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萩原研二和松田阵平现在正处于有点迷茫，有点不能理解，又好像能接受的状态。
毕竟这可是寒川深流，寒川深流一旦遇到案子，什么离谱的事都有可能发生。
只是这发展是不是太快了，他们跟不太上，有点像是错过了几集的样子……
萩原研二和松田阵平这边的进展，还在初步验完尸，讨论如何保存尸体好能尽量减少对第二天才能赶过来的验尸官的影响。
这期间，松田阵平接了寒川深流的电话后，把寒川深流的猜测转告给了萩原研二。
萩原研二当时还说：“我确实感觉那个小雪有点奇怪……既然小深流都这么说了，那应该就不是我的错觉了。”
“真巧，我也这么想的。”松田阵平说，“寒川要单独行动，也许还会发现什么。”
他们还讨论了一下，想出的最夸张的情况，也不过就是寒川深流故技重施，把犯人的心理防线压垮后，犯人自曝，还达成了共识，只要没什么人看见，他们就当不知道了。
毕竟也不是所有人都追求程序正义这种东西，相信寒川深流自己是有数的，何况现在也不在工作期间，甚至没有正式定下岗位，可操作空间就更大了。
然后他们就看到寒川深流领着一个人来了，上来就给他们鞠躬，说什么“因为我的事麻烦大家跑了这么一趟”这种堪称自曝的话，然后还管寒川深流喊大师。
这恭敬的态度，一下子就让松田阵平迷惑了。
哎？看着怎么好像没被寒川深流吓唬过的样子？可这话又是什么情况？
萩原研二则是瞬间联想到了圣诞节之前发生的事。
志摩警官打电话跟他讲，寒川深流被住之江组的干部当成少当家，一路护送到目的地，指哪打哪，让干什么就干什么……
萩原研二当时听着感觉很玄幻，没有真实感，今天总算是见到现场表演了。
两人迷茫又淡定地处理着这不在预想中的情况。
不管怎么说，犯人能自己把自己的犯罪过程说出来还录了音，之后就省事多了。
直到健太用怀着一丝希冀的语气问道：“大师，您别开玩笑了，您就是那位‘莫里亚蒂’没错吧？”
萩原研二：“……？？？”
“唔，确实有人这么叫我。”寒川深流承认了，“你怎么认出我的，我还有点奇怪呢。”
萩原研二有点想说什么，但被寒川深流使了个眼色，因此犹豫了一下，还是安静闭嘴。
健太恍然大悟，并松了口气。
他就说他没认错人嘛，吓他一跳。
不过大师这态度真的挺奇怪的……莫非大师以为自己的伪装天衣无缝，所以记恨他看穿了对方？！
仔细想一想，这种喜欢追求完美犯罪的人，可能确实会有些奇怪的执念……但他是真的无辜啊！大师装的不够像好人，他认出来了，也要怪他吗？！
这又不是他能控制的！！！
“大师，我不会跟别人说的，所以……”
话音未落，他的手腕就被扣上了手铐。
健太呆滞地看向寒川深流。
萩原研二和松田阵平也呆了一下。
“……小深流，你泡温泉还带手铐吗？”
“刚才回房间拿的，感觉能用上。”寒川深流把人拷住，然后示意萩原研二打电话，“跟警署联络一下，已经抓到主谋了，松田你去抓那个小雪。”
“不对！我不是主谋！”那一丝自欺欺人的幻想被戳穿，健太终于意识到寒川深流不是在开玩笑了，“我是买的计划书！主谋明明是你啊！”
寒川深流漫不经心：“是吗？但我没有犯任何罪。”
健太噎住。
这么说来的话，当初交易的时候，大师确实说过，他能全身而退，因为他卖的只是犯罪小说……
法盲健太信了这番鬼话，但当大师不光舞到他面前，还拿他冲业绩的时候，健太还是无法忍受这个只有自己和小雪倒霉的结局。
“我要举报你！我要曝光你的所作所为！！！”
健太一改之前的恭敬，开始无能狂怒。
松田阵平嗤笑，为寒川深流的怀疑值送上助攻：“你举报吧，反正这家伙身上背的举报多得是，已经债多不愁了。”
健太：“……？？？”
于是第二天，专业人士处理完雪崩，警署终于派人来收押健太和小雪的时候，健太从见到新警察的第一时间开始，就一个劲举报。
“是那家伙让我杀的人！就是他给我出的主意！他还是警察呢！你们不管管吗？！这都是警察队伍中的蛀虫啊！”
来之前就被科普过寒川深流情况的警察十分淡定：“知道了，这里会记录下您的投诉……”
然后健太就暴怒了：“他们说警察全是黑的我还不信，没想到我都这么投诉了，你们居然真的一点表示都没有……就算他卖的是犯罪小说，起码也是个教唆罪吧？！这也能当警察？！”
“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我在说莫里亚蒂！他是莫里亚蒂！”
警察咳了一声：“他确实是，不过我们一般不这么叫他，这不太礼貌，你是从哪听说的？”
健太疯了：“啊啊啊啊！！！这你们都不抓！这你们都不抓！！！这就是日本吗？！太黑暗了！！！我早该移民！！！”
小雪因为没有健太那种受到严重欺骗以及自投罗网的崩溃，只是像普通犯人一样被抓的体验，所以虽然很难过，但勉强还能保持理智，不至于语无伦次。
她试图跟警察解释：“健太从莫里亚蒂那买了犯罪计划书，那个莫里亚蒂应该也有罪吧？”
“呃，这个我们回警署细聊吧……”
好说歹说把两个不怎么配合的犯人塞上了警车，地方警署的警察之一擦了把汗，跑到萩原研二的车这边问：“那我们就把他们带走了？”
“嗯，你们在前面开车，我们后面跟上。”萩原研二握着方向盘说，“关于他的误会，你们可以试着解释，不过我估计他不会信的。”
这也是寒川深流的意思。
昨天寒川深流认下了“莫里亚蒂”这个称呼的时候，萩原研二本来还想解释，但被拦住了，后来等把两个犯人分开关押后，寒川深流才跟他说。
“就让他这么误会着吧，对我的恨意会让他为了拉我下水，吐露情报的时候更爽快一点。”
萩原研二叹了口气：“辛苦你了，小深流，这牺牲……”
松田阵平无情地说道：“他故意的，被误会可能还很开心，根本算不上什么牺牲。”
萩原研二：“…………”
确实，小深流就喜欢搞这种不知道意义何在的误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