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霍钰心中一凛,对萧炎说道:“你竟在那小船上装了火药。”
他赶紧挟持萧炎,自甲板上飞身而下,落在薛雁所在的那只小船上。
果然,海面上不知何时竟然出现了三四只小船,小船将薛雁所在的小船围住,而薛雁拿出了匕首防守。
原来萧炎早有准备。
霍钰用剑柄敲击小船的木板,果然发现有块木板比其他的木板都要厚得多,他撬开那块木板,果然发现里面藏有火药。
霍钰心有余悸,心中大骇,赶紧将薛雁护在怀中,“你没事就好。”
薛雁茫然看着霍钰,看向那些远去的小船,“他们并未动手,王爷别担心,我没事。”
正在这时,那些船上的人突然开始放箭,霍钰快速舞动着手中长剑,抵挡飞来的箭雨,将薛雁紧紧护在怀中。
而萧炎则趁机纵身跳入海中,被小船上的那些人接走了。
萧炎站在船上,对霍钰躬身行礼,大声笑道:“本世子与殿下再次重逢,需得备上一份厚礼,还请殿下笑纳。”
霍钰一剑劈碎了小船,那些藏在小船夹层的火药也尽数落进了海里。
他则抱着薛雁登上大船,又总觉得萧炎话中有话,心想萧炎口中所说的贺礼只怕不只在小船上藏火药那般简单。
他赶紧跑到船舱去查看,在最底层的储存酒的船舱中发现了十几根引线和混在酒坛中的火药罐子。
薛雁见状,大惊失色,“看来那位萧世子已经猜到我们事先会夺小船,然后登船,这才在小船和船舱中都埋了火药。”
霍钰道:“是啊,这位萧世子不好对付,一人可抵千军万马。”
当然不是说他的武艺有多厉害,而是说他诡计多端,狡诈多变可胜过千军万马。
可如今萧炎竟然还活着,留这般祸害在世上,今后又不知又会掀起多少腥风血雨。
霍钰将所有的火药都倒进大海里。
突然,萧炎手挽弓箭,朝霍钰所在的船上射来了一支燃烧着的火箭,那火箭绑着一张字条。
霍钰拔出钉在船上的箭,取下字条,只见那字条上写着:宁王殿下,可喜欢我献上的那份大礼?咱们后会有期。
而正在这时,一支烟花升上天空,紧接着数十只烟花一齐绽放,有不少烟花的余烬落在这船的甲板之上。
甚至有不少正在燃烧着的火星子。
随着那数十支火箭射向天空,萧炎同那些漂浮在海面的小船都瞬间不见了踪影。
薛雁感慨道:“这人果然厉害,走一步便算了十步。先是算准了王爷一定能脱离危险。又料定咱们定会先夺小船,他便提前将火药藏在小船上和这船的船舱中,还有他事先准备好的火箭和烟花,倘若王爷并未发现他在船舱中藏了火药,此刻那火箭和烟花便会引爆了这只船,炸毁船只,咱们可就要尸骨无存了。”
只要想起这种种后果,便觉得心有余悸,此人心思诡谲,将来必定为一大祸患。
霍钰将薛雁拥在怀中,笑道:“别怕,这一切都结束了。”
可有一件事,薛雁无论如何都想不通,问道:“可妾身曾记得王爷曾经说过,那位平阳侯世子萧炎早就已经死在王爷箭下,他竟为何生而复生,难道这世间真的有什么起死回生的仙药吗吗?”
霍钰摇了摇头,“当然没有起死回生的药,这萧世子也不是什么仙人转世,只是普通凡人罢了。”
这世间当然没有什么起死回生的仙药,这萧世子固然诡计多端,却只是肉体凡胎。
唯一的解释便是萧炎的心脏的位置应该与常人的不同。
霍钰道:“本王曾听军医说过正常人的心脏在左侧的位置,而极少数人的心脏和常人的位置不同,甚至还有天生在右侧的,本王想那萧炎便是那个例外。”
心口中箭却不死,是不幸中的万幸,那萧炎便是更是万中挑一的那一个。
但萧炎此刻出现在苏州,便是有人一早知霍钰来苏州的消息,宫里的那个人将消息递给了萧炎。
想必这一切都是那萧世子的手笔,还有宫里的那位娘娘,萧炎若是不死,势必又是一场血雨腥风。
不过,三年前他能将他一箭射杀,三年后,他同样可让他再死一回。
“不过这一切结束了,明日便可启程回京了。”
薛雁点了点头,她此番寻回了长兄,祖母的病应该能快点好起来。
而且十日期限已到,她应该能和姐姐顺利换回。
思及此,薛雁终于暗暗松了一口气。
一阵海风吹来,她抱臂打了个寒颤。为了不被沉入海里,方才霍钰替她褪去外袍,如今她的身上只穿着一件轻薄的里衣,又全都湿透了,海风一吹,便感觉浑身冰冷,如坠冰窖。
可那本就轻薄的里衣湿透之后,变得近乎透明。
衣裳紧贴着身体,不仅黏黏湿湿的很不舒服,那薄透的衣裙还透出内里小衣的刺绣和花样,紧紧贴着胸脯,勾勒出圆润饱满的胸脯轮廓。
纤细的腰身,笔直修长的腿,身段婀娜。
可霍钰方才一直将她护在怀中,此刻他的手还握在她的腰上,因只隔了一层薄薄的衣衫,掌中仍能感到那细腻的肌肤如同上好的羊脂美玉,令人心荡神驰,心中欲/火难捱。
“王妃还记得对本王的承诺吗?”
薛雁抬眼问道:“什么承诺?”
她答应的事可多了,但那都是被情势所逼,哄骗他的话,那些话违背本心,自然都不能当真。
“真的不记得了?”
霍钰的手掌已经熟练绕到她的背后,他曾在谢家董姨娘所在的玉兰院见过她裸着后背的模样。
也记得在她的后腰处有两个腰窝,便将指腹放在她的后腰处,有一搭无一搭地轻点着那浅浅的腰窝处。
又缓缓绕到她的颈后,指尖已经勾缠住了那缠在脖颈之上的细带。
只需轻轻一拉,衣袍尽褪,春光乍泄。
薛雁往后退了几步,那股从后腰处传来的密密麻麻的痒意,薛雁的心尖颤了颤,抗拒般地往外挪。
霍钰却步步逼近,一把将她抱坐在腿上,将唇贴在她的耳垂,轻咬了一下。“当真需要本王来替你回想吗?”
薛雁惊呼出声,用力抓住霍钰的衣襟,却扶着自己的额头,“唔,头好痛。”
又是一副虚弱的模样,“许是方才吹了风,着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