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宋时眠耳根也有点红,他舔了舔嘴唇,“真的做什么都可以?”

见他情动了,厉潮将人顺势揽着坐在床上,他伸手碰了碰青年的侧脸,蹲在他跟前。

宋时眠晚上穿的睡衣很轻薄,下面只穿了条同他一样的五分裤,裤子宽松,小腿汗毛很少,膝盖在空调的冷风吹拂下透着很浅的粉。

男人宽大的手掌撑在他的膝盖上,稍一用力,就把他的双腿分开,而他则顺势挤进了进去。

宋时眠不明所以地低头。

厉潮跪在他腿间,仰头看他,吐出的呼吸带着灼热的温度,“哥哥……”

宋时眠被他喊得有些无措地想把膝盖并上,“你蹲我面前干什么?起来。”

男人手掌往里,掌心滚烫的温度和青年微凉的皮肤形成鲜明对比,他甚至还能感觉到手底下的肌肤因为他的触碰而在细细发抖。

他抽出手,转而握着宋时眠的腰,人又往前挪了一步。

“哥哥,你知道的,我什么都没有,可我想报答哥哥,我思来想去,唯一能拿得出手的只有我这具年轻的身体。”

他手指往下,勾住宋时眠的裤腰,“可我还没成年,自然不能和哥哥发生关系,但我可以换个方式伺候哥哥。”

“什……”

宋时眠还没问出口,忽然感觉下面一凉,紧接着,他的大脑一片空白。

……

八月阳光酷热,小草被晒得蔫耷耷的,把伺候小草的仆人看得心疼不已。

他先是伸手缕了缕小草笔直的茎干,他的手掌仿佛有魔力,在他的努力下,耷拉着脑袋的小草缓缓抬起了头,精神的朝他吐出几滴汁水,然后又被带着点薄茧的指尖涂抹到小草的身上,成为滋润它的养分。

头顶灯光刺眼,白茫茫的白炽灯将一高一矮的两个影子拉长重合在一起。

宋时眠仰着头,脖子拉长,衣领敞开,锁骨在灯光下凹出一个精致的弧度,一只手撑在床上,另一只手抓着男人的头发。

他指尖的力道随着对方不自觉地抓紧放松,偶尔被欺负了,嘴里发出不成句的呜咽,手上的力道变得更加重,扯得人头皮发疼。

也不知道是让人远离还是靠近。

不知道过了多久,在宋时眠快要达到临界点的时候忽然被一把堵住了。

男人抿抿唇,唇色透着红,“哥哥,我和他谁伺候你伺候舒服?”

宋时眠脑子发蒙,“谁?”

指腹蹭过,引得青年细细地抖,“你前夫。”

他又问了一遍,“我和你前夫,谁伺候你伺候得比较舒服?”

“他会像我这样对你吗?跪在你面前,张着嘴给你……”

比他的行为更刺激宋时眠的是他的话语,在他说完后,宋时眠连呼吸都重了很多。

他受不住地去扯他的头发,“没有,他没有……你放手……”

可厉潮偏偏却不放手,恶劣地看着他,“他没有什么?哥哥要说清楚哦。”

宋时眠几乎是崩溃的开口,“他没有张嘴给我……”

“只有你,只有你会。”

听他这么说,在男人心底藏了一下午的糟糕情绪终于缓和了些。

他松开手,虎口轻柔地擦过,声音甜得仿佛能出蜜,“既然是前夫,那说明他对哥哥其实不是很好吧。有钱有什么用呢?他没有我爱你,不会像我一样伺候你。”

他抓过宋时眠的手,虔诚地吻了上去,“哥哥不如跟我好吧?哥哥喜欢的我都会,我这么年轻,各方面都比你前夫好……”

宋时眠压根没听清他在说什么,他的大脑混沌一片,空气里的温度灼热,他整个人汗津津的,仿佛刚从水里捞出来,感官全被剥夺,思绪跟着一块沉浮。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晚风掠过没关严的窗户送进来一点清凉。

厉潮面不改色地咽下。

他站起身,抱着还没回过神的青年去了浴室。

在哗啦啦的水声中被侵入的时候宋时眠还愣了下,毕竟老夫老夫了,他也没觉得对方这样做有什么不对,只是他还没缓过神,站也站不住,浴室湿漉漉的,哪里都滑,连个支撑的地方也没有。

他伸手推了把男人的肩膀,“换……换个地方。”

厉潮张嘴,咬在他肩上,闷闷地笑,“哥哥,你知道你现在在干什么吗?”

青年没回答他的话,嘴唇微张,一看就是失了神。

落了几滴水在他眼前的纱布上,氲出几点深色的印记,厉潮怕水把纱布打湿,还是带着他换了个地方。

房间里的味道还没消散,厉潮抱着人往床上一倒,更加浓烈的味道又传了出来。

灯光明亮,他撑起上半身欣赏着宋时眠漂亮的身躯,然后动作停了下来。

青年脸上的神色更茫然了,“厉潮……”

他话音刚落,男人的眼神骤然变冷,“厉潮?你在叫谁?你前夫的名字吗?”

“啊?”

宋时眠昏昏沉沉的脑子还没反应过来,下巴就被钳住了,男人迫近他,神色堪比寒风过境,“你还是忘不了他是吗?跟我上床,叫的却是另外一个男人的名字,当真好得很。”

宋时眠,“……”

他伸手拍开他的手,“你又发什么疯?”

“我发疯?”男人冷笑一声,“哥哥,你真是好狠的心,将我认作你前夫,却说我在发疯。”

“……”

“不过没关系了……”他喃喃道,“反正今天过后,哥哥只属于我一个人,你的前夫只会沦为我们的过去式。”

他的力道极狠,像是要将不满都发泄在他身上,等到宋时眠情到浓时他又忽然停了下来。

“哥哥,你该叫我什么呢?”

宋时眠哪里知道该叫他什么,他快被厉潮给折磨疯了,胡乱回答他。

“厉潮?”

回答他的某个人阴测测的声音,“看来你还忘不了你前夫。”

被折腾了几下后,宋时眠老实了,坚决不说厉潮的名字。

可他实在不知道该叫他什么,只能胡乱猜。

“老公?”

男人顿了顿,“哥哥,撒娇也没用哦。”

“……”

汗从宋时眠额角滑落,他浑身上下像是有蚂蚁在爬,可偏偏厉潮却不挠他最痒的那点,看这架势,他回答不出来他是不会再动了。

宋时眠被他逼得什么都说了,哥哥、弟弟,到最后还喊了爸爸,可依旧不是男人想要的答案。

到最后宋时眠几乎崩溃地踹了他一脚,声音里带着哭腔,“你就是故意的,这也不是那也不是,你就是想看我难堪。”

他难受,头顶的男人忍得比他还要难受,他握着他的腰,忍得手臂上青筋爆出,可还是不为所动。

最后宋时眠实在受不了,哭着推开他,“厉大壮,你就是故意的,我不跟你好了,你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