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章 服务器崩坏
既然谢柚柚的话已经放了出去，哈尔和布鲁斯都能看到那栋大楼好像被赋予了生命力一样，每天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快速“长高”。
从一开始凹陷下去的地基，没几天就长出了好高，路人只要稍微离得近一点，即使高高地抬起头，也看不清最高层的模样。
卢瑟就是离得很近的那一个，他站在工地的空旷处抬起头，傍晚的阳光没有那么刺眼，但他还是眯起了眼睛，仔细观察着这栋比蘑菇长得还快的楼房。
“我的天！”一个只负责地面工作的工人不经意间抬头看了一下，看着眼前耸立的高楼发出惊呼，“我们已经建这么高了吗？！”
“这也太不可思议了！”他身边的朋友听了他的话也抬起头，不由得也瞪大了眼睛。
“还不是要多亏‘布鲁斯’先生！”旁边一个刚从楼顶下来的男人恰好经过这里，对这两个没见识的男人翻了个白眼，“不然只以我们的速度，怎么可能这么快就建成？”
他是哥谭人，从“X”刚建成没多久就加入了工程队，而这两个男人是大都会人，没有真正见识过一夜之间建造一座大楼的奇迹，所以才会这么大惊小怪。
看见男人的臭脸，两个工人也没有生气，只是不好意思地挠挠头，“我们当然知道不是自己的功劳，但这种速度还是第一次见。”
哥谭男人再次翻了个白眼，作为住在哥谭东区，亲眼目睹家门附近早上出现一栋楼的人，他小声地嘟囔了两句什么，然后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还站在原地的两个男人看着他离开的背影，有些疑惑和迷茫地对视一眼，想不通的他们决定回去工作。
“他看起来有点像凶……”
“感觉下一秒就会挥起拳头打我们的样子……”
“看起来跟卢瑟先生差不多……”
“闭嘴！小心他扣你工资！”
“如果他扣我工资……我就……我就向莱顿先生举报他！”
“还是小心点好！不然我们两家的旅游计划又要推迟了！”
“好吧……”
……
卢瑟冷着一张脸，光头被安全帽盖住，不悦地看着每一个经过的工人，看起来就像是有人欠他一家公司一样。
哈尔现在最快乐的时光，就是每天上下班的时候经过工地去看一眼臭着脸的卢瑟，甚至连周末都要特意绕一圈儿L去一趟。
“叮铃铃——”手机铃声响起。
卢瑟伸手摸了摸口袋，只见上面显示着【查恩斯.莱顿】的名字。
男人握着手机的手指猛地收紧，过了几秒钟，才在电话快要挂断的前一秒按下接通键，“早上好，莱顿先生。”
看着快要挂断的电话被接通，查恩斯.莱顿微微挑了挑眉毛，“早上好，卢瑟先生。”
“看来今天不仅天气不错，施工的进展也很不错，不然不见得卢瑟先生会忙成这样。”
卢瑟：……
明白男人是在暗讽他接电话太晚，但他只能在心里骂一句，脸色也阴沉下来，“当然，先生通知说要加快进度。”
查恩斯.莱顿点了点头，看了看外面晴朗的天空，语调温和极了，说出的话却让卢瑟恨不得能闪现到哥谭掐死他，“海滨城的建设预计在三天内完成，到时候你直接去中心城就好。”
卢瑟：？？！
“什么？！”他忍不住惊讶地叫出声，看到周围人望过来的视线立刻压低了声音，“这是什么意思？！”
他原本以为等几天后自己就可以回到大都会了，没想到竟然还让他去中心城？！
“卢瑟先生。”查恩斯.莱顿的声音依旧平和的可怕，“要知道，一栋大楼在建造的时候如果偷工减料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
“海滨城和中心城不是哥谭，也不是距离相近的大都会，这就需要一个值得信任的人去监管。”
“先生曾经考虑了红头罩先生，可对方最近总是到处宣扬自己要辞职的消息，这个行为引起了先生的疑心……”
“其他的人都有各自擅长的工作领域，恰好希恩先生曾经去过大都会……”
卢瑟：所以就只能是他了？！
“希望卢瑟先生能够好好工作，等到中心城的施工结束后，先生会考虑你回大都会的事情。”
考虑？
卢瑟张张嘴还想再说什么，可电话里已经传来了被挂断的声音，显然对面的男人没有什么耐心听他说话，在自顾自地说完后就把电话挂断了。
听完了查恩斯.莱顿的瞎胡扯，卢瑟已经可以基本断定，之前实验室的事情还是被“布鲁斯”先生知道了，所以才会不停地将他“外放”。
卢瑟：……
怎么会有这种有事没事，只要惹了他，就喜欢把人往外扔的人？！
幸好这次不是把他扔回矿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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挂断电话的查恩斯.莱顿随意地将自己的手机塞回兜里，拿起桌子上放着的文件，转身走出办公室。
“莱顿先生，早安！”
“莱顿先生早上好！”
“早上好，莱顿先生！”
……
一路上碰见了许许多多跟他打招呼的员工，查恩斯.莱顿都一一笑着点头回应，即使不看工牌也能毫不思索地叫出那人的名字。
等到了专属的电梯旁边，周围已经空无一人了。查恩斯.莱顿脸上的笑容消失，轻轻抬起眼皮看了一眼不停跳动的楼层，直到它停到最顶端。
再出电梯之前，男人仿佛不经意地撇了一眼电梯内部，伸出手理了理自己略微有些褶皱的袖口和领口，这才走出去。
皮鞋轻轻地落在走廊上发出细微的声音，查恩斯.莱顿走到了办公室前，照例轻敲了两下房门，屋里的人也照例在他敲之前给出了肯定的回答。
房间门被打开，坐在办公桌前的不是谢柚柚，而是高大的“布鲁斯”先生，真正的谢柚柚正面无表情地坐在机器人空旷的身体内部。
“先生。”查恩斯.莱顿微微地欠了欠身体，“我已经通知了卢瑟先生，他非常赞同先生的决定，发誓遵从先生的一切指令，任何事情都以先生为中心！”
这下即使是谢柚柚也忍不住抬起眼皮——这句话说的情真意切，好像真的看到了卢瑟站在自己面前表决心。
“不过……”查恩斯.莱顿的话微微一顿，欲言又止地看着“布鲁斯”先生，但始终没有再说些什么。
“布鲁斯”先生看着自己属下的这幅样子，嘴角不高兴地抿起，声音也带上了明显的不赞同，“实话实说。”
“布鲁斯”先生的话让查恩斯.莱顿微微放下了心，直接开口，“不过，卢瑟先生还是希望能够回到先生的身边，他说就算离先生近一点也好，比如大都会的距离就刚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