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认错

等待的间隙,羞耻感压过翻涌欲念,令虞茉生出退缩的念头。

但她避无可避,如同风雨摧残过的羸弱花朵仰倒在榻上,双腿屈起,流露出几分俎上鱼肉的可怜之意。

“别怕。”赵浔安抚地看她一眼,继续研究薄如蝉翼的如意套。

因是刚结束狩猎,少年赤裸的肌理比往常愈加分明,不时有热汗淌过,给虞茉一种蓄势待发的贲张感。

也的确蓄势待发。

她的目光不受控制地瞟去,待能腆着脸仔细打量时,疑惑地歪了歪头。

为何......与记忆中不大相符?

准确来说,是在她的注视下变得更加可观了。

虞茉有些发怵,湿润长睫也因此细细打颤,似是两只黑羽胡蝶,振翅欲飞。

他岂能猜不出虞茉小脑瓜里在胡思乱想什么,好笑道:“上回吃得顺畅,你分明也得趣了,不必担忧。”

“......”

有点道理。

如此想着,虞茉肉眼可见地变得松弛。

而赵浔终于“驯服”如意套,挺拔身躯似一堵小山,带着威压朝她逼近。旋即,用掌心抹了把,勾起未干涸的水液涂抹在表层。

她咽了咽口水,瓮声道:“你、你懂的还挺多。”

“书上写了。”赵浔垂眸找准位置,一面哄她分散注意,一面试探朝前。

许是过往记忆里鲜有疼痛,多的是令她欲罢不能,且有药膏辅助。以至于诚实得紧,带了点雀跃,比主人愈发宽容。

他呼吸急促,强迫自己忽略急剧感受,免得失去理智,害虞茉受罪。

“茉茉做得很棒。”赵浔低哑着嗓音鼓励,同时躬腰去吻她的唇。

这无疑令他更加顺畅,但令虞茉更加慌张。

她惊呼着抬掌轻推,却如蚍蜉撼树。绵软拳头落在赵浔肩臂,反倒像是助兴按捏,要为他驱散猎熊的疲劳。

果然,赵浔短促地笑了一声,仗着少女柔韧性极佳,施力继续,彻底衔住她的唇怜惜舔舐。

热汗再度沁出额角,他也趁势抵开牙关。

舌尖窜入,有力地搅弄,攫取她香甜的气息,亦攫取她所剩无几的矜持。

虞茉循着本能环抱住他,彼此亲密无间地相拥,也加深炙热的吻。

她眼尾红透,簌簌泪珠止不住地吐露,淌湿了面颊,没入铺散的乌发里。

饶是如此,随着呼吸起伏,仍在自发地挽留他、感受他。

唯独不想分开。

过于密集的满足在心间撩起阵阵涟漪,攀升至头颅,险些令赵浔眩晕。

他隐约知道,若是交付太快会破坏夫妻情分,连忙按捺住心绪,咬了咬她的耳垂,用沾染欲色的清泠声线征求:“可以吗?”

虞茉早被吻得大汗淋漓,闻言,委屈地撩他一眼,眸底媚态丛生。

“我......”

她张启唇,有陌生婉转的音节溢出,登时羞愤地偏过脸,决意臣服于浪潮,低低道,“嗯。”

得了准允,赵浔不再顾忌,以双臂为囚牢将她禁锢钉牢,而后回忆书中某式悉心践行。

但他显然高估了自己。

原本的确想多留意虞茉的神情,辨认清楚如何能令她快活,可真正开始,除去掠夺便只想掠夺。

“不许对他笑。”赵浔掰正她的脸,四目相视,将爱意与怒意丝毫不遮掩地展露。

虞茉难耐地哼吟,细碎又动听,唯独拼凑不出一句完整话语。

他坏心地撩拨,紧追不舍道:“回答我。”

常年习武,使得少年有使不完的气力,虞茉如何能敌?

口中不断求饶,腮畔也惹满潮红。落在赵浔眼底,楚楚可怜,一时,倾占的火焰烧得更旺。

且感知到她适应得极好,不会有受伤可能,赵浔愈发肆意,薄唇重重碾磨过锁骨,再移至软嫩耳珠。

只可惜,一个时辰太短。

他就该将她锁在身边,心里眼里唯独装着自己,而后,每日每夜都疼惜才好。

但赵浔无比清楚,他的想法只会惹恼虞茉,遂识趣掩藏,低喘道:“抱你去书案旁?”

虞茉累得连抬指也难,任由他以榫卯般紧密的姿态拥住,移步至还未摆放书册和纸笔的桌案。

行一步,她泪珠坠落得更多,遂报复性地启唇咬住赵浔的肩,留下浅淡齿印。

某人非但不觉得疼,还甘之如饴。

他仗着臂力惊人,单掌托住她,另腾手捞过薄毯铺好,以免她受凉。待准备妥当,果断撤离。

“唔......”

猝不及防,虞茉险些快晕厥。

可赵浔已近临界点,纵然有心,也无法留于她更多时间适应,只将人翻转过去。

浸满欲色的黑眸居高临下地打量,逐厘描摹过她极尽曼妙的曲线。

强烈的视觉冲击。

他清醒地感知到自己正逐渐失控,尤其,残存的理智在汹涌的破坏欲面前,不堪一击。

少女满面热泪,细碎轻吟似一曲勾人心弦的绝美旋律。

她攥紧了桌案边角,借此稳住身形,连声乞求:“阿浔,阿浔,阿浔……”

赵浔却置若罔闻,横臂揽住不盈一握的腰肢,胸膛贴着纤薄的背,嘬弄起绯红耳廓。

低沉嗓音笃定地道:“茉茉,你是我的。”

说罢,继续禁锢着她。

直至怀中之人当真承受不住,赵浔才吝啬地将存了几日的可观积蓄一分不剩地上供给她。

虞茉大口大口喘息,赛雪肌肤早已泛红,感到舒畅的同时亦莫名羞耻。

方才......

娇得跟狸奴叫似的竟是她?

还有某人对自己冷脸的事,少说也该晾他一阵,怎么还未开始计较便揭了过去。

见虞茉满面纠结,他故意道:“若你实在还想要,夜里我便不去了。”

她最是直观地感受到,赵浔有再来一回的硬件,与迫切想要再来一回的诉求。

识时务者为俊杰。

虞茉回眸望着他,讪讪笑道:“如此盛会,储君怎能缺席?再者,我也是要去找皇后娘娘和江夫人说话的。”

“既如此。”他目光落至少女烧透的腮畔,低沉磁性地问,“知道错了么?”

“知道了,知道了,你能不能先拿出去。”

只剩三刻钟,还需清理满身狼狈痕迹。赵浔见好便收,抱着她进了浴桶,尽职尽责地伺候,随口道:“还有几式,晚上再试试?”

她窝在赵浔怀中,任由巾帕揩去汗渍。

闻言,朝天翻了个白眼,虚弱地答:“一滴也没有了。”

“......”

不过,餍足后的赵浔恢复了往日温润,眉眼清隽柔和,动作也细致。

先是替她擦拭干净水珠,再垂首确认红肿处并无伤势,而后开锁取出衣物,一件一件为虞茉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