”

陈子轻冷哼:“我告诉我哥,你欺负我。”

楚未年哈哈大笑:“回回雷声大雨点小,你哥不知道你的把戏?”

陈子轻阴了脸:“我哥知道了还宠我,不像你,只会笑话我,挖苦我,戳我自尊心。”

楚未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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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平舟过来时,少年正在靠墙吃东西,他吃完了伸手还要,Alpha好友举起来不给他,他蹦起来够。

两人身高差悬殊。

少年抱住Alpha好友的胳膊,身子挂上去。

Alpha好友把少年拢在怀里,低头逗他,看他恶意地捉弄自己,觉得好玩。

罗勒叶的刺鼻味道令人难以忽略。

虞平舟在原地看了片刻,他原路返回,把一直握在手中忘了放下来的球拍塞回球包里。

“刺啦”

球包的拉链拉上去,没人知道,包里的球拍有一处变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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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子轻打了个羽毛球没几天,虞家老宅派人来接他过去吃饭,他没想过在虞家期间还要跟那位打交道,这来得毫无防备。

虞老太太不像楚老太太那么慈眉善目,浑身上下透着一股子城府深精于算计的气质。

陈子轻有点怕她。

虞老太太坐在轮椅里,眼睛没看他,看的是手上的一本书,他瞟了眼,是德文。

“你母亲作为一个等级不算多高的Omega,一辈子能看到头,她运气好,拥有和我儿子匹配度高的信息素,又在机缘巧合之下发情诱惑了他,而他是个责任心强的人,碰了你母亲的身子,临时标记了她,自然就带她回家,不顾周围人的反对,送她坐上虞家主母的位置。”虞老太太说,“不可否认,你母亲把我儿子迷得团团转,在虞家的五年都要骑到我脖子上。”

陈子轻没说话,他在看窗户底下那只鹦鹉,老太太养的不错,羽毛那叫一个油光发亮。

“有一点我是佩服你母亲的,她第一任婚姻结束后洗掉了标记,第二任婚姻结束后同样那么做,一次是为了洗掉污点傍到有钱人,一次是为了让我相信她彻底跟我儿子断开联系,好让我放她走,准她带着高额财富逍遥自在。”

苍老的声音带出几分不屑的笑:“可惜。”

陈子轻目睹鹦鹉发现了他,歪着小脑袋看他,眼睛滴溜溜地转着,不知道在打什么鬼主意。

高等级的Alpha老太太说:“你母亲后来的遭遇我略有耳闻,她的一生概括起来就是德不配位,必有灾殃,人不配财,必有所失。”

陈子轻想把鹦鹉放出来,看它会不会飞走。

老人唠家常般:“不过你母亲时隔六七年找上我儿子是我没想到的事,如果她不意外身亡,那她会跟你一起被接回长陵,接回虞家。”

陈子轻不看鹦鹉了,他看虞平舟的奶奶:“您不会让这件事发生的吧。”

“是,我不会,”虞老太太直白道,“我会让你们死在半路。”

陈子轻点点头:“她意外死了,只有我一个人,您看我一小孩子成不了大气,捏死我就跟捏死一只蚂蚁一样,实在是懒得动手,就放了我一马。”

虞老太太的目光依旧在书页上面:“你只在虞家待到成家立业,今年你已经高中毕业,快了。”

陈子轻走近点,他绕到轮椅后面,给老太太捏肩捶背:“您这么不喜欢我,不如让我爸现在就把我赶出去,反正我待多久还不是他一句话的事。”

虞老太太被他触碰,全身的抗拒十分明显,丝毫不遮掩。

陈子轻好似没发觉老太太的反感,他把一手老练的按摩技巧拿出来:“我爸怎么不赶我走啊,他念旧情,对我母亲余情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