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3章 第五个火葬场
“那你——”
阴萝唇齿绕出粘稠的甜意。
“跳呀!”
她双手合着, 唇儿翘着,仿佛在遐想着什么极其活色生香的场面。
“真想知道,小哥跳天渊时, 这一把脆弱的纤腰会不会被山风吹得更动人, 会不会更加易碎凄美——”
阴萝也跟着容雪诗起哄, 叫郑夙小哥。
那是她六岁之前,喊郑夙最多的称呼,后来她记忆被抹去之后, 就少了这一段共同生活的经历, 对郑夙而言,这比她在之后, 喊他大兄、长兄、哥哥, 要更让他来得介意。
因为这个时期,他是全然将她当做妹妹来养,没有半分越轨的心思。
她一遍一遍喊着小哥, 提醒着双方的距离, 他的初心,每一次如同凌迟。
她被薄冷双指挟住, 那一颗虎口的观音小红痣极淡,却强势握住她的脚踝硬骨,双腿也被小哥强硬折叠起来, 没有任何讨价还价的余地。
此时此刻, 那把易碎的纤腰反而成了困住她的牢笼。
“唔。”
阴萝还抱着那根毛茸茸的、还未冷却的银灰狼尾, 小哥不喜欢那股强烈的体味沾着她, 伸手要扔掉, 她偏不要。
小哥语气危险,“就这么喜欢这些骚的?”
阴萝故意挑弄他的理智, “是呀,哪像你呀,端正又无趣,来来回回就那么——”
她被郑夙按颈压下去,底下就是那一具暗红色的宽厚的尸身。
这是一头皮肉坚硬的猲狙,赤首人脸,半身狼尾,最喜欢的口粮就是人族与神族,而它的身躯也是极为伟岸宽阔的,皮质光滑,富有弹性,胸前还挂着华美的青金石,热刺刺咬着两枚金环。
再配上那一颗落地异处的俊美头颅,是天女也抵挡不住的诱/惑。
夜晚,少女,红帐,壮美狼兽。
郑夙单是想想,都觉得受不了。
他又将阴萝翻到了地上,铺着层层的软纱,他用力揉了一把,不湿。
杀意稍稍收敛。
刚摘的荔枝,还没用冰水镇过,就被一双钟乳般白皙冷淡的手飞快剥了软薄的红壳,淋漓的、甜润的水汽溅着他的脸。郑夙似水荷一样,低下那一杆青青细细的颈段,咬着她的一扇耳骨。
那些禁纹从他领襟蔓延开来,连带着半边耳颊摇落了阴暗鬼魅。
从耳骨往下。
是优美的、柔滑的脊线,郑阴萝虽然娇矮,只堪堪长到了他的颈下,但骨肉的丰与窄,都恰到好处的匀称,他埋进她的至恶山脉里,双臂在她腰前紧紧交扣,那两架狰狞的、失重的鹿角也高高悬在她的山崖。
然而阴萝交着脚踝,并不向他绽开。
她一点点,将神祇的欲望,逼入死角。
她运转着六欲天功,慢慢赏玩着郑夙那逐渐变得痛苦的表情,听得祂的呼吸声愈发嘶哑,暴虐,灼热,失去了往日的轻缓与怜惜。
“让我。进去。”
祂鹿角高耸,珍珠盘愈发巨硕冷峻。
“郑阴萝。你是。想要我死在。这里吗?”
神性消弭之际,非人的兽感厚欲凌冽,语气暗埋着一丝猩红的、即将灼烧至死的疯狂。
“不可以的,小哥。”
阴萝轻飘飘地拒绝,“唯独你,不可去。”
“……哈。”
郑夙似乎被她气到了,从胸腔里漫出一声冷笑,“郑阴萝,你个活爹,你要我时,也不管我愿不愿意,骗着我去过多少次,现在你同我说,我不能去?那你早干嘛去了?解我腰带玩一玩儿?”
他竟也是被她惹火了,也不理会她的拒绝,自暴自弃地顶开她。
“这些畜生都可以,小哥为什么不可以?茹毛饮血的东西,能比你小哥伺候得好你?”
阴萝发现,郑夙气急败坏并且上头时,全然没有那清正含蓄的风度,骂得又荤又欲。
“……呜。”
他听到一声细碎的呜咽。
小哥僵住。
她抽气得更厉害了,握住他的洁白大枝,敏感得他微微一颤,“郑夙,你鹿角勾烂我小肚肚啦,你坏死啦,人家不跟你玩呜呜。”
说是急哭,更像是装的,撒娇。
小哥能怎么办呢?
郑夙暗骂一声,收起了那两架狰狞可怖的鹿角,那一双失明疼痛的眼还为她流着乌血,但这祖宗只是流了一串无关紧要的水儿,所有错处都成了他这个小哥的错。他伸手环住她的腰,手指也摸着她的软肚,挨了挨查看,只是一抹擦伤,大约是剐蹭到了珍珠盘。
?
郑阴萝你真行。
小哥无语。
“……你叫得再慢些,它就要愈合了。”
阴萝不听。
她哀哀切切地叫着,好似疼得受不了。
郑夙把她抱出红帐时,这祖宗还呶呶不休,又用脚后跟踢他。尽管她那一双脚,早就被他用黑颈带绑束起来。
“救命!良辰春宵夜,有坏人强抢良家少女小骄龙啦!”
郑夙抬手拍了下她的小臀,不重,是个警告。
“郑裙裙,你能不能安分点?!”
妖帝宓颂是第一个出现应付的,顺带还拉出了第一教主,她本来是讨要红帐幻境消失的赔偿,但她近处一观,神主欲求不满,瞧着怪吓人的,这死,她也得拉个垫背的不是?她看着这教主就很不错,薄情风流相,就是容易早死,到时候也不怪她。
等他死了,说不定她还能彻底继承圣教!
容雪诗:……我谢谢你。
“大哥!”
那良家少女小骄龙很自然朝他伸出双臂,委屈道,“我不要小哥,你抱我。”
容雪诗:……你这不是要抱,是盼我早死。
容雪诗轻咳几声,“要不,你还是跟你小哥回去吧,你看,这里也没什么好玩的嘛。”
回去玩你小哥吧乖。
想要我死,拉大哥下水,没那么容易!
良家少女小骄龙溢出盈盈泪珠,她鼻尖透出一点红,让宓颂都感觉心疼坏了,“呜呜,不要,小哥好凶,他在这里没尽兴,回去肯定要日我好几顿的,龙龙怕怕!”
……?
郑夙手背青筋忍耐般跳了跳。
“郑阴萝,你在外面少胡言乱语。”
阴萝抽抽搭搭地吸着鼻子,愈发可怜,“人家没有,你在帐里头,分明说,你比那些茹毛饮血又大又凶又猛的玩意儿能更好伺候我,你敢对天发誓吗?”
郑夙:“……”
郑夙:“…………”
我对天发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