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幸好理智及时挽救了徐擎岌岌可危的尊严。
察觉到自己起了某些尴尬的反应,徐擎连忙用受伤的那只左臂挡住敏-感部位,然后故作镇定,用右手迅速揽着乔昔的腰,将他捞起来。
幸好,乔昔只顾着紧张了,似乎并没有发现他的尴尬。
徐擎稍微松了口气,可下一瞬,该平静的部位却又该死的叫嚣起来。
因为……手中的触感实在太美好了。
他最常摸的就是又冷又硬的枪,和队友打闹,碰到的也是又臭又硬石头块一样的肌肉,从没感受过这种柔软、纤细、一掌就能掌握的触感。
一时之间有点不想挪开了。
趁乔昔调整坐姿时不注意,徐擎下意识地隔着衣料在那纤腰上摩挲了几下,甚至有种想要掀开衣角进去摸摸的冲动。
他脸那么白,腰上的皮肤应该也很嫩吧。
手感会像什么?
剥了壳的鸡蛋?软软嫩-嫩的水豆腐?还是甜腻光滑的果冻?
乔昔并不知道此时身旁的男人把他比作如此可口的美食,只觉得自己刚刚摔那一下尴尬的要死,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幸好徐擎并不介意他的冒失,还贴心地把他扶了起来。
他脸颊红红地朝对方望过去,由于两人贴的太近,再次迎来颠簸时,即使徐擎的手仍然扶着他的腰,乔昔还是不由自主地朝身侧跌去。
以至于他那句“谢谢”几乎是蹭在徐擎耳廓上说的。
柔柔的唇-瓣擦过敏-感的耳垂,一句带着喘-息的“谢谢”,差点让徐擎绷断了脑袋里那根弦。
他佯装镇定,只是捏着那纤腰的大掌更紧了些:“能坐稳吗?”
不知道是不是语气太严肃了,乔昔眼尾都变得红了起来,神色中满是惶恐和委屈。
大概是以为徐擎在埋怨他。
正想解释自己没有那个意思,身侧可怜兮兮的小漂亮掀起红红的眼皮,委委屈屈地看向他:“对……对不起,我可能没办法坐稳。”
“能不能……麻烦你扶我一会儿?”
徐擎呼吸都凝滞了。
妈的。
乐意之至,心花怒放,简直天上掉馅饼了。
那只大手顺理成章地继续放在软而纤细的腰肢上,徐擎掩饰着内心雀跃的情绪,仍然装逼道:“可以。”
应完声又补了句:“如果还是坐不稳的话,可以抓着我的衣服。”
徐擎现在浑身上下……哪还有衣服啊。
上身就穿了个贴身的背心,能抓的只有裤子了。
于是乔昔从善如流地捏住他大-腿-根处的迷彩裤。
徐擎:……
左手只能再往前挡一挡。
……
就这样过山车坐了两个多小时,几人总算进了一座破败小镇。
镇子里都是浓眉深眼的当地居民,乔昔本来还觉得他们应该会很惹眼,但对于这种常年战乱的地方,遇到手中持-枪的雇-佣-兵实在是家常便饭。
徐擎他们的任务就是去小镇北侧的营地解救一个被当地恐-怖-分-子绑架的人质。
按照计划,他们要在明天日出前守卫戒备最松散的时候想办法潜入。
由于徐擎受伤,作战计划全部由其他队友完成,而徐擎本人则留在距离营地十分钟路程的关卡路口警戒。
一旦有恐-怖-分-子的人来支援,他可以立刻报信。
当然,这个过程乔昔是必须要远离的。
乔昔虽然不知道他们具体要执行什么任务,但看到周围处处有持-枪者的危险环境,也大概明白任务的程度了。
他原本想着徐擎他们大概会把他丢在这座小镇里,让他自生自灭。
毕竟能把他从荒无人烟的戈壁滩带出来已经算是仁至义尽了。
但令他没想到的是,徐擎似乎并没有打算扔下他不管。
他们在小镇南边找了个临时休息的旅馆,也一直带着乔昔,方脸小哥还问他中午想吃什么,推荐了一些当地特色饮食。
战争区的旅馆条件自然不会太好。
也不知道是为了安全,还是这里的条件就是这样简陋,他们居住的地方居然是一间摆着大通铺的开间。
房间里有卫生间,但没办法洗澡,窗户漏风,木地板都开裂了,踩在上面会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
最重要的还是床。
很大一张长条通铺,床板特别硬,但好在被褥什么的还算干净。
几人吃了午饭,又商量了一下第二天的计划,眼下要做的就是好好休息养精蓄锐了。
外面的天色还不算太暗。
方脸小哥把窗帘拉上后,暗黄色的窗帘布并不怎么遮光,从窗外透过一些朦胧暧-昧的光线来。
其他几人要么躺在床上休息,要么擦枪整理兵器,而徐擎正在研究人质营地的地图。
他左肩处的枪伤似乎有些渗血了,乔昔这才发现伤势的位置距离心脏很近。
隐约记得在小屋里时,徐擎说过他的死亡方式是胸口中弹,好像也是帮队友挡了一枪的缘故……
是这次吗?还是说……原本应该中枪死去的徐擎其实……没死?
见乔昔盯着他出神,徐擎问:“怎么了?是不是累了?”
乔昔摇摇头,不知道该以什么样的立场提醒他,可又总觉得自己需要做点什么。
这样意气风发的徐擎,不该那么早就失去生命。
“出任务的时候,要注意安全。”乔昔咬了咬唇,认真地看着他,“子弹都是不长眼的,不要再受伤了。”
这么多年来,徐擎还是第一次在出任务前收到除了队友之外的叮嘱,心底有种莫名的暖意。
他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乔昔的关心,只好指着通铺靠窗最外侧的位置:“你如果困了可以先去躺着睡一会儿。盖上被子,晚上会比较冷。”
乔昔的确是有点累了。
昨天一-夜都没睡好,今天上午坐车还颠簸了一路,午饭他都没吃下去多少东西。
大家都在忙各自的事情,乔昔也不好多做打扰,就乖乖窝在大床最外侧的位置睡觉。
没有柔软的床垫,褥子也是薄薄一张,躺下去非常硌,但实在是太累了,乔昔还是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再醒来时,只觉得后背、屁-股都被硌的发酸,乔昔迷迷糊糊地打量着屋内,这才发现天色已经很晚了。
通铺上睡了一排人,鼾声此起彼伏。
而他身侧的人则合衣平躺着,两张被子都盖在乔昔身上。
乔昔连忙坐起来,把自己身上的被子抽出一条搭在徐擎身上。
只盖了一半,徐擎就醒了,大概也没睡的太踏实:“怎么了,睡不着了吗?”
男人眉目幽深,黑暗中显得更加深邃了。
乔昔害怕说话声音太大会吵醒其他人,只好弯腰凑过去,只隔了一拳的距离,轻声轻气地说:“你怎么把被子都给我了?着凉了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