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筑田一郎死了。
松田阵平很果断地在狱寺隼人靠近前去维系现场了, 独留下萩原研二来迎接狂风暴雨。
沢田纲吉虽然怕,但他还是第一时间的用自己的身体挡住了两个小姑娘的视线,不让她们看到可怖的场景。
殊不知无论是见多识广的毛利兰,还是性格大咧咧的铃木园子都比他……要胆子大许多。
“十代目!!”狱寺隼人的声音自耳边响起。
他快步地走到沢田纲吉的身边, 已经从路人口中猜出大概事情的他没有追责, 而是担忧地望着沢田纲吉。
短腿的蓝波拍着沢田纲吉的小腿笑的猖狂:“哈哈哈……Reborn不在你就害怕了是不是?蓝波大人会保护你的。”
“闭嘴!蠢牛!”
“就不就不。”蓝波还尤嫌不够的绕着沢田纲吉转圈圈, 气的狱寺隼人眼睛都能冒出火光。
死亡带来的阴霾被他们的吵闹驱散。
他是想到了……
未来战时那些死去的人。
但是未来被改变了,大家都在, 只要找到大家就能回到以前平淡的生活了……
平淡……
他的生活哪里平淡了啊?!!
鸡飞狗跳的词都不够形容的,根本就跟平淡没有任何的关系好嘛!
虽然内心疯狂吐槽, 沢田纲吉身上的气息却趋于了平静, 看着狱寺隼人和蓝波的眼神也柔——根本就柔和不起来啊啊啊!!!
正在上下蹦跳的蓝波跳上了摆着香槟塔的桌子上面。
要碰到了啊啊啊!!!
“啊嘞——”脚底打滑的蓝波倒插葱的碰到了最底座的酒杯,伴随着无数酒水的一起从上面掉了下来。
“蠢牛!”
狱寺隼人瞳孔紧缩地想伸手抓住他。
站在他身后的沢田纲吉发挥了常人想不到的速度猛地往前扑, 接住了蓝波,抱在了怀里面。
但同时,他也即将要被香槟酒杯们砸个满身。
“沢田哥哥!”
“小纲吉!”
但速度更快的则是狱寺隼人,他快速地覆在沢田纲吉的身上,拉着他往旁边一滚。
“哗啦啦——”
玻璃酒杯接触到地面就碎裂了一地, 酒水也从里面溢出来。
萩原研二紧急地抱着两个小姑娘远离香槟塔所在的地方, 才避免它们被香槟酒溅到。
狱寺隼人没能幸免于难, 银发和身上都被浇了个透底。
他第一时间就是检查沢田纲吉:“十代目!你有没有哪里受伤?!”
“我没事……”
待看清狱寺隼人的模样后,沢田纲吉满脸的自责和焦急:“狱寺,你的胳膊——”
有一片玻璃碎片划过了他的左胳膊,正在外面冒着鲜血。
狱寺隼人浑不在意地朝着他笑:“十代目,不用担心, 这点小伤一会儿就好了,只要你没事就好!”
香槟塔的碎裂吸引了酒会上所有人的注意。
举办酒会的负责人见状赶紧过来:“发生什么事了?”
知道自己闯了祸的蓝波待在沢田纲吉的怀里面, 绿色的眼睛里满是不安:“阿纲……”
沢田纲吉满脸歉意地上前:“对不起,是我们碰倒了它们……”
负责人看着明显未成年的沢田纲吉有些诧异。
萩原研二主动地走上前:“抱歉,是我没看护好他们才导致了这场事故,只是能不能先让我们去处理下伤势?再谈赔偿的事。”
铃木园子也急急地站出来:“是我邀请的沢田哥哥你们,赔偿不用你们的,还是赶紧去处理伤势吧!”
负责人被他们这轮番认错的架势搞得有些懵,待看到狱寺隼人的伤时赶紧叫应侍过来:“快去带客人们下去包扎,再换身干净的衣服。”
“赔偿就不用了。”
因为担心狱寺隼人的伤,沢田纲吉也就忽视了心中的异常,他抱着蓝波和狱寺隼人同应侍从旁边的走道去了休息室里。
萩原研二留下来陪着两个小姑娘。
刚才的躁乱吸引了众人的目光,但很快又将视线转移到了筑田一郎身上。
酒会来的人里面也有不少媒体的人,看到这情况纷纷地想要收集到第一手的独家新闻,不过碍于在场人的身份他们没上前,只是纷纷用热切的眼神看向蹲在尸体旁的小少年。
工藤新一冰蓝色的眼睛不放过任何的细节。
筑田一郎是被□□毒杀的。
但是很奇怪。
他的身上没有任何□□的存在。
因为沢田的直觉,他的目光一直在筑田一郎身上,没有看到他有明显异常的动作,只是他有转动手杖的动作。
手杖……
他刚想要靠近手杖,就被人拎住了后脖颈的衣服。
懵逼的工藤新一转头看向身后气势大佬,带着墨镜的松田阵平:“小鬼,就算你很聪明,但是在不清楚上面的东西是什么前不要拿你自己去试探。”
知道自己冲动过头的工藤新一也不在挣扎。
他冷静地道: “他手杖上的东西应该是肉毒杆菌。”
以前跟着老爸出去访友时,他们就遇到过一起肉毒杆菌的谋杀案,事后他专门特地研究过这种毒素。
年幼,但浑身都洋溢着自信的工藤新一斩钉截铁地道:“筑田一郎平常应该没有拄手杖的习惯,他拿手杖的姿势很僵硬,应该是为了遮掩四肢麻木无力。”
“而且他看人的时候眼神要聚焦两秒,还会有些斜视的症状,这些全是肉毒杆菌中毒才会有的表现。”
让他中毒的办法就是他的指甲。
正常人的指甲都修剪圆润,但是他的指甲却坑坑洼洼的不平整,显然是他平常就有啃咬指甲的习惯。
肉毒杆菌这种毒素虽然寻常可见,可是要达到致死量就需要特殊的提炼才能做到。
既然已经给他下了这种毒素,为什么又要用□□?还有是怎么做到的在众目睽睽下让筑田一郎中毒的?
最先发现筑田一郎出事的秘书听到这话,泪眼婆娑地点头:“是的,筑田先生平常没有拄手杖的习惯,今天下午的时候他说呼吸有些不畅,应该是没休息好,让我找的手杖给他,没想到……没想到筑田先生……”
情真意切的哭泣引得她周围人接连的安慰。
但工藤新一却不由得多看了她两眼。
虽然她的表现无懈可击,但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着这个秘书身上有哪里不对劲。
只是到底尸体在他的眼前,吸引了他全部的注意力。
“松田警官,你看他的手腕那里是不是有个针孔?”
松田阵平没有松开工藤新一,而是拎着他换了个角度,站在台子的下面能清晰地看见筑田一郎筋脉的右下角有着还未愈合的针孔痕迹。
他隔着墨镜看向还在哭个不停的秘书:“他身上的针孔是怎么回事?”
带着金丝眼镜,穿着定制西装,浑身都透着精英范儿的青年男人目光不屑地看着松田阵平:“我不清楚你们是怎么混进来的,但这里的人不是你能过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