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持续拱火的波本
【1】
“琴酒,那是谁？”
“是曾经的合作者。”
北野宫守被伏黑甚尔掰进怀里，浓绿的眼睛注视着毫无所觉的小金主。
“你不会也和他签订过什么奇怪的契约吧？”
“什么是奇怪的契约？我和所有的合作者都会签订契约...唔...为什么咬我？”
北野宫守与伏黑甚尔开始了若无旁人的奇怪对话，内容暧昧到好像他们真的是一对深陷情感困扰的热恋伴侣。
安室透看着两人之间的明撕暗秀，一直保持着礼貌的微笑,仿佛挑起这个敏感话题的人并不是他。
然而他的心里却若有所思起来,这两个人中,到底是谁在主导着两人之间的关系？
是那位步步紧逼,好像在得寸进尺的索取着的甚尔先生？
还是那位牵住了缰绳，却对他无限放纵的北野宫守？
弄清楚这其中的主导关系,对安室透来说非常重要，他要为身后所代表的势力争取最大的利益，也要作为传话筒，在北野宫守面前为政府牵线搭桥。
天知道当安室透通过公安的情报网,查到北野宫守所注册的公司以及他的纳税记录后,有多么目瞪口呆。
谁能相信呢，一个犯罪组织的供应商居然正儿八经的缴纳税款,税款金额多到能让地方财政跪下来叫爸爸。
“咳...北野先生？”安室透轻咳一声，拉回了两人的注意力。
北野宫守纤细的手指纠缠着choker的锁扣,他一边努力牵住狗,一边回过头来对这位茶里茶气的合作商代表说道：
“你还有49分钟。”
安室透的笑容，僵住了。
反应过来后他连忙取出一大叠文件递到了北野宫守面前。
“这是我们可以给出的条件,请您考虑一下。”
北野宫守一页一页翻看着安室透递来的合约内容，伏黑甚尔现在听不得“合约”两个字,也凑到文件前虎视眈眈起来。
然而只看了一眼,他就被里面的各种符号数字与专业术语晃花了眼睛。
伏黑甚尔默默收回目光，继续瞪着面前这个不还好意的黑皮小白脸。
“可以。”
北野宫守点点头，对公安准备的资料很满意。
没有多余的繁文缛节,简单明了的提出了要求，列出了条件，节省了大量讨价还价的时间。
这在日本可不多见。
“公安的条件很合理，我们签约吧。”
“太好了，非常感谢您对我们的认可。”
安室透很高兴，这份合约是公安内部经过大量模拟讨论后得出的最优解，只要签订了这份合约，公安就能第一时间拿到足够多的装备，而且还能享受到不小的折扣。
而代价则是为北野宫守所注册的公司提供官方证明，帮他减免一部分税务。
安室透也曾犹豫过为北野宫守开具这种官方背书是否合理，但所有的犹豫都在他看到税务清单上的一大串0后烟消云散了。
这种级别的纳税者，就算公安不背书，地方政府也会争着抢着背吧。
“公安？”
伏黑甚尔有些疑惑地看向安室透。
“你之前不还是咖啡厅的服务员吗？而且刚刚那个什么组织...你吃几份饭啊？”
安室透，露出了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
完成了公安的任务，安室透松了一口气，紧接着又掏出一份合约。
那是波本的任务，为组织订购无下限术式的咒玉。
这本来应该是琴酒的任务，但不知道为什么琴酒和贝尔摩德都十分抗拒来到北野宫守面前，这份任务就落到了能说会道的波本手上。
“'无下限'都在网站上统一售卖，需要可以直接购买。”
“不，北野先生，组织想要的不是那种只能抵挡子弹和外伤的东西，他们相信以您的技术，一定已经在着手研究更高级的设备了，他们想要提前预订。”
组织深谙这位天才供应商的习惯，当一个的产品已经成熟到可以大量上市时，说明已经有了正在迭代的新产品雏形了。
组织不相信北野宫守会只满足这种一次性的设备，他一定会想办法更新迭代。
现在的咒玉只能单次预防外伤，那么迭代后的新产品的功能会是什么？预防内伤？或是疾病和毒药？
然而北野宫守却出乎安室透意料的摇了摇头。
“那种东西没有继续研究的价值，不管是医疗，病理或是生物制药都有相关的研究内容。”
“不过我确实有了新产品，这是还没有上市的新产品，你可以试一试。”
北野宫守从兜里取出一枚浅灰色的脱兔咒玉，想要递给安室透时又被狗狗拽了缰绳，便随手放到了桌面上，伸手去安抚狗狗。
“这是...兔子？？”
安室透懵逼地捧着一只毛茸茸的脱兔，忍不住伸手抚摸它雪白的皮毛，温暖，柔软，让他紧绷的神经都放松了下来。
北野宫守介绍道：“式神脱兔，由咒力维持，可以警示高级咒灵的存在，也可以抚慰人心，一个普通人每天所产出的咒力基本可以维持其一天的消耗。”
被勾住choker安抚的伏黑甚尔撇撇嘴，这种弱了吧唧的东西有什么好介绍的。
亏他还以为能卖个好价钱呢，结果和以亿为单位还遭到哄抢的“无下限”咒玉相比，脱兔居然只能算个搭头吗？
伏黑甚尔有些忿忿不平，总感觉他家崽子输给那个六眼小鬼了。
“你说什么！？吸纳咒力！？”
安室透瞳孔紧缩，几乎要失态地从桌上站起来。
他在来交易之前做足了功课，自然也是了解了咒术界相关的东西，他知道咒灵的产生原理。
每年有那么多无辜的国民，都因为无意识产生的咒力而形成的咒灵遭受意外，如果这个东西真的能吸纳走普通人所产生的咒力，那还会有源源不断的咒灵产生吗？
北野宫守想要做什么！？他和咒术界有仇吗？这种东西要是大量发售，
岂不是和温水煮青蛙一样，慢慢撅断咒术界存在的根基吗？
安室透忍不住问道：“为什么会做这种东西？您...对咒术界有什么看法吗？”
“我对科技到达不了的地方没什么看法，我只是试着为甚尔先生制作一些储存咒力和术式的设备，这是实验的副产品之一。”
伏黑甚尔并不清楚安室透为什么有这么大反应，原本蠢蠢欲动的他在听到小钱包的话之后立刻就被安抚住了。
什么嘛，原来是做给他捏着玩的啊。
狗狗又贴了上去，把主人拱得七倒八歪。
安室透看着面前突然粘黏起来的气氛，大受震撼。
什么情况！？难道他看走眼了？？这真的是个恋爱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