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是朋&友哦(第2/2页)

“有道理,我信了。”

公交车来了。

秦渊上了公交车,在车窗里朝着叶云楼挥手,表示我要走了。

叶云楼也笑眯眯的挥手,表示拜拜。

双方都没有说再见,也没有问对方住在哪里这样的隐秘问题,因为双方心里都清楚彼此肯定会再见。

不要问为什么还能再见,秦渊根本穿不上但是叶云楼一片心意的外套表示它才是真正的深藏功与名。

公交车缓缓地开走,很快就消失在了远方。

等彻底看不到公交车了,叶云楼才转身离开,他难得碰到一个聊得来,并且在他的身边不觉得寒冷的朋友——他方才旁敲侧击了好半晌,秦渊是真的没有觉得冷。

当然了,他说的这个冷可不是天气的冷。

至于是什么冷。

那当然是。

叶云楼抄着小巷子回家,他住的是老城区,自然有很多的巷道,楼房也没有上来就是几十层上百层,大多还是在一二十层徘徊。

小巷子的路灯灯光比不上主干路的路灯灯光,偶尔的也会有拒绝工作选择今天旷工的路灯,但是叶云楼并不在意,因为就算没有路灯,今晚的月光也是非常的明亮,皎洁无比。

交到朋友的感觉真好,这就是新世界吗?爱了爱了。

叶云楼双手插兜满意的往家里慢慢走。

然后。

咕噜噜咕噜噜。

一个球状物突然滚动到了他的脚边。

叶云楼低头,和一个瞪着眼睛吐着舌头的需要打上马赛克的人头对上了眼。

“你能看到我,你能看到我对吧,你能看到我,把你的...呃!”

“晚上好。”

叶云楼一把抓住了头颅的头发,将对方给拎了起来,厚重刘海依然遮住半张脸,微笑道:“你的造型我很喜欢,但你打招呼的方式我不喜欢,而且你的身上有很重的孽气,我就更不喜欢了。”

正在低头看热闹的月亮忽然被路过的云给遮住了眼,也遮住了月光。

似有微弱火光一闪而过。

等到把当街溜子的云给捶到一边,月亮再次低头看热闹的时候,发现叶云楼已经双手插兜的继续溜溜哒往家走,并且还哼着一首怪模怪样的歌,什么拿了我的得交出来,吃了我的得吐出来之类的。

月亮满地找头,无果,最后决定将火气发在路过的云朵们的身上。

这边天空路过的云朵们朵朵都在倒大霉,而另一边,秦渊在历尽千难万险后终于成功的回到了家。

他到家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养生的老爷子和秦母早就去睡了,秦父因为一些公务还没有睡觉,顺便等等已经消失了半天不知道干啥去了,肯定是没干啥好事的鹅子。

这么晚回来,肯定是在外面干坏事了,必须要好好教育一番。

然后摸着并不存在的胡须,美滋滋的准备在儿子面前立立威风的秦父就被好不容易回了家的秦渊的造型给惊到了。

这么冷的天穿着短袖不是重点,重点是儿啊,为父就半天没看到你,你怎么就像是经历了一场大逃荒似的...你咋脏兮兮的,还拿着一个更脏兮兮明显和你不配套的暖橘色外套?

秦父陷入了沉默。

秦父陷入了沉思。

秦父露出了一个异常凝重的小眼神,严肃的喊了秦渊一声。

秦渊:“?什么事?”

“犯事儿不要紧,但是逃逸就很要紧了,儿子啊,所谓苦海无边回头是岸,你只要老老实实的自首想必还是有活路的,不要担心我和你妈妈还有爷爷,我们会照顾好自己...”

秦父一张嘴,那就是判定自家儿子大概是犯事儿了。

至于犯的是什么事儿不重要,重要的是犯事儿了哈哈哈!

咳咳,不是哈哈哈,是他很痛心很难过很悲伤,自家儿子居然犯事了。

“虽然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但是你幻想的剧情都不存在。”

秦渊看着似乎已经陷入到了幻想当中不能自拔的秦父,平静道:“我记得陈家和林家都在争北区的一块地皮?”

“改过自新重新再来...啊?哦,是,那块地皮不是多重要,但你知道的,林家和陈家有旧怨,可不就杠上了么。”

不知道话题怎么突然绕到了陈家和林家,秦父回答的倒是很快,顺便双手一摊无奈道:“他们两家都要面子,谁也不松口。”

“那就让林家挣这个面子。”

秦渊随意道,“让二伯家的小么去处理这个事,顺便拨三十个亿的资金给他,他最近在开拓海外市场,手里的资金大概不够用。”

秦父:“......”

秦父:“???”

秦父这回是真的察觉到不对了。

钱不钱的倒是不重要,重要的是小渊让他弟弟家的小么去处理问题,要知道小么可是家族里赫赫有名的刺头,他不由得蹙眉看着秦渊:“陈家惹你了?”

“嗯,陈家已经把手伸到我这里来了。”

小楼是朋友,小楼=朋友=自己。

陈家主的儿子抢了小楼,小楼被抢=朋友被抢=自己被抢。

等式没有问题,陈家将手伸到了自己这里,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伸手就打。

灭他满门倒不至于,陈安逸是个纨绔,但陈无极还是有点脑子的,罪不至此。

“......”

秦父的笑容瞬间收起来不少,他儿子的脾气他知道,如果不是真的踩中雷区,他根本不会多在意什么,也就是说。

“他们怎么惹你了?”

秦父眸色微暗,别看他一副温文尔雅风度翩翩的模样,实际上芯子里装的全是暴躁与更暴躁之气,沉声道:“说出来给为父听听。”

“......”

秦渊没回答,只是给了秦父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后就抱着橘色外套回房间了。

徒留下秦父满头问号的在堂屋思考他儿子方才那个充满着‘陈家家门不幸,幸好咱们家门有幸’、‘你应该感到欣慰,因为咱们家和万事兴’和‘子孙不行,多半是家长有毛病’等意味的眼神是什么意思。

秦父:“......”

秦父:“???”

咩啊。

咩啊。

咩啊。

他儿子是什么意思?

这个眼神是几个意思,他是不是在嘲笑自己?啊,这个小兔崽子是不是在嘲笑自己?!

这边的秦父正在疑神疑鬼,但这不重要。

重要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