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突兀现高手(第2/3页)

是省厅定的计划,而且是异地用警,招蓦的志愿者,已经开始很久了,徐佑正意识到已经无力挽回时,他捂着脸抹了把,唏嘘一声道着:“我们的队伍好就好在这儿,总有挺身而出的,让你的血冷不下来,好吧,需要我做什么,您只管吭声,我豁上这把老骨头了。”

“什么都不需要做,假装不知道就行了,他们正在给我们带回源源不断的消息,否则十多年的电子档案,您真以为我的记忆力能这么好,把江湖各派分得这么清?”孙韶霜笑道。

徐佑正无语了,他呲了一下,马上又警觉了,惊声问着:“他们?到底有多少?”

“除了盯布狄这个团伙的贝琳,还有好几个,有的在外围,有的已经混进窑村扒窃团伙了。”孙韶霜小声道,掩饰不住地兴奋。

不过这事听得徐佑正脸色变了,愕然而且惊恐,他彻底无语了,而且手颤了颤,左眼皮跳了跳,有一股子不详的预兆袭来。他无法表述这种很不舒服的第六感,但从警的经验告诉他这是:

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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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袋里,掏了一摞钱。

裤腰里,掏了一卷钱。

裤裆里,又摸出几个叠好的钱。

当平三戈以为藏钱的方式不外乎这么几种时,布狄又把裤腰口边上抽了抽,卷成一条的纸币展开,又是好几百。

大写的服字还没说出口,臭哄哄的鞋子一脱,两只鞋底里又抽出几张来,可把平三戈和熊二强看傻眼了,佩服得五体投地啊,这货吃喝加烂嫖又是一副算不清账目的蠢相,居然存了这么多钱。

不过还不够多,那开养老院的大麻子脸大婶整好布狄给的钱数数,也不嫌弃那儿掏出来,就是嫌弃还不够多,忿忿道着:“要交你多交点,每次都是欠一两个月才见着人。”

“你想的美。”布狄严肃道着:“万一我爹伸腿瞪眼了,那不白便宜你了?”

“那你也别亏着我啊,谁不知道你爹年轻时干啥的?你这也不是挣的,肯定偷的。”大婶很不客气地甩甩钱。

布狄更不客气了,据理力争道:“那我也是凭本事偷的,亏着我你合适啊?”

“不够,一月六百八,你爹可连厕所都快上不了了,这得人伺候啊,衣服总得洗吧,床单总得洗吧,那洗衣粉肥皂不要钱啊?”麻子婶数了数,除补上欠款,还得多交三个月的,以防万一伸腿瞪眼没人给钱了。

布狄开始耍赖了,掏着空口袋翻出来咧着嘴道着:“没啦,偷也得需要时间啊。要不把铁炉村那房卖给你?”

“扯吧,你那村都快没人了,住鬼啊……我可告诉你肥崽,再欠下钱我把人直接送回你铁炉村啊。”麻子婶威胁道。

难道见布狄说软语,开始央求了,实在看不过眼的平三戈捅捅布狄,布狄回头时,却是平三戈把那个粉色的钱包递上来了,布狄一下子看愣了,再看熊二强,有点舍不得,可又有点不忍地,从裤裆里掏掏,把刚分到手的赃款,给递给布狄了。

“啥意思?哥这人品借钱可从来没还过啊。”布狄提前打预防针了。

“给你吧,不用还,人都这样了,在乎点钱就没意思了。”平三戈道,熊二强回头看了眼院外坐在墙根青石上乘荫凉的身影,也是同情道着:“就当给贼王爷上供了。”

布狄愣了愣,然后没心没肺笑了,数了数,又给了麻子婶一摞,多交了仨月的那麻子婶才算罢了,剩下的又给平三戈扔回去了,熊二强那点却是动也没动还回去了,这货不客气的,连个谢字都没有,三人出去时,那麻子婶不无诧异地又瞅了眼。

其实和那些孤寡比起来,院外那个古风城算不错的了,偶而有人送衣送钱,这不,中午还割了二斤肉做了顿饺子,其他老人可就没这待遇了,一年到头儿孙难得见一回。

“真是老天不长眼,有儿有女的没人来看,一个作贼的,反倒还有人养着,哎……”

把钱掖到了腰里,麻子婶咧咧道了句,钱落袋倒是安生了,也客气多了,给布狄众人提了壶开水,放了罐碎成末的劣茶,这玩意,得是当上宾招待了。

炎热和失望袭来,让平三戈和熊二强都显得有点不耐烦,城市里混惯了,还真有点不习惯乡下的生活,空气倒是不错,就是混合着牛羊猪粪的味道。环境倒是不错,就是知了聒噪得比车声还闹。偶而坐坐吧,没准觅食的鸡或者谁家的狗就光顾来了,走着走着就朴哧一声,给你拉一堆或白里带黑、或黄里夹白屎,恶心得平三戈噗声把一口水给喷出来了。

熊二强呲笑了,直道着:“三儿,你没在乡下呆过?”

“还真没有,我老家在厂矿上。”平三戈道。

“快别提厂矿了,比乡下还穷呢,一下岗啥都没有啦。”熊二强道,这位据说是纺织厂下岗工人家属,前些年父母下岗加离婚,于是造就他这么个没人管的祸害,跟着一帮人无数事事的打起铁路上的主意了。

“哎,布狄啊,你和你爹长得咋差别这么大,就像转基因啦。”平三戈回头看布狄给老头喂水喝时,笑着问了句,布狄嘿嘿笑道着:“不是亲爹,道上规矩,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我们一拔娃都叫他爹……妈的,他能时候老说我傻,现在看吧,他傻了,那些不傻的可不来啦,妈的,只有老子还来,辛辛苦苦偷点钱,还得养活他……哎我说爹啊,我说你啥时候伸腿瞪眼呢,我都快养不起你啦,再严重点,要是躺着不能动,麻脸婶还让加钱呢啊。”

平三戈和熊二强听傻了,一会儿叫爹,一会儿给爹当老子的,估计这种神逻辑也只有布狄才有,偏偏这种逻辑桥爷仿佛根本不在乎一样,喝一半漏一半,嘴里嗬嗬有声,像极其开心,布狄端着缸子和两人说道:“听听,我爹说了,祸害命长着呢,好人才不长命。”

“厉害,这才是桥爷。”熊二强景仰了一句。

平三戈点头道着:“确实厉害,要不教不出这么厉害的布狄,哎布狄,你这辈份将来也是爷字辈啊,可咋就没人买你的账呢?桥爷的弟子应该不少吧,咱们不能混得连个窝都没有啊。”

“弟子多是多,可都不仗义啊,他爹这样都没人看一眼,你说投奔他们,将来还不得迟早把咱们卖了?”布狄道。

也对,这是一个最朴素的判断,连授业恩师都不念旧,又怎么信得过?可反过来讲,恩师本身就是贼师,本身干得就是偷鸡摸狗,指望这类人讲道义?

种种的不合时宜,估计也只有在布狄这号脑袋不灵光的人身上出现。这不,这家伙开始回忆住昔了,据他最早的记忆,就是在街上偷,有多早呢?布狄掰着指头数数,五六岁吧,那时候长安街上的冰棍还是一毛钱一根呢。怎么偷呢,有大人带着他,给穿着像样的好衣服,到酒店吧台,专拎那些办入住和退房手续的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