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她似乎没有接受他?

冯敏可是仔细打听过的,这种事情并不是做得多就可以怀上的,女子每月受孕的时间多多少少有迹可循,若想让他在重要的那几歇在她屋里,少不得事先就说好。

这样想着,两弯凝脂欺雪的浑圆手臂搭上男人结实的肩头,下巴也挨上去在他脸上蹭了蹭,予取予求的姿态无声绽放。蔡玠勉强满意,俯下身去享受她难得的主动,心绪间却还涌动着一丝不满,这丫头,方方面面都照顾到了,跟她生孩子的人是他,竟是没有将他放在心上,着实欠收拾。

突然激烈起来的动作吓到冯敏了,很快,又因承受不住呜呜咽咽开始抽泣,床幔在眼前飞舞,她泪眼朦胧,经不住求饶,“大爷……”

“大爷是谁?”他呼吸滚烫,将所有的热情跟精力尽数释放在她身上。

“是……你。”冯敏掐着他手臂,指尖发白,激烈的碰撞贯彻双耳,空气滚烫,令人窒息。

“为什么叫我大爷?”

所有人着这么叫的呀,这叫人怎么回答,冯敏嘴唇都快咬破了,可怜兮兮抽着,感觉自己已经快被蒸干了,喉咙发痒,指尖都用力到无力了。身上的人良心发现,喘着粗气安抚地吻了吻她,引导道:“叫我阿玠。”

“阿玠……”冯敏快崩溃了,现在他叫她做什么都会答应。

娇媚婉转的声音无助地喊着他的名字,身心皆是前所未有的舒爽,不够,完全不够。冯敏一口气差点哽住,被威利诱着喊了一次又一次,第二天早上起来,嗓子哑的春梅以为她着了风寒,还好冯敏这一次没将春梅安排在东间,而是院子里的东厢,离正房远远的,再大的动静也听不到。

冯敏红着脸起床,去东院将今的抄写任务完成,午后去上房打个照面,这一就待在自己屋里,将小里间散乱的书籍收拾了一下,跟春梅一起干些院子里的杂事,一晃就到去上房的时间了。

往这个点,春梅便去大厨房,央相熟的干妈给她些简单的吃食,避着东院的人拿回院子。傍晚了,各处的差事已经快完了,没有白里管控那么严厉,婆子丫头们得闲各干各的事情去,春梅一次都没碰见过追根刨底的人,谁要好奇,不过敷衍敷衍就过去了。

偏生这一蔡玠回来早,先来了西院,见没有人,出门碰上躲躲闪闪的春梅,做贼似的,看见他吓一大跳。

眼睛一扫,就知这丫头有事瞒着,“拿着什么?”

春梅心跳砰砰,低着头不敢看大爷锐利的眼睛,搬出老说辞,“奴婢近来胃口大,晚上肚子饿,就从大厨房带了点吃食回来。都是一各处余下的,没有额外点菜,大厨房的管事怕人说闲话,叫奴婢别招摇……奴婢娘说奴婢长个子呢,胃口大,多吃点也没什么,别给主子添麻烦就是了。”

掀开盖子的篮子里窝着两个白生生的鸡蛋、几块糕点、两根蜜薯,东西倒不多,春梅的说辞也很站得住脚,到底年纪小,遇事慌乱,一开口便是一大堆解释,多少显得心虚了。

蔡玠眸光微沉,摆摆手,放了春梅进去,抬步去了东院。春鸢陪柳嫣去上房了,芳留在屋里,见大爷这个时候来,忙将刚沏上不久的枫露茶端出来,“这是夫人今儿刚给奶奶的,虽说大夫交代要少饮茶,好歹一年的新茶,春鸢姐姐便说就泡一杯给奶奶尝尝鲜儿,不然总念叨着。”

西北哪有这样的好东西,柳嫣不少的爱物都是京城那边费时费力运过来的,蒋夫人年轻的时候早享受过了,又待儿媳好,来了什么新鲜东西总要柳嫣挑过了再收进库房。柳嫣子过得奢侈,比他在外书房的供奉还好些。

清透如水的绿玉杯子,一叶一芯的清茶散发着淡淡的香气,热气氤氲,轻抿一口唇齿生香,蔡玠不知怎么就想到冯敏屋里似乎不经常喝茶,只有他去了才泡一杯,她自己惯常喝凉白开。而且她屋里也没有香薰香露之类的东西,前后通风,除过偶尔的药香,便是她自己身上淡淡的香气,那也只有凑近了才能闻到,跟柳嫣这里一比,粗陋的不像个闺阁。

心里转着这些念头,闲聊似的,“过几是你们奶奶的生辰,有没有商量过打算怎么过?”

芳心思一贯简单,一听大爷这样说,倒豆子似的就交代了,“也没怎么商量,毕竟年年都过的,听说过段子城西有市集,奶奶说想去瞧瞧呢。”

“你们几个丫头给你们奶奶准备了什么,还是荷包衣裳?”

那不以为意的语气,听得芳有些气闷,她们又没有多少银钱,又不能出去走动,除了常里那些得用的东西,也想不出什么新意呀。大爷还好意思看不起人,他还不是一样,年年送首饰,不重样的送,是很贵重很漂亮啦,不一样没有新意,半点不费脑子。

芳撅着嘴巴,转念又高兴起来,“先前去西州礼佛,好几位大师都说奶奶灵台弱,要咱们但行好事,奶奶就想着抄点佛经,到时候再去点个长明灯,添点香油钱供奉着,多少求个心安。”

芳跟春鸢都是不怎么认字的,便是柳嫣自己,自小不能久坐,学识也有限,成亲之后养尊处优,也少有静下心来写字的时候,这佛经是谁抄的也就不言而喻了,毕竟之前也不是没抄过。

不过,他在西院从未在书房里看到过,冯敏依然每雷打不动练字,一点看不出来她还要格外的任务,难怪进步那么快。

蔡玠情绪淡淡,表情也淡淡,“姨娘每过这边来抄的?”

芳没想到自己一个字没提,大爷就都知道了,难不成姨娘真告状了?看他表情如常,便道:“早上过来请安抄写一个时辰,到现在快二十天了,今儿奶奶还说多亏了姨娘,送了姨娘一根金簪呢。”

奶奶的金簪都那么好看,就是最简单的送出去,芳也觉得肉痛,一个姨娘,给主母做点事不是应该的吗?又没短吃短喝的,也就春鸢老是劝着奶奶别跟西院较劲儿,人家可没想着对她们客气。

芳想到冯敏既然敢告状,指不定添油加醋说些什么,少不得要解释几句,“大爷您可不能光听一面之词,奶奶是要姨娘一早便过来抄佛经,茶水什么可一点没少,至于空腹,也是为了表示心诚,人家外面抄佛经还沐浴茹素呢。前些时候奶奶赏了姨娘一根银簪,今儿又赏,可没有亏待她呀。”

原来如此,春梅偷偷摸摸藏吃的也就说得通了。

“姨娘什么都没说。”

“啊?”芳一下捂住嘴巴。刚要解释几句,就见大爷站起来,两步跨出了门,半点没给她再说话的机会。

两厢一看,冯敏是受委屈的,这么久了,一点没跟他说,竟还有意瞒着,这是什么意思?怕他为难,还是担心他不会给她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