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乔里尔的指尖落在精灵王身边的人身上, 这已经不是年龄的问题了,他们都不是同一个时代的人同一个种族的人!
这跟复制粘贴没什么区别。
如果不是这张照片的材质摸起来明显与星际使用材料相差甚远,乔里尔甚至都要怀疑,这个是精灵族在小殿下从公开场合露面以后, 截图下来后, P到了这张照片上。
精灵王对外界了解甚少, 他只知道龙族出了一个小殿下, 但长相却一无所知,而且, 对于已经逝世的人,且非他们精灵族中人的话, 也不会过多去窥探以前的事。
所以……精灵王此刻, 也是听乔里尔说了以后才意识到不对, 看看照片, 再看看严应淮怀中抱着的人,“或许,是巧合?”
世界之大,过去未来, 出现两个长相相似的人也不是什么值得惊讶的事。
乔里尔淡淡道:“每一个龙族都是独一无二的。”
言下之意就是, 这种巧合,根本不会存在。
即使世界上真的有,那相似的两个人之中,绝不会有一个人是龙族。
龙族诞生于天地,上天造物不是开玩笑的。
乔里尔沉声说:“把费利克斯生平相关所有资料全部找出来, 带过来给我。”
眼下最重要的, 还是先带温迎去客房休息。
精灵王点了点头,侧眸示意, 旁边的精灵立马动身帮忙寻找起来。
严应淮深深看了那张照片一眼,眉头深深蹙起。
“看什么呢?”乔里尔白了他一眼,一对上严应淮就没好气,把照片往怀里一揣,“赶紧走,还抱上瘾了你。”
赶紧去客房把小殿下放下来,我好给你两拳。
投鼠忌器,乔里尔连手都不敢动。
精灵王安排的客房就在本源泉水不远处,他儿子也在这边,都在这个附近,哪边出了什么事,路上不远都来得及照顾。
严应淮把温迎放在床上,正欲起身,突然腕上一紧。
“干嘛呢干嘛呢?”乔里尔语气不善,“撒手!”
严应淮:“他抓着我。”
乔里尔‘切’了一声,“抓你怎么了?我龙族小殿下抓个人还要跟你打报告?抓的就是你。”
严应淮:“……”
懒得跟他计较。
精灵王背后精灵端着托盘走了进来,“王,您要的所有相关资料都已经找出来了。请您过目。”
致使温迎陷入昏睡的本源之力,是前几任精灵王凝结而成,而与温迎容貌一至的人又与第三任精灵王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或许,这些资料里,有着温迎致使温迎昏睡的答案。
一时间,乔里尔也懒得和严应淮磨叽,直接拿起最上面的文件夹翻看。
严应淮眉头紧皱,“那张照片,可否借我看看。”
乔里尔翻动文件的指尖一顿,琢磨一下,把东西从口袋里翻出来,“就给你看一眼……”
话没说完,夹在指尖的照片直接从他手中抽离,“诶——你!”
严应淮没有理会乔里尔,只低头看着这张照片,指腹摩挲着照片中的与温迎模样相似的人,视线又从照片逐渐转到温迎身上,视线游离之间,他越发沉默。
乔里尔翘着二郎腿,一目十行,时不时还要抽空瞥严应淮一眼,重点在温迎握着他的手腕上,我看小殿下松手你握上去的,一拳给你打成脑震荡。
精灵王那边也紧锣密鼓的跟着翻,他不知道要翻什么,但全部都看一遍,总能从中查出蛛丝马迹来。
最主要的是,乔里尔还在翻,他也不好呆站在这里什么都不干。
能帮上忙最好,要是帮不上也是没闲着。
乔里尔连翻了几个,都没有找到跟那个人有关,“你之前说,第三任精灵王有被人族捕捉的经历,那他在实验室的相关资料都是哪些?”
精灵王顿了顿,犹豫间很快给出答案:“没有。”
他知道资料的具体内容,翻看也只是找更多细节,听乔里尔这么问,也是无需重新翻找:“那些事与人族有关,精灵族无法记录到。”
人族即使有,那也是当年,时间过了这么久,实验室都没了,甚至连捕捉精灵的资料都很少,又怎么会有这么久之前的。
乔里尔抿了抿唇,那这些资料,翻看还有什么意义。
他指尖微弯,捻着文件一角,正要开口,病床边的严应淮突然一头朝着床上的温迎栽去。
“诶?!”乔里尔一个激灵,动作快于反应,直接伸手抓住了严应淮的衣领,“你想干什么?!”
他厉声问着,低头却见严应淮不知何时闭上了眼睛,这样子,跟温迎陷入昏睡之前一模一样。
严应淮薄唇轻启,低沉着声音说:“我、睡一会。”
话音还未消散,头一歪,就没了意识。
乔里尔:“???”
等会。
我们三个人出来,就剩我一个清醒的?
孤立我是不是?
精灵王见状也是满目愕然,一副天塌了的样子。
不、是——!
一个一个晕吗?!
前面的还没醒,后面的又跟上?
乔里尔一时间还真有些不知所措,“现在怎么办?”
精灵王怔了怔,琢磨着乔里尔这么问话的深意,犹犹豫豫斟酌着说:“这张床可以拓展出一个身位,如果需要的话,不必再找一个客房,可以让这位先生暂时休息在这。”
乔里尔:“……”
谁问你这个了。
他看了看温迎,又看了看严应淮,以及不知道什么时候十指相扣交握到一起的手。
乔里尔磨牙,“那就打开拓展。”
总不能真把严应淮手切了留下,小殿下醒了吓到怎么办。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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陨落的精灵王凝出的本源之力力量强大。
昏迷中的温迎的意识朦胧,像是被洪流带入漩涡,看着过往细碎的记忆片段,突然间画面定格,一个身着病号服,短栗色头发面色苍白的少年与他四目相对。
——那是,穿书前的他自己。
温迎蓦地睁大眼睛。
下一刻,环境骤然崩开,幽深的环境一寸寸破裂,斑驳的记忆逐渐染上色彩。
大片白色笼罩在眼前。
22世纪,实验室内。
身形消瘦的少年坐在病床边,空荡狭小的单人间内,只能容纳一张单人床,消毒水味充斥在鼻腔。
屋内无窗,只有一扇上了锁的门。
温迎没有父母,也没有与亲戚相关的所有印象,他自有记忆以来,就是在这个房间内,会有人按时来取血,也会有人按时带他出门望风,更多的时间,还是待在这个四四方方的房间,跟桌上一摞书籍作伴。
温迎安静沉默的像是一座没有感情的雕塑,房门打开的声音在寂静的房间内响起,身着白大褂的男人面无表情的走进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