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你要找谁生宝宝?
她面色绯红,捂着心口道:“王爷,你之前说吏部的人在宫中有内应,他们的靠山是谁呀?”
“尚不清楚。这个还需要明日我去刑部提审,细细盘问。”
“噢……对了,你是怎么将他们引来这青楼的?不是说,他们对你颇有戒心吗?”
“……我对他们说,我不行。”
“嗯?”沈凌烟眨了眨眼:“什么不行?”
少年桃花眼泛着水色,咬上她的耳朵,低低的说了一句。
沈凌烟凤眸睁大,双颊滚烫的看着他。
见少年垂下眸子,面露尴尬。她眼睫扑闪扑闪的,起了心思。
她佯装失望道:“啊,原来王爷你不行啊……可是,烟儿还想当母亲,那以后,烟儿只能找别人生宝宝了。”
楚云昭浅瞳瞬间阴沉,他大手将她托起,将她抱坐在腿上。
贴在她的耳边道:“烟儿,你夫君行不行,你不是最清楚吗?”
说着,男人劲瘦结实的腰向前靠了靠。
“啊—”再次感受到他炙热的体温,沈凌烟面色瞬间发烫,她捂着脸向前躲着。
“烟儿,你要找谁生宝宝?”身后的人又将她揽的紧了些,贴紧自己。
她脸色爆红,慌忙摆摆手:“我、我不找谁!”
“不找谁?”楚云昭皱皱眉,硬声道:“烟儿,再给你一次机会,你要找谁生宝宝?”
她凝目了片刻,红着脸贴上他的唇,与他鼻尖相触碰。
呢喃道:“找你,找我的宸王殿下……”
面前的人浑身一震,她的唇被滚烫的舌尖撬开了,攻池掠地,身子逐渐软倒在男人怀里。
他将手掌撑在她身子两侧,用力地亲吻着她。
唇上的动作又凶又急促,男人不断低头,俯下身子,将她压到了车榻。
渐渐沉醉,她迷迷糊糊的,手攀上男人的脖颈,温柔回应着他。
吻了一遍又一遍,直到呼吸间空气变得稀薄,她才用劲推开他。
“扶光哥哥,我喘不过气了……”
男人抱着她坐起身,额上青筋跳动,眸光染血,极力平复着呼吸。
……
沈凌烟靠在他胸膛上,玩着他的衣带道:
“王爷,你今晚要回王府了吗?”
他哑声开口:“嗯,关于吏部的证据要整理一下。再者,朝中许多双眼睛盯着我,若是被他们发现,会给国公府带来麻烦。”
他顿了顿,低笑道:“怎么,舍不得本王?”
“才没有,我只是随便问问。”沈凌烟面色泛红。
一想到他要走,就有些失落。
楚云昭凝目片刻,从腰间解下一枚精致的香囊:“烟儿,这个给你。”
“这是?”沈凌烟接过,凑到鼻尖闻了闻。
这香囊的味道,和他身上的一模一样,带着沉沉的檀木香。
“这是我多年前从万安寺求来的,有安神凝气之效。睡前放在枕边,不会再做噩梦。”
沈凌烟眨了眨凤眸,皱眉道:“你怎么知道我会做噩梦?”
楚云昭眼神一动。
这几日夜晚,他去烟儿房中之时,都看到她睡梦中紧皱着眉头,喃喃着害怕什么。
好似有什么掌控不了的局面,被至爱之人伤的极深。
只有他靠近床边,握着她的手,她的眉头才会舒展一些。
想到这里,他试探的开口:“烟儿,你有什么心事吗?”
楚云昭轻抚着她的后背,道:“不要闷在心里。有什么事,可以跟我说,烟儿。”
沈凌烟敛下眸子,没有答话。
她前世那些事,都是埋在心底的阴影,没办法跟他说,他也帮不上忙。
唯一他能解答的就是血祭的事情。
可是几次问他,他也不说,又异常激动。她不敢直接问他了。
但那陶罐里的竹简,还是可以找一找的。
沈凌烟思索了一下,问道:“王爷,我就是在想,我们从苗疆发现的那个陶罐,你如何处理了?”
楚云昭剑眉微蹙:“你每日就是烦心这事?”
“啊……对,我、我看那陶罐好似很重要,才一直不敢问你。那日我将竹简铺在地上,找到救你的法子之后就忘了收拾它们,不知道里面的东西少了没?”
“放心,没少。”
“你把它们带回来了吗?”
楚云昭点点头,又警惕道:“烟儿,你不会是想练蛊吧?”
“当然不是啦!”
沈凌烟转了转眼珠,既然他带回来了,那么东西肯定在他府上。
待她日后进入王府,找一个陶罐,还不是手到擒来。
须臾,两人在国公府前分别。
已是深夜,她小声在他耳边道:“王爷,你的香囊我带走了。我会再给你缝制一个。”
他弯下腰,吻了吻她的脸颊:“好,我等着。”
他们没注意到,在后方,有一道白袍身影幽幽注视着。
楚云昭赶回宸王府时,现将关烬叫来了书房。
“你将吏部的赃物整理一下,明天我亲自送往刑部。”
“是。”
“另外,此次不出意外,吏部会空出许多位子。”他沉吟着道:“这是个安插人手的机会……这样,我写一封信,明日派人亲自送去南疆。”
关烬张了张口:“公子,你是想……”
“无涯阁里,有二三十位曾入过仕途的,有几位曾是重臣。若是想要重新入朝为官的,我来安排。”
“是,公子。”
这时,外屋突然传来红菱撕心裂肺的呼喊声。
“嘉儿!你放开我的嘉儿!你到底想做什么?!”
二人神情一冷,迅疾出门。
只见院中,一个黑衣人正拎着昏迷的嘉儿,手持匕首对着孩子娇嫩的脖颈。
他的身边站了一个全身白袍,戴面具的男人,正漫不经心的扫视着府内。
那人手双手握着一把长剑,抵在地上。
“怎么回事?”楚云昭问道。
红菱急急开口:“嘉儿傍晚在集市上和我失散,我找了他许久。才发现这人诱拐了他,又拿刀抵着孩子,一步步将我引回王府。”
楚云昭眯起眼睛,看着那极其清瘦的白袍男人,不知为何,有一种极其熟悉、却又陌生的感觉。
“阁下的来意是?”
那人用极低的声音道:“吏部的事,到此为止。我要你即刻将吏部尚书满门抄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