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我选做男主的老师》
“那是宋老师?”
“什么?是那个人类老师?”
“她怎么会能驱散恶魔蝶?她不是没有神力吗?”
“天啊……”
整个校园乱套了,崩塌的结界如碎雪洒下,所有学生和老师吃惊的看着恶魔蝶在宋斐然坠下的瞬间全部被驱散出了校园。
浑身疼痛的林赛亚也看见了,他涣散的意识在宋斐然摔下来时彻底清醒,就像从一场幻境里醒来一般:“宋老师!”他奔向宋斐然。
却被校长用神力推开两三步。
校长抱着快昏过去的宋斐然,字字冰冷的对林赛亚说:“离她远一点。”
林赛亚僵站在原地,身体又痛又冷,他能感觉到校长眼神中警惕的敌意。
校长对班主任李斯说:“把林赛亚暂时带去办公室,看着他,不许他随意走动。”
校长这是……把他当成和韦泽一伙的了?
“校长我……”林赛亚试图解释。
可校长现在没有时间听他解释,只是打断他说:“我会去问你的。”
林赛亚的话就哽在喉头,他看着校长抱走宋老师,宋老师的脸色那么惨白,痛苦的不停在发抖……
她受伤了,因为救他,她也被韦泽击中了。
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事?
林赛亚没有抵抗的跟着班主任李斯进入了办公室。
他知道这是一种“关押”,但李斯为了让他好受一点没有锁住门,她甚至让他坐下。
可他的心很乱,他很担心宋老师,脑子里全是关于韦泽的那个梦,韦泽叫他邪神,说要掳走圣神转世的宋老师。
然后他在今天夜里就真的看到韦泽要掳走宋老师……
那个梦真的只是个梦吗?
他心里怕极了,怕梦不是梦,怕他……真的是邪神……
他心里有一个声音不停在诘问他:如果你是邪神你要怎么办?宋老师奋不顾身的救了你,而你却是和韦泽一伙的邪神,你要如何面对她?面对校长?面对养父母?
不,他怎么会是邪神?他怎么能是邪神?他决不能是邪神,那样他宁愿自己死在今夜。
“老师……”他抬起头,紧紧交握着双手望向李斯,问她:“我能不能去看看宋老师?”
李斯神情复杂的看向他:“林赛亚你暂时不能离开这里。”她顿了一下又问他:“你能告诉我,今晚你为什么会出现在那里吗?”
林赛亚望着她,手指更紧的握着,他不能撒谎,所以他说:“我梦到韦泽掳走了宋老师,他说宋老师是圣神转世。”
他迫切的想要证实这只是个梦,荒诞的梦,追问道:“宋老师她……是圣神转世吗?”
李斯看了一眼渐渐恢复平静的窗外,轻声说:“你也看到了,宋老师差一点就击杀了韦泽,除了圣神转世谁还有这样的能力击杀高承王和韦泽?”
林赛亚的心沉入了谷底,宋老师确实是圣神转世……
那他呢?
……
圣教堂的议事厅内。
校医巫珠很惊讶的发现,宋斐然被韦泽震伤的身体内部以惊人的速度在愈合,根本不需要她来治疗。
常夜明却一点也不惊讶,望着沙发里闭着眼渐渐从痛苦中平静下来的宋斐然说:“因为她是圣神转世,就算没有开神智恢复神力,她身体内的圣神之力也会保护她。”
巫珠震惊的看向常夜明,向他确认:“她真是圣神转世?已经确认了吗?”
“是。”常夜明第一次肯定地回答了这个问题:“今夜的圣神气息你应该感应到了,就是来自于她。”
巫珠惊的说不出话,她确实感应到了圣神气息,也感应了邪神气息,只是没想到居然是来自于这位人类老师……
“那邪神气息呢?”巫珠问常夜明:“那股邪神气息来自于谁?”
常夜明目光变得凝重,“如果不是韦泽,就是林赛亚。”
“林赛亚?”巫珠吃惊的睁大了眼睛,那个看起来人畜无害的小子?
沙发上的宋斐然忽然侧身疼痛一般,蜷缩着伏在了沙发上。
常夜明立刻俯身屈膝蹲在她膝边,伸手轻轻落在了她的后背想输送神力进去,发现她背后的衣服已经被冷汗浸透:“还好吗?”
她闭着眼承受着痛苦,却还是点了点头,只声音很哑的说:“给我点水好吗?”
巫珠马上转身去倒水。
常夜明接过去,拨开她湿漉漉的黑发将水喂到了她嘴边。
她就那样就着他的手一口又一口地喝水,像一只虚弱的羔羊。
常夜明能清晰地看见她密密的睫毛,脸上小小的雀斑,这是他见过最令人心生不忍的脸。
她还穿着白色睡裙,被汗浸湿后格外透。
“巫珠你去替她那身干净的衣服来。”常夜明说。
“好。”巫珠没有耽搁出了议事厅。
偌大的议事厅只剩下常夜明和她。
月光从教堂高大的彩绘窗户透进来,五光十色地落在沙发旁,落在她虚弱的双肩上,这一幕就如同油画中受难的圣神。
——圣神转世必受尽天下苦难、渡尽奸恶。
可她还那么年轻,像个孩子。
常夜明凝望着她,她的脸颊挨在绿丝绒沙发里,就在他的手指旁,热热潮潮的呼吸随着她颤动的睫毛扑在他手背上。
“很痛吗?”他没有留意到自己的声音那么温柔。
她闭着眼轻轻点了一下头。
常夜明明知道不该干预她的路,却还是忍不住将手掌贴在她背后一点点输送神力来平复她的痛苦:“很快就好了,别害怕。”
他的神力有效缓解了她的疼痛,她在手掌下慢慢平静了下来,只有潮潮的汗湿透睡裙贴在他掌心,他可以感受到她肌肤的温度、触感,就像是贴在她的肌肤上……
这个念头让常夜明猛地惊醒一般收回手掌,这是圣神转世,他怎么可以有这样的念头?
她缓缓的睁开眼,看向了他,很虚弱的对他说:“谢谢您,我好多了。”
“不,你不用谢我。”常夜明轻声对她说:“我为你做任何事都是理所应当的。”
她望着他,琥珀色的瞳孔在月光在充满了困惑。
她慢慢坐起来,依旧望着他说:“校长,您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