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时岁觉得嘴唇有点痛。
她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上午, 西奥多做完不知道弄到几点,他还有顺道把她抱去浴室清洗干净,身上很干燥。
不过除了嘴唇以外, 其余的地方都没什么痛感。
一部分擦伤已经结痂了, 晚些等到卡缪体力恢复了以后再让他治愈一次也行。
对于压榨卡缪这件事, 时岁的良心并不痛——毕竟这位酷哥表面看上去淡淡的,其实被需要的时候偶尔会露出那种高兴的神情。
时岁已看透。
她觉得凭借自己现在的精气神, 还能跑个八百一千米的。
……不会她真的能吸血族的精气吧?那样真是人类魅魔了!
想归这么想, 时岁麻利地从棺材里爬了出来,往房门的方向走去,刚开了一条缝就看见门外的西奥多。
他穿着领口袖口繁复的白色衬衫, 黑裤的腰封很高, 上面配有一部分圆形银白色装饰, 衬出腰线。
在没有面对时岁的时候, 少爷那张脸上的表情很淡,显出专属于纯血种的的倨傲,他对面的血族毕恭毕敬地站着, 似乎在汇报什么。
西奥多的指尖燃烧着一簇火焰。
它无风自动,灼热的温度让四周的空气都有那么一瞬间的扭曲。
时岁没察觉到危险, 她手环着胸靠在房门边,静静看着西奥多和另一个血族的交涉。
明明前一个月少爷还是阶下囚, 先下只是亲王和其余继承者死了,他们这些原先没有发表言论或是幸灾乐祸的血族就冒出了头。
西奥多察觉到时岁出来。
他当即抛下正在滔滔不绝的血族, 快步走到时岁身前, 少爷结结实实地把时岁搂在怀里。
他勾住她的腰, 从善如流地低头在时岁唇角亲了一下,完全没在意另一个血族惊恐地睁大的目光。
……这件事在权杖的庄园里光明正大的发生, 是不是有点太超出常理了?
西奥多咬了咬时岁的唇角,他暗红色的眼睛亮亮的:“感觉怎么样?”
时岁装傻:“什么感觉?”
西奥多磨了磨牙:“既然那个东西之后都会有反应,他们和我谁更厉害?”
出现了!男人之间莫名其妙的攀比心理!
时岁瞥了他一眼:“你确定要问?”
西奥多抿了抿唇,纠结的神色在那张脸上一晃而过:“……不问了。”
那个血族更惊恐了。
不是吧……西奥多怎么看上去还是下位者?
时岁笑了下。
她拍拍西奥多的腰侧让他放手,浅棕色的眼眸落到后方那个血族身上,猎人的视线从上到下将他扫了一遍。
“那些血族都知道要审判你,之后继位会不会有困难?”
西奥多垂眸:“不会,这些交给我……假期过后应该就能处理好。”
虽然亲王死了,但他的簇拥者还有很多,西奥多得在这段时间扶持自己的人上位,顺便把那些血族都清理干净。
他掩盖掉眼中对那些不知好歹的家伙的不满,眼巴巴地问时岁:“假期的时候,我能去找你吗?”
时岁:“……到我家暂时不行。”
楼下就是猎人首席,虽然应洵知道时岁和大多数血族都保持关系,但同时应付两三个男人实在是太累。
而且要是被猎人协会发现了,时岁不知道要被怎么审判——她还是不太信任这个组织,总觉得有点黑暗。
她抵挡不住西奥多的眼神攻势,迟疑了几秒补充一句:“等我有时间联系你。”
时岁走前伸了个懒腰,她指了指自己的腹部:“那我要回去了,对了,这个需要吃药吗?”
西奥多不会骗她,少年摇了摇头。
“人类和血族想要诞下子嗣,还需要灌入大量的血液……不弄出来也没关系。”
其实那些还有些修复功效,毕竟血族的大又冰冷,在过程中很容易受伤,所以这种液体兼顾了治愈效果——只是很少,要灌满才行,所以没有卡缪那么高效。
时岁点了点头。
那就行,否则还怪麻烦的。
她一身轻松,西奥多也没有多挽留,权杖的庄园还不是很安全,西奥多刚刚喝下始祖的血液,冬狩日后仍有遗留问题。
他先送时岁回了家。
外面天光乍亮,原本是血族应该休息的时间,他上了电梯,思索着接下来要怎么样才能清除异己。
电梯门打开。
正巧回来的应洵与他错身而过。
黑发的猎人驻足,他平静地注视着西奥多撑起黑色的伞远离,青年的指尖搭在腰侧的武器上轻轻点了点。
冬狩日确实耗费了大多数血族的精力,学校里的国际生这段时间都恹恹的,像是那种要陷入休眠状态的蛇类。
时岁好好放松了一阵子,回归正常的校园生活。在结束学校里的考试之后,学生们迎来了伊莱学院的寒假。
时岁还记得和朋友的约会。
两人会面的时候,朋友神秘兮兮地冲上来勾住了时岁。
她打扮的很漂亮,精致的妆容掩饰不住馋的要死的表情,时岁一看她这副样子就知道肯定是被哪个小妖精迷住。
——她之前追星追线下也这样。
后来时岁也看到了那个明星,那张脸直接把她干沉默了。
时岁有些担忧,她觉得自己有义务让好友迷途知返,别总给男人花钱。
朋友推荐的宝藏店铺店名叫Rose,从图标到店门都充斥着一股华丽风格,等到看见迎宾人员,时岁的心跳骤然加快。
英俊的两位男士一左一右站着,大概二十岁左右,他们的着装华丽,目光深情。
时岁:……
好熟悉的感觉,总觉得认识的人里也有不少是这样,平时走在路上都能孔雀开屏。
霓虹灯光亮的有些刺眼。
时岁的臂弯被朋友搂住,她走的很着急,周围总有人和她打招呼,想来是这段时间来的次数挺多。
时岁小声问:“你爸妈知道不?”
朋友奇怪地看了她一眼:“你去牛郎店会让长辈知道吗?”
真是的,这话说的。
她带着时岁走进了一个豪华包间,时岁被她按在座位上,朋友招呼服务员:“把你们今天空着的头牌都叫过来。”
时岁:“……”
时岁的呆愣一直持续到看着风格迥异的帅哥走进包间。
他们看向时岁的目光如狼似虎。
为首那个英俊的青年贴上来,他比起大多数人类男性漂亮的脸上挂着蛊惑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