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1章 报复来了!
经过将近半年准备,安春风跟玉嬷嬷琢磨出三种款式的内衣。
一是无内垫无围圈前扣文胸,穿着舒服。
二种自然是带了内垫,能用鲸骨撑定型的,穿着漂亮。
三则是没有罩杯,上下有蕾丝花边或者吊带的裹胸,未成年的小娘子穿着健康。
每种再是大中小三型。
为了能配上奢侈品这个名称,玉嬷嬷也投了大量心血和资金。
除去蜀锦,云锦各种上等布料,就是去江南采买布料和小件绣品。
月娥精心设计花样,芯兰几人细细缝制,每一件内衣在安春风眼中就是艺术品,都舍不得穿上身。
这一次要给王爷送礼,玉嬷嬷是要拿出最好的,势必要让王妃看中。
安春风这边每个人都心潮澎湃、激情昂扬,唐景瑞却一路心事重重。
虽然只是侧面匆匆一眼,他始终觉得那一主一仆有些熟悉。
在回到唐家,看着大门上迎来接自己的小妾衣裙飘飘,唐景瑞才想起哪里熟悉了。
那妇人衣裙上绣着的蔓藤紫花,跟那日打自己一巴掌的锦衣妇人斗篷上的花样相同。
只不过今日这妇人衣色素淡,又无钗环,才让他没有联系上。
心里有了线索,唐景瑞又想起那赶车的小厮,虽然没有看清脸面,但那体型还是让他想起那日酒楼中阴沉脸的矮壮小子。
对了,就是她们,就是那贱人!
唐景瑞想起丢失的百两银票,还有那日之后对自己就冷淡的几个同科官员,心中怒火腾腾。
这个突然变脸的夫君,把迎人的小妾吓了一跳:“大郎君!”
唐景瑞哼了一声回神,隐下怒火淡定道:“严氏在干什么,都不知道来接人!”
小妾柔声道:“小娘子在睡觉,主母在旁边看着,杰哥儿在学字。”
哼!
唐景瑞冷着脸进了跨院,此时妾室通房都迎出来,满满当当站了半院子。
若是在以前,自己妻妾满屋,让人羡慕,可现在他却只感觉厌烦。
房屋太小,自己每每在跟妾室欢好,严氏都要在旁边正房里撵猫打狗,高声谩骂,搅人性致。
此时又是不见严氏出来,定是在为自己昨晚歇在两个通房屋里生气。
唐景瑞也不想去看严氏的冷脸,直接对面前的小妾道:“我要去正院给老夫人问安,你去正屋取一套常服送过去。”
说完,他丢下呆呆愣愣不知所措的小妾通房,去正院找母亲刘氏。
此时的刘氏正陪挺着孕肚的二儿媳说话,旁边,唐二郎笑容满面。
今天找郎中诊过脉,说是个男胎。
虽然刘氏已经有唐大郎生的两个孙子,但唐二郎还是第一个孩子,此时自然是高兴的。
三人正欢喜说话,就见唐大郎阴沉着脸进屋来。
有大伯哥在,二郎媳妇捧着孕肚不方便再留,就让下人扶着送回自己房里去。
刘氏正是心中欢喜时,见唐大郎回来就摆着脸色,不禁有些心惊肉跳:“大郎为何不开心,难道是差事有变?”
年前广安伯府给大郎谋定一个官位,虽然只是户部主事,正六品,但就在户部衙门当班,以后还有升任的空间,是妥妥的好差事。
今日才去第一天报道挂职,怎么就阴着脸回来了?
旁边唐二郎也是担心,现在家里父亲丁忧辞官,每天只知道邀友聚会,无心官场,就只等着这个兄长替家里长脸了。
唐大郎刚坐下,小妾就哭兮兮的送衣服过来,看得刘氏眉头紧锁。
等唐大郎换成家居服,又让小妾离开,刘氏才冷冷道:“严氏真是好大的架子,对我这个母亲都冷冷淡淡,每天来正院问一次安就不见人影,连你这个夫君都不放在眼中,更衣伺候的事也让小妾来干!”
唐大郎知道严氏在闹什么,但当着母亲弟弟的面,那些卧房之事也说不出口,只能岔开话题:“母亲,今天我好像看见偷荷包的贼妇了!”
“什么,抓住没有?马上送去衙门!”刘氏一下激动起来。
那可是百两银子啊!
过节人情往来,天天摆宴,这段时间她都恨不得马上变出一坨银子。
这几天她一想到丢的银票就心疼得睡不着觉。
“没有,但孩儿能记得她和帮手的脸,这就可以画下来送去衙门报案!”
唐大郎有一手绝活儿,很少人知道,那就是会画人像。
还让擅长仕女图的月娥对他佩服倾心。
以前他对月娥说的就是家贫,靠卖画求学,不仅得到月娥几年资助,最后还骗尽身家。
拿来笔墨纸砚,唐大郎几笔就勾画出一个戴着面巾的女子,斗篷披肩,珠玉满头,还有斗篷边缘的绣花。
唐二郎看着只露出一双眼睛的女像茫然摇头,这样打扮的女娘满大街都是,怎么找。
刘氏看着面巾外露的眼睛却是心里发紧,她觉得这眼睛很是熟悉,可一时又想不起来。
唐大郎很快又画出一个矮壮小厮,阴着脸一副恶样,虽然不是特别清楚,还是能看出神韵。
唐二郎瞟一眼突然啊一声:“这不就是那个……那个逃跑的小厮吗?”
他没有跟安氏正面对过,此时遮住大半张脸更认不出人。
可黑豆在唐家待了几天,他是见过的。
再加上两个小厮带着秦牧大闹唐玉书的婚礼,让唐家丢脸成了唐二郎心中恨。
此时把所有事放在一起,唐二郎心中有了一个不可思议的想法。
难道是安氏送来小厮带走亲儿的?
可她一个弃妇是哪里来的底气敢算计唐家。
现在再看画上那妇人身上的首饰打扮,唐二郎相信安氏肯定有赚钱门道,或者找了一个有权有势的靠山,要回来报仇了!
一时间,唐二郎咬牙切齿又心中畏惧,脸色变换不定。
唐大郎搁下笔,看刘氏皱眉苦想,唐二郎眼神迷离,显然是认出人了!
“娘,二弟,你们认识这两人?”
刘氏恍惚道:“安氏都被撵走,怎么会穿金戴银?”
唐二郎咳嗽一声:“如果没有画错,这小厮叫黑豆!以前在我们家当过下人!”
唐大郎的脸一下就黑了,他敏锐发现,自己在酒楼丢钱袋还挨一巴掌,是被人故意报复,而这仇怨就是家里带来的。
他咬着牙道:“二郎,你们还想瞒我到什么时候?这个女人是谁,这个小厮又是谁,她为何要害我?你们做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