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当代年轻人的奇思妙想(四)
经常性的,我真的会觉得我和现在的年轻人们有着无法逾越的代沟。
柏莱看我闲着没事做,向我推荐了现在年轻omega最爱玩的大红书。我无意间点进医美那一块儿的话题,整个人都傻了。
我指着广告帖里的照片,照片上是一根人棍,经过改装后,它一***,重点是它的顶端在喷火!
“这是什么啊?我的天啊!”我不敢相信有人会接受这样的手术,这是在干嘛?把自己的唧唧改造成活火山吗??
然而柏莱瞥了一眼,很淡定地说,“喷火龙而已,很正常。”
这玩意儿还有名字?叫喷火龙?那啪啪啪的时候,是说‘我的小火龙要进去啰!’还是说,‘马萨卡!我的火山要喷发了!’这也太破廉耻了吧?我的脸忍不住痛苦地皱了起来。
我继续往下翻,还有更离谱的,“这他妈又是什么啊!“我像个母0一样尖叫,拿着终端的手都微微颤抖。
喷火喷水也就算了,我看着图片里疯狂转动的人棍,一脸呆滞。这尼玛都转出残影里,这是在干嘛啊?搅拌混凝土吗?
柏莱擦了擦身上的汗,瞥了一眼,他依旧神色平静,见怪不怪。
“这是金刚钻啊,安装了之后,它就可以以每秒一百圈的速度转动,凿出隧道。”他说。
“隧道??什么隧道??”我吓出鸡叫,“人中那儿就已经有俩隧道了啊?为什么还要凿?还有,这速度,这是要凿到天灵盖去吗?”
“确实是比较危险,”柏莱点了点头,承认了这玩意儿的危险性,但他又补充了一句,“所以金刚钻到搭配一般是铜墙铁逼,不管怎么凿都不回凿穿的。”
好一个铜墙铁逼!
我心想,要是我年轻时流行这些玩意儿,我铁定早早地就精关锁国,水泥封心了。
“那凿得火光四射,凿出火星子了,不得配个防强光的面罩?”我吐槽了一句。
柏莱挑了挑眉,对我的举一反三颇为惊讶,“你怎么知道?”
我,“……”
我已经不想说话了。
现在的年轻人玩这么花了吗?老老实实做爱不行吗?搞这么多稀奇古怪的花样,难道他们不觉得自己的性癖有点儿太超乎人类了吗!
就在我心如止水,以为这就是极限了,不会有更离谱的人体改造时,我的手指往下一滑,我直接从沙滩躺椅上蹦了起来。
“这是什么!这到底是什么!”我指着介绍页上那个一旦勃发起来,就直接和器官的主人骨肉分离,一飞冲天的人棍,再也遏制不住我的崩溃。
我颤着声音问,“这他妈是什么??为什么它会飞上天!你妈,它的头还会劈叉,分成两瓣当自己是直升机的螺旋桨了是吗?真的有人会把自己的唧唧改造成这种飞上天的玩意儿?”
柏莱见怪不怪,他用一种学术研究的态度严谨措辞地告诉我,“这是窜天猴。大多数情况,都是一次性用品,通常在物主兴奋达到顶峰时,它就会启动飞天模式,直接带着蛋蛋窜到户外合适的高空,然后爆炸成烟花。”
说完,柏莱又添了句,“这个很贵的,不同烟花效果价格不同。”
我沉默了许久,经过大脑严密的思考,我发现一个很致命的问题,“……既然它是一次性用品。飞上天爆炸了,物主的胯下不就是空荡荡了吗?请问原来的唧唧去哪儿了”
柏莱轻描淡写地答,“摘了。”
“摘了之后还得在皮下安装燃料补充器和发射器,这个在萎人之间很流行的。他们将此视作新型做爱的方式。”柏莱补充道。
我,“……”
妈的,当初我就应该烂在娘胎里。我到底是犯下了什么罪,要在有生之年见到这些玩意儿?
我以为我年轻时的医美已经够离谱了。我那时流行将将胸部改造成可拆卸形式的,这样如果想打篮球或者踢足球,把胸摘下来就行。或者把胸改装成一个储物空间,这样想要什么东西都能直接从胸里面掏。过去我的一个喜欢穿JK裙的男性beta下属就做了这个手术,我记得很清楚,每次做任务,他都会把手伸进沟里,摸索一番后掏出一把加特林。
多少还是有那么几分实用性的。却没料到,过去这么多年,不再是把胸摘下来当球踢了,而是进化到喷火龙、金刚钻和窜天猴了。
救命啊,这个星系的人类真的还有救吗?
我的心情沉痛而哀伤,只认为这逼星系,这逼人类,真的是无药可救。草了,当初还不如让虫族统治人类算了,至少不会这么精神污染……
我瘫在椅子上,像一具尸体。忽然,我想到一个很关键的问题。我面无表情地看向柏莱,目光死死锁定他的眼睛,强制自己的视线不要往下瞄,就算是再好奇也不能在柏莱面前做盯裆猫啊!
姜冻冬!你是长辈啊!忍住!
我僵硬、尴尬,又不失礼貌地问他,“……小莱,你该不会也能上天入地,喷火爆炸吧?”
好在柏莱理所应当地否决了,“当然不会,”他说,“我怎么可能做这么无聊的事。”
那就好,那就好。我长长地舒出一口气,此刻,我在心里无比庆幸柏莱不是个跟潮流的小孩。要是哪天我和他走夜路,他突然从裤裆里掏了掏,掏出能发光的唧唧当手电筒,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
在受到年轻人的时尚冲击后,接下来的下午我都是恍惚的。
想起这些稀奇古怪的唧唧我就食不下咽,寝食难安,晚饭也不想吃什么山珍海味了,干脆领着训练完的柏莱往小镇的去,买点凉菜卤味,煮一锅稀饭,随便吃吃得了。
“这也太不卫生了……”柏莱对卤菜老板的切菜案板颇有意见。
卤菜老板的案板确实不干净,是个锢了层铁环的木墩,木面上全是一道道刀口,连木纹都看不清了。长年累月地经受油脂的滋润,木头又黑又亮。
老板拿着刀“咔咔咔——”几下把猪小肚、猪耳朵切片,再装进一个年代颇为久远的不锈钢铁盆中,和着各种佐料一起搅拌。柏莱越看脸色越难看,他不是个挑食的人,但也不是对食物仅有果腹的标准。见食物最后被混着倒入一个薄薄的塑料袋内,柏莱再也忍不住,他撇过头,和我低语,“太不讲究了,真的不会拉肚子吗?”
我说当然不会,“你真是不懂欣赏。”说完,我把一片站着辣椒油和葱花的猪耳朵塞进他的嘴里,看着他的表情随着咀嚼变来变去,从嫌恶地想吐出来变成‘味道居然还不错?’
“不干不净,吃了没病,”我说,“这种小卤菜可能啥都不合格,但就是味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