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8章 万年穷逼(第3/6页)

王禹口吻笃定。

岳起沉没接话茬,讥笑道:“哪来的土狗。”

王禹冷白着脸:“你说什么?”

岳起沉很厌恶小和尚的这个初恋:“我让你滚。”

王禹那表情像是要吃人。

真正的食脑物种僵尸说:“那回有他阻拦,这回可没有,你再不滚,我就把你打死,随便丢在哪。”

王禹一条胳膊还吊在身前,缠在头上的纱布改成一块贴在伤口部位,衣物下多个伤处都没好全,不耽误他乱跑。他故作震惊:“法治社会,打死个人轻飘飘的,他知道你这么无视法律吗。”

岳起沉戏谑道:“搞得就跟你没无视一样。”

王禹轻笑:“我是良民。”

下一刻,王禹倏地靠近:“你身上有他的檀木香,你们睡过了。”

岳起沉没否认。

王禹满脸的愤怒扭曲,眼泪不停滚落,牙关咬紧,一字一顿地说:“他背叛我,骗我,他背着我跟你偷情。”

情夫岳起沉忽然抬眼,视线扫向小区门口方向:“邱家人过来了。”

王禹还在哭,嘴里神志不清地喊着“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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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起沉确定王禹没法上楼就回去了。

睡梦中的陈子轻被冻醒,他摸到冰块,含糊不清地嘀咕:“怎么这么冰?”

岳起沉煞有其事:“被子都让你抢走了,能不冰吗?”

陈子轻把身上的被子往他那边堆了堆,迷迷糊糊的:“给你,都给你,你抱着我。”

岳起沉眼神一暗:“我抱你?”

“这可是你说的。”他把人抱住,下颚抵在圆溜溜的脑袋上面,用力亲几下。

岳起沉抱着小和尚,睡觉的姿势换了几次都不满意,不经意间将脸埋在他的脖子里。

那一瞬间,岳起沉的面上一湿,他摸了摸,捻在指间。

怎么回事。

埋个脖子为什么激动到落泪?

僵尸哪来的这玩意儿?岳起沉舔掉手上的液体,人类的眼泪是咸的,这常识在他脑中涌现,他好像就真的尝到了咸味。

岳起沉的眼底浮出深思,难道他前一百年还有记忆没回复?等老爹醒了,他要确认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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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初一,陈子轻跟岳起沉在家窝着,哪都没去。

老方丈只让陈子轻每日抄经书,没说抄多少,他就看着抄。

第一天抄了十页,让岳起沉检查。

“师父说你看得懂经书。”陈子轻说。这个懂不是认字那么简单,是能参悟佛意。

岳起沉一页页翻:“字怎么这么丑?”

陈子轻:“……”

他默默地把抄写本拿回来。

岳起沉要看,陈子轻不给了,两人僵持片刻,僵尸逗趣道:“说你一句你还不高兴,我八百年没写毛笔字了,提笔写的也比你强,你那完全就是狗爬。”

陈子轻把抄写本扔到他身上。

“生这么大气。”岳起沉握住他的手,揉揉捏捏,“字可以练,但是佛心是抄多少经书都不会抄出来的,这东西生来没有,后期就很难有。”

陈子轻不自觉地问:“那我呢?”

“你天生就有。”岳起沉说。

陈子轻狐疑:“可是我有时候心性浮躁,管不住情绪。”

“你还小,等你到老方丈那个年纪,你佛心就定了。”岳起沉吃他的手,就是对待生姜的那个吃法,“但你别指望了,你有男人,情劫历不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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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初二,邱家来人,接陈子轻回家。

这天是邱家祭拜祖宗的日子,算是邱家特有的习俗,历代如此。

去的路上,陈子轻知道四叔家里出了什么事,他问司机:“四叔四婶的女儿呢?”

“回小少爷,堂小姐昨晚断气了。”

陈子轻坐在后座转佛珠,四叔家的两个女性都没了,只剩两个男性。

男性阳气重些,没那么容易被影响,但要是不驱除邪祟,他们早晚也会中招。

陈子轻在邱家见到了邱一鸣。

四叔不在,他来不了,妻女接连离世对他造成了很大的打击,这会儿在医院躺着。

邱一鸣一下苍老了很多,他坐在邱家几个直系子嗣中间,有种不是一代人的感觉,头顶白了一片。

同样白了头的还有三叔。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邱家的氛围没了陈子轻初见时的深不可攀,处处透着悲戚沉闷。

陈子轻回邱家以后,第一个死的是谁?好像是你叔公,后面就接二连三的有人离世。

邱家祠堂摆放着列祖列宗的牌位,显得庄严肃静。陈子轻一直跟着疲态横生的邱晁走流程,他抽空回岳起沉信息,找机会和四叔的儿子邱一鸣聊天:“堂哥,年前你们为什么突然去国外定居?”

邱一鸣在洗手间吞云吐雾,他说是他母亲做了个梦,催着他们快点跑,跑远点才能活下来。

陈子轻的直觉告诉他这件事不简单:“那你母亲生前做的是什么梦?”

邱一鸣这些天的经历也是一场梦,他宁愿献出所有让一切成为一场梦,太不真实:“她梦到了过世多年的父母,二老叫她那么做的。”

“所以我们跑去国外。”

“我母亲说是二老在保护她。”

“还是出了事……两个老人家在地底下保护不了了。”

陈子轻问道:“你母亲的父母有没有跟她说,让她快点跑的原因?”

邱一鸣摇头。

弥漫着烟味的洗手间里静下来,是那种压抑的静。

邱一鸣隔着烟雾看面前一身僧袍的小僧,大抵是和尚散发出的善意和悠远安宁让他略感放松,他说出了被他藏起来的秘密——母亲抓住妹妹手臂砸地上的事。

陈子轻若有所思:“应该不是你母亲。”

邱一鸣怔然:“那是什么?”

陈子轻沉吟了会,说出答案:“幻象。”

邱一鸣喃喃:“不是就好,不是就好。”他不能接受母亲那么对妹妹。

陈子轻说:“当时你母亲可能已经……”

邱一鸣气息急促。

陈子轻双手合十:“施主,请节哀,生死都是定数,不要太牵挂,不然已逝的人会走得不顺快,心有杂念想着前尘,到不了极乐世界。”

邱一鸣抹把脸:“好,我会的,多谢堂弟,多谢小师父提点。”

陈子轻在想,叔公是多年疾病缠身导致的病逝,三叔的女儿为情所困加上亲人的反对造成悲剧,各有各的因果,而四叔一家只怕是无意间遇到了什么邪事,因此才遭遇了不测。

“你什么时候走?”陈子轻看点第二根烟的邱一鸣。

男人说了大概的时间。

陈子轻点点头,他在邱一鸣走之前,偷偷塞了张符给对方:“这符你带回去,别贴,就贴身放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