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2章 作精进化实录(第2/3页)

望向春过段时间要来西宁,她一是为了谈草药生意,二是看看弟弟的婚后生活。

陈子轻在张慕生的办公室和她打电话,墙上小风扇呼啦啦地吹着,电话那头是她的碎碎叨叨,无非就是叫他少些任性。

说的人知道听的人不会照做,却还是说,回回打电话过来都要说,听的人也不阻止,各有各的考虑。

陈子轻端起桌上茶杯,一口气灌下去大半杯凉茶:“行啊,来呗,你来的时候,我跟他去车站接你。”

“不用你们接,我自个儿打摩的。”望向春那头有喊声,三缺一,她不情不愿地应了声,打牌去了。

陈子轻在办公桌上趴了会,脑袋枕着手臂换了几次方向,感觉自己被张慕生养娇气了,风扇对着吹都不满意,想要空调,出个门也懒,只要张慕生在边上,就要对方拉着自己,走一会就爬上了张慕生的后背。

啧啧。

他要是张慕生,真受不了他这样儿的对象,再爱也受不了,早晚都要散伙。

陈子轻迷迷糊糊地睡着了,一通电话把他吵醒,他以为自己睡了很久,看手机上的时间才发现只过了几分钟。

电话是赵帆尽打的,他说他哥查案返程的路上出了车祸,车被动了手脚,刹车失灵了,好在没伤到别人。

陈子轻的睡意褪去一些:“那真是不幸中的万幸。”

“我哥脖子上的玉碎了,那玉是我姥姥给他的,我妈说是我姥姥在天有灵,保佑了我哥。”赵帆尽以前对这事嗤之以鼻,觉得谁信谁是傻逼,现如今他信,每个字都信,他唏嘘,“对了,我哥查的案子死者,跟去年那‘铁锤’案还有点关系。”

陈子轻的眼皮跳了下,残留的睡意彻底消散:“是谁啊?”

赵帆尽从医院阴冷的大楼里走到燥热难耐的日头下:“就那个当年失手打死‘铁锤’案凶犯的,叫周什么……”

陈子轻马上说:“周庆。”

手机那头传来赵帆尽清朗的声音:“对,周庆,他女儿。”

“周爱萍……”陈子轻喃喃,“周老师她是怎么死的?凶手是谁?”

“被活埋了。”赵帆尽挠着剃短的头发走在树荫下,他感觉小遥喜欢张慕生那样露出眉眼的利落发型,就照葫芦画瓢,为此还遭到朋友们的嘲笑,说他跟不上时代的潮流。

这会儿谁不是刘海遮眼,一吹帅爆了。

赵帆尽说:“其他还在查,案子细节我哥不给我说,你懂的,行业机密。”

陈子轻坐不下去地站起来走动:“那周老师她妈呢?”

“这我没问,”赵帆尽愣了愣,“要不我现在问问我哥?”

见心上人没吱声,他就识趣地挂掉,打给他哥问情况。

才做完手术的赵一扬叫他滚蛋,他在心上人面前很要面子,不可能露出挨他哥训的事实,就在打过去的时候说:“小遥,我哥在忙,晚上我再问问他。”

陈子轻绕着办公桌走:“吴康还在精神病院吗?”

赵帆尽懵逼道:“吴康是谁?”

他是真的不关心,要不是认识了电话里的人,上了心,他还是那个为了做明星这一梦想前进的阳光开朗无忧无虑大男孩,哪会管他哥手上的案子如何。

陈子轻跟赵帆尽说了吴康相关,他费劲巴拉地从某个犄角旮旯搜出相关记忆:“我想起来了,你要知道人在不在精神病院?”

“嗯。”

赵帆尽说:“现在就要知道吗?”

“最好是现在。”陈子轻说完就抿住嘴,他可以找三哥求助的,三哥大多时候都很宠他的呢,算了,就让赵帆尽帮忙问下吧。

赵帆尽又找他哥。

吴康是重刑犯的家属,警方那边是有信息追踪的。

赵帆尽这回倒是从他哥那儿问到了消息,他立马就送给心上人:“那家伙在精神病院。”

陈子轻说:“一直在精神病院吗,没外出过?”

赵帆尽哈哈:“这怎么可能,小遥,你想啊,精神病人没家属作保签字怎么出去,他唯一的亲人已经被……”

嘴里发出“砰”的声响。

陈子轻擦了把脸上的细汗,这是什么时候的事啊,他都没留意。

赵帆尽这个大老粗,难得摸到他的心思:“上个月。”

陈子轻心不在焉地结束了通话,他的主线任务去年就完成了,支线二被拦截,支线一和三个标注都在好好的进行中,周爱萍的死肯定跟他的任务没关联。

“我要管吗……”陈子轻自言自语,“不管了吧,我又不是警察,没那能力管的,她的死背后牵扯到什么是警方要查的事,我只是来做任务的,一个过客而已,走完剧情线就走感情线,我都走完以后只剩下一件事,等着登出,而那些和任务没关系的人和事哪怕发生在我身边,也跟我没缘分。”

陈子轻一番心理建设做完,怀揣着莫名的不安问:“三哥,周爱萍是被谁害死的啊?”

系统:“这个人涉及你的感情线走向。”

陈子轻后心潮湿:“你说得我心跳都快起来了,不能直说名字吗?”

系统:“最好是你自己确认人选。”

陈子轻小心谨慎地打探:“那我能避开那人带来的影响不?”

系统:“也许。”

陈子轻舔舔干燥的嘴:“三哥,我会在这里陪张慕生多久,是一辈子吗?”

系统:“唔,可能性是有的。”

陈子轻立即就悟出名堂:“那就是说,原定的感情线终点不是……你后期或许会给我开后门帮我如愿,对不对?”

机械音在沉寂了片刻后响起:“小弟,不要为了没发生的事焦虑。”

陈子轻发着呆。

身后拢上来一双手,吓他一大跳。

张慕生不知何时进的办公室,站在他后面,发现他的反应后,握住他肩膀将他扳过去,投下来的目光里带着晦暗不明的审视:“怎么了。”

“没怎么样,我在想待会让你给我煮绿豆汤,还是冰糖雪梨水。”陈子轻环住他的腰背,把发白的脸埋进他胸膛,安静地待了会就恢复如常,“我抱你好一会了,你怎么都不抱我,这是从哪儿回来,在为了外面的小野花晃神。”

张慕生没被怀里人的玩笑带跑,他强迫性地托起老婆的下巴,眯眼盯视,眼底冷戾异常。

呵,你最好别让我抓到你想其他男人的证据。

夫妻俩各怀心思地抱在一起。

.

周爱萍的葬礼是在八月,她就埋在西宁的一处墓地,陈子轻作为跟她打过几次交道的人,从她之前教书的学校打听到消息,让张慕生陪他去了一趟。

她妈妈程萍的气色很差,要不是被亲戚扶着,一阵风都能吹倒,那可怜的女人去年送走丈夫,今年送走女儿,这下就剩她孤零零一个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