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6章 分数决定一切

看着凯瑟琳穿上职业装开始逐渐地喜欢市议员的工作,并且融入进去之后,林奇就离开了。

议员的工作并不那么具体,凯瑟琳因推动教育改革胜选,她主要的工作范围就是教育方面。

塞宾市目前的教育体系和全联邦其他地方的没有什么区别,而且本地没有大学,她的工作相对轻松一些。

只要调解一下学生和学校之间的矛盾,解决一下学校的诉求,把一些问题自己处理过后或者直接交给市长处理就行了。

如果说这个职业有点像什么,也许像一个副市长。

她的工作就是在自己行使职权的范围内,帮助市长解决这些比较专项的工作。

其实议员并不好当,不好当的地方在于市议员是一个“亏本”的工作。

市议员有工作时间的需求,每年至少需要工作多少天。

因为工资比较低,很多市议员实际上都是兼任的。

这些人有着其他体面的工作,凯瑟琳的“同事”大多都是律师,教师,企业主,那些落选者也都是如此。

议员对他们而言,就是一层身份。

塞宾市城市不大,也没有特别明显的社会矛盾冲突,所以本地市议员的工作时长为每年不得少于九十天。

那么如何判断这个人是不是在工作呢?

就是指人们在办公室里能找到议员,就可以说他们是在工作了。

每个议员办公室门口都有一个牌子,上面除了有议员们的姓名之外,还有他们的工作时长。

每周周几到周几,几点到几点。

凯瑟琳比其他人有一个优势,她没有其他的兼职工作,她甚至可以工作完前三个月后面直接给自己休假,反正这份工作开不出多少工资。

不过她的幕僚不建议她那么做,林奇也是。

林奇建议她尽可能地多工作一段时间,每周四天左右,这样算下来一年里有两百天的工作时间。

她比那些政治世家出来的人少了很多的经验,那些政治世家的年轻人从孩提时期开始,就会经常接触到这样的事情。

当他们表现出一定的政治天赋时,他们的父母或者叔叔婶婶之类的,就会带着他们出席各种活动。

从小就接触各种政务,等上了学之后又能进入学生会进行提前“实习”,等他们真正的入职之后,立刻就能体现出与普通人之间的差距。

有时候你不得不承认权者愈权,富者愈富,贫者愈贫是有道理的。

政客的孩子还会是政客,资本家的孩子还会是资本家,而被剥削者的孩子,还会继续被剥削。

可能,这就是教育改革方案能获得大力支持的原因吧,毕竟对于社会中下层来说,唯一改变他们自身格局,又相对廉价平和的方式,就是学习了。

凯瑟琳需要更多的锻炼,那么就更多的去工作。

她不需要担心钱的问题,林奇有的就是钱。

回到了布佩恩之后林奇就被总统先生找了过去,他其实对教育改革的事情也很在意,也很着急。

这其实挺正常的。

他就职已经一年半了,前一年时间在调和联邦政府各个部门之间的关系,把一些重要的自己人安插到重要的岗位上。

这里面涉及到了太多的幕后利益输送和交易,你拿走别人一个位置,就要给别人一些相应的补偿。

现在整个联邦政府的框架基本上确立下来,他也得干点什么事情了。

时间过的很快,他胜选已经差不多过了一半的时间,如果再不做点什么,很有可能人们会认为他是一个……只会欺骗选民的总统。

平时他总是笑嘻嘻的,其实他内心也急,他不想成为一个笑话,一个在如此好的局面下,连连任都做不到的总统。

教育改革,就成为了他谋求连任最合适的武器,无论他做到什么程度,民众都会支持他,因为他真的去做了,做得好不好另说。

熟悉的办公室,熟悉的难喝的咖啡。

“我已经叫了外卖!”总统先生笑着安慰了林奇一句。

有时候那些闲着蛋疼的人们是真的闲,他们总是会盯着热水间,当热水间有了新的咖啡机,或者手磨咖啡机时,他们就会上跳下窜的在媒体上疯狂攻击总统先生和总统府。

责怪总统先生把纳税人的钱,用在了享受上。

这也导致了总统府周围的咖啡馆生意异常火爆,每天都有大量的人需要在总统府内工作,当他们结束了高强度的工作坐下后需要一杯咖啡慰劳自己时,他们一定不希望那是狗屎一样的味道。

订外卖,就成为了最快最好又不会让民众们沸腾的做法。

其实很多时候在总统府实习的毕业实习生的工作中,就有为大家订咖啡取咖啡的工作。

林奇把咖啡稍稍往桌子内推了推,“没关系,我不太喜欢喝咖啡。”

“很违心!”总统先生评价了一句,笑着说道,“其实我也是。”

稍作停顿之后他开始了这场谈话的核心内容,他没有那么多的时间和林奇兜圈子,然后浅显的聊一聊,再去吃顿饭,然后深入的谈一谈。

他是联邦的总统先生,工作是忙碌的,忙碌到几乎没有了私人生活的时间。

“我看了约克州州长的报告,以及凯瑟琳的报告,我对这个公平大学很感兴趣,能和我说说吗?”

总统先生很温和,他是一个老人,不是所有老人都很温和,或许这就是特鲁曼先生喜欢他的地方。

温和,不易怒,容易被说服,至少为他工作不会被坏脾气影响心情。

林奇点了一下头,同时反问总统先生,“你认为公平的大学应该具备哪些条件?”

谈话的策略,总统先生开始思考起来,大概十几秒的时间,“录取更多的底层民众?”

从总统先生的口中说出“底层”这个词并不新鲜,也不意外,因为社会必然是分阶层的。

只要还存在某种统一的统治,就必然会围绕着统治阶层一层层的分级,联邦人也不打算消灭阶级,底层民众也不会因此就觉得被冒犯,他们自己也承认,自己就是下层,底层。

林奇则摇了摇头,“错了,总统先生,公平需要的是一个度量,一个可以让我们在某些方面提供标尺的内容。”

“学校是学习的地方,如果有什么东西,是能够为大家提供一个相对公平的度量,那么它一定是学习成绩。”

“学习好的学生和学习不好的学生只需要看他们的试卷就行了。”

“一个资本家家庭的孩子不会因为他的家庭多么的富有,他的卷面总分就比别人多几十分。”

“相同,一个出生于普通家庭的孩子,也不会因为他的父亲只是普通的车间工人,他的卷子就比别人少几十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