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书写白纸(第2/3页)

四季都能吃上自己喜欢吃的东西。”

那才是他最想要的东西。

樊伉嘿嘿一笑:“你能听懂?”

有时候他一高兴起来,说话也没个顾忌,很多现代很常见的东西放到现在人们根本不了解,也无法想象。

比如他说火车,樊伉敢肯定吕媭他们脑海里一定是无数头牛拉的超长版牛车。

比如他说电视,可能在吕媭他们心目中就是类似皮影戏的东西。

话说汉朝到底有没有皮影戏来着,他也不清楚。

这是时代的局限,并不是说汉朝人不聪明没见识。

无名沉默了一下,老实道:“大部分都能懂。”

也就是说还有小部分不懂了。

“好吧,我以后说话尽量用能懂的方式说。”

无名点头,问:“郎君说的那些水泥咸蛋,也是做梦的时候在那些神仙们住的地方看到的吗?”

樊伉点头:“是啊,不然你以为我怎么知道的。”

“以后这样的话最好还是能不说就不说。”无名一脸严肃地道,“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太过锋芒毕露,对郎君不好。”

听到无名这么说,樊伉十分惊讶。

在他印象中,无名是一个非常沉默内敛的人,很少像这样直接发表自己的意见,尤其还是对樊伉的事情指手划脚。

樊伉知道他是为了自己好,其实如果不是因为有那个系统大神在,他肯定不会这么着急高调了。

等到时机成熟,再慢慢地一点一点地潜移默化地改变才是他最喜欢的方式,就像培育优良品种那样,年复一年,慢慢地一点一点地改变。

但,奈何系统坑爹啊!

看樊伉一脸郁闷的表情,无名不由笑了笑,伸手揉了他额头一把,道:“算了,郎君想做什么就去做吧,别的事都不要管了。”

樊伉惊讶地看着他。

其实无名的相貌偏温柔,只是平日清醒时总是板着脸,气质太过冷漠,给人一种高高在上冷漠不可亲近的错觉,像现在这样微微笑着的时候,那种温和的气质就显现出来,配上温柔的桃

花眼,让人打从心底里忍不住想要亲近。

“无名兄你平时真应该多笑一笑,比你板着脸的样子好看多了。”

当然用漂亮来形容一个男人的长相有点不合适,但奈何樊伉读书的时候语文水平就差,作文更是不及格,实在想不出什么更合适的词来形容,就是觉得漂亮。

而且无名今年也才十六岁,都不算成年,只能算少年。

长得好的少年人本来就会有一种雌雄莫辨的美感。

放在无名身上,樊伉只能感叹一个人笑与不笑,反差真是大啊。

当然那只是指美貌的类型不同而已,事实上无名无论笑与不笑,颜值那都是在线的,放在现代绝对秒杀一票小鲜肉。

“对了,咱家的豆腐坊建好了么?”

虽然吕媭不同意,不过樊伉还是偷偷弄了个小豆腐作坊,就在后院里头偷偷建的,每天也做不了多少豆腐,做的豆腐除了自己吃,他也没打算卖,拿去和那些勋贵们做人情物物交换。

这种叫人情往来,不叫行商贾事,既能得实惠,也不显掉价,非常符合樊伉目前的心态。

“已经建好了。”提到吃的,无名眼神一亮。

樊伉看得好笑。

十六岁的少年,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再老成也拒绝不了美食的诱惑,更何况他早看穿了无名吃货的本质。

“可惜没有菜籽油,要不然可以做出很多好吃的美食。”樊伉感慨一声。

这年头只用油脂可用,所以食物多是用蒸煮炖的方式做的,炒菜不兴,油炸食物更是见都没有见过,要不然他做点油炸类食品肯定受人欢迎。

“菜籽油?”听到做吃的,无名不由眼睛一亮,兴致勃勃地道,“那是什么东西?长什么样子的?我去弄。”

樊伉不由笑了起来:“啊,就是从一种植物的种籽里炸出的油,用来炒菜很好吃。”

无名懂了:“哦,原来是油脂。”

油脂化开了炖菜很入味,只可惜太少了,不好获取。

即使是临武侯府,也不是每天都能杀一头猪的。

“和油脂不一样,算了,就是油脂吧。”樊伉笑道,“今年是不成了,等到秋天收了麦子,地里别空着,种一茬油菜,等到明年初夏就能收了,正好榨了油炒菜吃。”

“油菜?”无名又不懂了,“那也是神仙住的地方才有的菜吗?我们这儿也有?”

“……”油菜在古代叫什么来着?

樊伉想了又想,脑中灵光一闪,想起来了。

“芸薹!种芸薹。”

“种芸薹?”无名皱名,“这个能榨油?”

他知道有的地方也种芸薹,不过都是农户家里在菜地里种一点,当青菜吃的。

榨油还没听说过。

“能的,一斤籽能榨三两油。”樊伉点头道,“如果有良种,田间管理得当,一亩地也能收个一两百斤种籽,榨几十斤油,足够三口之家吃上一年半载了。”

提到种地,樊伉又亢奋了,想到来年就能吃上香喷喷的压榨油,跟中了大奖似的,笑呵呵的,乐个不停。

不过,说到这个,他还得把榨油的工具弄出来才行。

难道到时候他还要建一座榨油坊吗?

樊伉挠了挠头,真奇怪,怎么感觉自己的工作量怎么越来越大了呢?

深感肩上责任重大的樊伉,不敢耽搁,立刻唤来阿琅,让他去叫闳翁过来。

建房子还是要靠闳翁才行。

很快,身穿葛衣的闳翁兴冲冲地就来了。

樊伉略惊讶。

今日来得略快啊!

还没来得及多想,闳翁一进门,樊伉的眼睛就挪不开了。

乖乖,他看到了什么?

樊伉激动了,倏地一下跑到闳翁跟前,拍了拍闳翁的肩,高兴地道:“哎呀,闳翁你造出白色的纸了啊?”

闳翁笑得眼睛眯成了一条逢,露出缺了两颗牙的大嘴。

“老奴不负郎君所托,总算造出白色的纸张了。郎君你看,这种纸能用来书写吗?”

“当然能用来写字了。”樊伉摸着那张小白纸,啧啧称赞不已。

纸并不是那种纯白的纸,大约是生产工艺还有原材料的问题,依然是带点米黄色的白,不过纹理要比先前的黄草纸细腻多了,而且很薄,已经隐隐有了几分宣纸的影子。

“不错。”樊伉高兴极了,有些好奇地道,“你是怎么让纸变白的?”

闳翁道:“其实还是按照郎君先前的方法,不过多晒了一个月,做出来的纸褪掉了黄色,就变成这样了。”

说到这里闳翁还有点不好意思,道:“说起来晒过后的纸浆做出来的纸比较白,还是老奴那个不成器的儿子无意中发现的,要不然老奴也不能这么快就造出白纸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