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古代虐文里的炮灰攻47
谢知池包扎好了伤口,让林笑却抬起头,他要把那颈项上的伤洒药包扎。
林笑却愣愣的,听话地抬起了头,谢知池的断指处仍然在渗血,林笑却倏地反应过来,说自己来。
谢知池没管他,自顾自洒药包扎,林笑却不敢挣扎,担心碰到谢知池的伤。
包扎好了,谢知池在一旁坐下,面色惨白神情却如常。他左手翻出干饼随意嚼了起来。
林笑却挪过去,谢知池咬住饼,空出左手拿起一块递给他。
林笑却摇摇头,不要。谢知池直接堵在他嘴边。
林笑却只能接过来,即使满手血腥,身上沾满了血迹,他也慢慢吃了起来。
吃了小半块吃不下了,抬起头望,发现谢知池早没吃了,一直看着他吃。
林笑却抬起了头,谢知池没说什么,把水囊递过来,把林笑却吃剩的饼接过来继续吃。
林笑却接过水囊喝了几口。
倏地听见风把窗吹开的声响,望了过去。
没有人。只是又落雪了。风雪好大。
他愣愣地说了出来:“好大的雪。”
谢知池头也不抬,只是继续吃饼。那饼并不干净,沾了血污,一口一口,和当初咬林笑却没有分别。
林笑却觉得冷,风太大了,他慢慢往谢知池身旁挪,最后抱住了谢知池。
“云木合在平谷郡,郡内有座寺庙名清安。他在那里等你。”这是约定好的地方,林笑却必须告诉谢知池,有人在等他。
谢知池没有回答,他只是继续吃着饼。
林笑却抬头望他:“谢知池、月生,无论你是谁,活下去总比送死好。”
谢知池吃完最后一口饼,噎得慌,他扼住林笑却,直接咬上他唇瓣,破了口子流出血,谢知池慢慢地舔干净。
林笑却眼睫颤着,疼着,谢知池舔完唇,又开始舐他眼下的泪。
一滴又一滴,林笑却不知自己为何流泪。是因为被咬得疼了,还是为云木合为谢知池为别的人。
风雪越发大,谢知池站了起来。
窗子已经扣不上了,谢知池环视四周,瞧见庙内断了手的巨大菩萨神像。
他走近抚摸片刻,倏地提剑划破菩萨肚肠,神像剥落一大块,里面原是空的。
林笑却冻得发颤,谢知池牵着林笑却钻进了菩萨像里。
窗子在侧面,没有直抵着吹好多了,但林笑却还是渐渐昏沉了起来。
谢知池松开剑,开始解林笑却衣裳。
林笑却蓦然睁大眼,不可以。谢知池并不解释,将林笑却的手拨开继续解。
林笑却慌了,连忙求饶:“我身上不干净,很脏很脏的,我这两天都没洗澡,一定臭死了。”
谢知池仍然不停。林笑却按住他的手:“真的不行,谢知池,真的不行。”
“我不想。”
233连忙提醒:【爱,深爱,爱到无可自拔。】
谢知池终于停了手,林笑却刚松一口气,就被谢知池压倒了。这菩萨像怎么这么大,林笑却倒在神像里望着神像顶,要是小些,谢知池一定施展不开。
昏昏沉沉,林笑却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他摸过月生,摸得自身直颤,现在月生要报复他了。
林笑却有些怕,不知道被摸和被咬哪一个更难受。
浑身只剩一件里衣时,谢知池停了手,开始解他自己的衣裳。
而后,覆了上去。
谢知池搂着林笑却,失血过多的体温总比风雪好。
衣衫紧紧包裹着两人。
林笑却颤颤地睁开了眼,望见谢知池坚毅的下颌。
他突然明白,谢知池就是谢知池,不是月生。月生或许出现过,但现在留下的只是谢知池。
谢知池紧紧搂着他,林笑却渐渐觉得温暖,没那么冷了。
外面的风雪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停。
但如果停止的那刻将用血覆盖,林笑却宁愿那雪永远也不要停。
烨京城。
殿外的风雪如鼓如骨,张扬跋扈。
萧倦收到了手指,他仔细瞧了很久,即使那不是怯玉伮的手指。
他照顾怯玉伮那么久,给他穿衣、刷牙、给他洗脸洗手,怎么会认不出来。
一室阴暗里,萧倦大笑起来:“那狗奴要朕独往,好,朕满足他。”
萧倦满眼阴鸷,缓缓松开了手,谢知池的小指落入了炭火盆,很快就燃了,散出人肉的香气。
捉住谢知池,他定将他千刀万剐,挫骨扬灰。
而不听话的怯玉伮,他要他好好地完完整整地回到他身边。
倏然,太子萧扶凃闯了进来。
张束一边拦一边喊道:“陛下有令,任何人不得打扰,殿下,您不能擅闯。”
萧扶凃一把推开了他,张束被推倒在地。
太子殿下一向谨慎,怎会突然如此,张束明白,殿下知道了。
张束从地上爬了起来,没有跟上去。
殿内伺候的下人早就被挥退了。萧扶凃走进去,压着怒道:“父皇,怯玉伮去哪了。”
萧倦坐在主位上,没有搭理。
萧扶凃上前,踢开炭盆,跪了下来。他抬头道:“父皇,让儿臣去。”
“既然谢知池要报仇,孤是您的儿子,杀了孤一样算报仇。况且孤不会死,孤会杀了他,好好带怯玉伮回来。”人肉的香气过了头,就变得臭不可闻,萧扶凃低声道,“您不敢去,我去。”
萧倦一脚踩在了萧扶凃肩上,萧扶凃独木难支,渐渐跪也跪不稳。
他额生虚汗,手按地强行支撑着不肯趴下去。
但萧倦越发用力,萧扶凃若不反抗,只能被踩到地上。
萧扶凃神思难辨,垂下头眼神发狠,但最终他隐忍了下来。顺着萧倦的力道趴了下去。
萧扶凃的额头砸在地上,狠狠地磕了个头。
“儿臣错了,儿臣不该擅闯父皇寝宫。”
萧倦的脚仍然没有移开。
萧扶凃只能继续磕头:“儿臣知错。”
“父皇,儿臣错了。”
“儿臣不敬,儿臣该罚。”
“多谢父皇教养之恩。”
……
萧倦终于移开了脚。萧扶凃已经磕出了伤磕出了血。
萧扶凃未再发一言,缓缓站了起来。
额上的鲜血往下流淌,滴进了眼眶里。满眼血红中,萧扶凃看了一眼自己的父皇。
萧倦紧攥着如墨长发。从谁的头上剪下。
萧扶凃转身离开了帝王的寝宫。
萧倦拿来刀,砸了冠冕,将自己的头发齐肩割断,和怯玉伮的长发融在了一起。
再分不清彼此。
红线绑缚,红绳缠好,萧倦将长发放在了长命锁上。
怯玉伮戴了一把,还剩九十九把。
他会没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