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1章 老板带头卡点
最近哥谭的天气很好。
吃过早饭，莫奇转身去了阳台上看报纸，而他的妻子柏莎则是去了厨房刷碗。老头手里举着报纸，视线却落在妻子在厨房忙碌的背影上。
柏莎是一名小有名气的舞蹈家，之前在舞蹈团工作，莫奇和老莱克门特在同一所研究所，家里的家务大多都是由保姆来做。
自从柏莎生病后，一开始她还每天去舞蹈团教导自己的学生，可随着病情的逐渐加重，她只能放弃在舞蹈团的工作，待在家里修养身体。也是从那之后，除了每天遵循医嘱锻炼外，她总是坐在阳台的椅子上出神。
特别是年纪的增长让她开始变得焦虑不安，总是怀疑自己是不是被需要的。看着往日里温柔自信的妻子变成这种样子，莫奇也很心疼，在和女儿商量后，他带着妻子跟随老克莱门特一起前往哥谭，而保姆被留在了女儿家。
他来哥谭的原因很简单——那位查恩斯.莱顿先生答应老克莱门特，只要他愿意在“布鲁斯”先生的手下工作，就会治好兰斯的手。
哥谭市第一人民医院里有一位医生非常厉害，在他的手下，不论是多严重的外伤都可以被治好，就连恢复期也比其他人要短上许多。并且“布鲁斯”先生是个非常具有信誉的商人，他所保证的事情从来没有做不到的。
既然兰斯的手会被治好，那柏莎的病是不是也有可能……
抱着这种想法，莫奇决定放弃退休生活，跟老克莱门特一起去哥谭工作。
他看着妻子的背影入了神，也不知道自己的脑子里到底在想些什么，只是愣愣地出神。
楼下传来熟悉的声音打断了阳台上的平静，莫奇放下手中的报纸，他坐的地方离栏杆很近，所以只需要一扭头就可以看见楼下的动静。
只见一辆黑色的汽车停在宿舍楼下，老克莱门特从楼道里走出来，身后跟着手上拿着一个黑色手提包的兰斯，老克莱门特夫人挽着儿子的胳膊，不停地擦拭着眼角的泪。
一家人都为兰斯能够恢复健康喜极而泣，老克莱门特夫人更是没忍住，直接趴在儿子身上失声痛哭，场面看起来非常的动人。
看样子是那位“布鲁斯”先生听了莱顿先生的报告，这是前来兑现承诺了。
真好啊……
莫奇没有出声，只是静静地看着老克莱门特一家人相继上了车。
临走之前老克莱门特好像察觉到了什么，抬起头看见了自己的老朋友，冲着这边挥了挥手，张张嘴想要说些什么。莫奇冲他摆摆手，示意他赶紧上车，后者点了点头，转身上了车。
车很快就驶离了小区，莫奇看着汽车尾气怔怔地出神，身后传来了细微的脚步声。
“兰斯去接受治疗了？”柏莎轻轻地走到莫奇身边，恰好看到了拐弯消失的黑色车子，她扭头看着自己的丈夫，知道他在担心什么，“放心吧，听说那位医生的医术很好。”
“我知道。”莫奇轻轻地叹了一口气，“虽然我没有见过那个‘布鲁斯’先生，但莱顿先生的确是一个非常优秀且富有独特魅力的男人。”能让这样一个人心甘情愿地为他服务，想必那位“布鲁斯”先生是一个更加厉害的男人。
柏莎实在没想到自己向来挑剔高傲的丈夫，竟然给了查恩斯.莱顿这么高的评价。要知道他在来之前可是很看不起这个唯利是图的商人，结果刚来哥谭没多长时间就改变了想法，甚至被那个“唯利是图”的商人的魅力所折服。
“你不懂。”莫奇摇摇头，脑海里浮现出查恩斯.莱顿在研究所的模样，“他和公众眼里的人相差很大，没有看起来这么无害。”
“能在哥谭站稳脚跟的人怎么可能无害呢？”柏莎也在电视中见到过查恩斯.莱顿和“布鲁斯”先生，特别是来到哥谭之后，几乎每天电视上播放的第一个消息就是关于这两个男人的。
“他比平常看起来要更难以接近。”即使天气已经回暖，但早上的微风还是带着一点儿凉意，莫奇抬起头轻轻地咳了两声，对上妻子有些担忧的眼神，“阳台上有些冷了，我们先回去吧。”
还是等到太阳彻底升起来再出来晒太阳吧，不然不小心着凉，反而是得不偿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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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布鲁斯”先生开始出现在大众视野中后，公司里上上下下基本上所有人都知道了自家的老板是一个卡点狂魔。
男人高大的身影总是会在离他上班时间还有五分钟的时候不紧不慢地出现在公司大门口，紧接着脚步沉稳地走到专属电梯前按下按钮，等到他走到电梯里面后，会准时准点地在整点打卡，从来没有早到过一分钟。
更加众所周知的事情是——公司里基本上都是“布鲁斯”先生的绝对拥护者，所以他的行为也会遭到很多人的模仿。
在弄清楚自家大老板的上班习惯后，因为和他工作时间想差一个小时的下属们注定不能和老板一起打卡，只能学着老板的样子，不约而同地选择卡点到。
但公司这么多人除了一些特殊的部门，绝大部分都是一个时间点上班，这么多人同时卡点出现在公司门口的结果可想而知。
据哥谭新闻报道，某天早上“X”集团的门口聚集了大量的员工，拥挤着想要进入公司大门，却被门口的保安缓和守卫者联手拦了下来。
各方的媒体以为是如日中天的“X”集团塌房，导致公司员工集体罢工，于是什么消息都没来得及问，抓上摄影机还有话筒，急匆匆地就从公司或者家里赶了过去。
许多其他公司也派出了自家的员工前去打听，生怕是“X”集团又出了什么骚操作。随着谢柚柚的一通操作下来，现在每个公司的老板都很会追求热点，时时刻刻监视“X”集团动向，生怕赶不上热乎的饭菜。
到了后才发现是员工集体卡点上班，不仅导致哥谭交通堵塞，还同时堵在了公司大门口。保安怕发生什么踩踏事故，赶紧把急匆匆想要进入公司打卡的员工拦了下来，并且派人马不停蹄地通知查恩斯.莱顿。
那时候谢昭还在韦恩庄园吃早饭，接到这个电话的时候思绪有一瞬间的凝固，对于能够发生这种事情感到了深深的不可思议。
他看了一眼还在不紧不慢地吃饭的谢柚柚，张张嘴想要说些什么，但又顾忌自家老板的面子，没有当场开口。
感觉到了下属的注视，谢柚柚抬起头来，正好看见谢昭欲言又止的模样，有些疑惑地问，“发生了什么？”
听到这句话的其他人也纷纷停下了吃饭的动作，抬起头盯着谢昭，想要看看他到底想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