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交往申请

降谷零的生物钟很固定, 早上五点雷打不动醒来,收拾洗漱,出门晨跑。

跑完一圈, 路上买两份早饭回家。他自己吃一份,在家里健身房跑步的两仪绘川一份。

如果是工作日,他在冲澡、换衣服、吃早饭后,就可以收拾收拾准备去警察厅。

警察厅有对应的枪械训练室,在正式上班时间之前, 都可以在训练室里训练。

如果是休息日,他会闲下来, 研究菜品, 自学计算机语言和人类语言。

他给家里阳台养一盆绿萝,郁郁葱葱,枝蔓垂到阳台地面,生命力旺盛得像是他本身,令人赞叹。

两仪绘川在给游戏写故事大纲和表现形式,降谷零在公共休息时间凑过来看的时候, 自告奋勇要帮忙写游戏结构框架。

两仪绘川拦住了,框架要等游戏类型定下来,并且有内容填充后才能开始编。

并且,隔壁世界, 她持股的游戏公司有内部公用框架, 修改就可以用,比现搓框架省事多了。

两仪绘川的生活比降谷零的简单不少。

早上惯例健身结束后, 她能窝在书房一整个白天不挪窝。打游戏, 逛游戏论坛,撰写完善游戏大纲。

打游戏的时候会隔段时间休息一次, 周末甚至能一起打游戏,但如果是写游戏大纲的时候,那会完全谢绝打扰。

公共休息时间是在晚上。

吃晚饭,看电影,出门兜风,采购必需品,亲亲抱抱贴贴。

过程或平静或热烈,最后躺在一张床上,互道晚安。

即使是让人如入云端的过激玩法,在总结日常生活时,也只能归入晚上休闲时段,没有什么特殊的地方。

但今天有些许不同。

生物钟定时定点地唤人醒来,空气中,玫瑰精油的气息还剩幽幽一缕。

因为同居,所以生物钟被调得基本相同,两人几乎是同一时间从睡梦中逐渐清醒。

都是对自身有清晰规划的人,都有固定的事情要做。

所以,裸睡成了坏习惯。

恰到好处的劲实身材毫无阻碍,触手可及。

温热肌肉之间的筋络搏动,在指尖触碰下能清晰感知。

在半睡半醒间,身躯相互靠近。

只要补充一个早安吻,两个人就会像是两极磁铁,粘稠亲密地吸附在一起。

这种情况不是第一次发生,需要花费好一阵力气,才能彻底结束亲昵温存的亲亲抱抱,让理智占据上风,各自起床。

每天都能感受到,隔着一层棉质布料,滚烫贴着的存在。

“这是男性的正常生理活动,并不是意味着想做。起床洗漱之后,会自然消退。”

降谷零有解释过一次。

解释的姿态比较糟糕,金灿灿的脑袋在她的肩膀和脖颈之间挨蹭,寻求抱着更舒服的角度,发丝骚动着心尖,麻麻痒痒的。

声音带着刚睡醒时特有的困倦和黏糊,说话时呼吸的热意扑洒在锁骨上。

紧贴的身躯带来不良暗示,交叠时提升的温度也让人身体瘫软。

那天的前一天晚上毕竟做过两次,情欲远不至于火烧火燎,索求湿漉漉的吻后,就起身穿衣服,话题和平转到今天早上打算吃什么。

今天的情况似乎又有所不同。

工作日,黏黏糊糊往往会很克制,一次深吻之后就点到为止。但今天,侧躺着拥吻时,能触碰到他明显进入事前状态的呼吸频率。

灼热,在她的脖颈和嘴唇四处游走,英挺的鼻尖不时蹭过脸颊。

“suki、kawa——”

金灿灿的发丝成了滤镜,为他有意装乖求欢的话语增添一层说服力。

玫瑰精油隐约残存的香气,成为继续唤起热情的导火索之一。

昨晚够刺激了,就算自己是轻浮的人,也会有想休息的时候。

两仪绘川冷酷地抬手挡住降谷零要往身前咬的嘴,深呼吸一口气,问道:“零酱兴奋过头了吧?”

阻拦的手被扣住,拉到他润泽的唇边,轻吻一下。

雾气氤氲的紫灰色眼睛凝视着她,语气像是缓慢流淌的蜂蜜:“……有一点点。”

腰部已经被另一只手臂紧实有力地搂上,手心紧贴着,热意稳定地随着腰侧皮肤传达到五脏六腑。

两仪绘川哭笑不得,找话题转移注意力:“昨天一直忘记问了,宾加的朋友现在调查到哪一步了?这个人真的单纯是因为宾加的临终请求来杀我的吗?”

“确实是宾加的临终请求,没有更多势力掺杂。”

指尖被轻咬一口,被又湿又热的舌尖来回划拨。禁不住想蜷缩手指。

昨晚的开荤预感,不是错觉。

降谷零再次开口,黏糊含混中带着些许笑意:“怎么忽然问这个?”

两仪绘川收敛心神,努力保持理智,认真回答着:“毕竟是要杀我的人,并且,你没有主动说,这件事可能还包含着对我不太友好、并且我有可能无能为力的发展——但我想知道。”

降谷零沉默一瞬,按住她的手扣在自己的身前,接着紧紧抱住她。

在亲昵的氛围中聊公事,在聊公事的氛围中亲昵。

心脏跃动的频率相仿,于是重重的呼吸声都仿佛不算什么。

“因为那次狙击……”他小声开口,语气带着些咬牙切齿,“那群尸位素餐的老东西,吹毛求疵,说你私藏狙击枪,疑似隐瞒擅长狙击的能力,进而质疑你的立场。”

两仪绘川恍然失笑,小事,没什么。

雾美沙没和她说,说明这种程度的求全责备,在提议阶段就被公安内部打回去了。打回去的人,其中或许就包括现在和她如胶似漆贴在一起的家伙。

因为是小事,他没有说更多,现在还有心情做小动作。

——不老实地咬她脖颈侧的肌肤,咬得她开始头皮发麻,呼吸禁不住带上轻喘。

“今天是工作日,你该起床了吧?”两仪绘川推了下他的肩膀,努力克制呼吸频率,艰难地提醒他,“有什么新花样也该等到晚上,我也差不多要起床了。”

“不要赶我走。”埋在脖颈间的温热吐息,传达着近乎是祈求的言语声。

“这不是赶你走……”哭笑不得地回应。

“我有一个请求,会耽误你给自己划定的上班时间。本来想昨天晚上就说的……”

耳边传来的依旧是诚恳央求的话语,但棉质布料被手指灵活地拉开。

两仪绘川猛地抱紧他,呜咽出声。

被发现了,被撩拨到潮湿的事实。

没能说出安全词表达推拒的自己,可能已经坏掉了。

零不管说出什么样越过的请求,她都只会有同意这个答复吧?

“……这两周找个时间吧?”在亲密接触中说出口的请求,“交往报告已经连着你的那一份写好了,你看一下有没有需要修改的地方,修改完,一起递交给松本管理官,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