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前夫哥19
座谈会在20楼的会议室举行,这次座谈的主要目的就是为了知己知彼,明确合作目标。一场合作不能单方面的做决定,就得要通过这样的形式去探索对方潜在的雷区,避免踩雷。
像这样的会议不会有很多干货,重点落在弄清对方的需求。
顾知煦听着对方提出的需求,敲着键盘不断的记录。
只是耳畔的声音时而远,时而近,屏幕上的字聚拢又扩散,有些模糊,眼皮沉了又沉,困得脑子都一团模糊。
一旁的章祁看见顾知煦文档里全是乱码,大为震惊,赶紧凑过去小声提醒:“顾秘书?”
顾知煦瞬间清醒了过来。
他低下头,这会才看见文档里除了今天的日期,其他都没有记录到,全部都像是乱打出来的字符,顿时懊恼。
“你先帮我记一下。”
说着将手放在桌底下,掐下虎口的位置,酸胀依旧缓解不了困意,只能强忍着疼,狠狠地摁下手背上淤青的位置。
酸胀得厉害,脑袋这才稍微醒了。
自己最近是怎么回事,是药的副作用吗?还是读心术的副作用?
“星源集团近期重点落在对自动化设备的投资,特别是对华夏的投资,这是我们近几年最感兴趣的方向。”
沈穆辰轻抚着钢笔的笔身,注视着斜对面某人想睡觉的小表情:“顶盛的自动化跻身全球十大自动化,投资的回报率高这一点毋庸置疑,不过我更想了解的是运用了你们的自动化设备后,对中东地区的服务供应商,能否也像在国内这样,是同等的服务质量。”
“这个自然。”陆或雍双手交握放在桌面,从容不迫道:“顶盛是拥有国内工业最大自动化设备的供应商,所有领域我们都会提供相对应的解决方案以及服务,不会有地域差异化的存在,同时都会在总部里外派专业人才管理供应链与服务管理,就是为了将服务质量做到最好。”
“上次法里顿跟我特别的交代,说如果服务商在K国成立后,希望顾秘书能够有机会过去指导。”沈穆辰眼神就没离开过:“不知道陆总会不会有安排?”
“或许会有。”陆或雍道。
想得美。
沈穆辰看着就快睡着的某人,笑得入迷:“那就好,我可很欣赏顾秘书。”
陆或雍笑而不语。
欣赏?你认识吗了解吗就欣赏?
他余光落到顾知煦身上,眉心一凝,发现这祖宗歪着身子,托着腮,脑袋正一点一点,眼皮合了又启。
又开始困了?
而这样氛围持续到了午餐。
两位总裁几乎是无话不谈,座谈会聊公事,午餐就像是好朋友间聊私事。
他们两人的氛围看起来是好,但是坐在旁边陪餐的秘书跟助理就是坐立难安了。
安琪看向沈穆辰的助理罗密欧,笑道:“沈总挺健谈的。”
罗密欧是个很淡的i人:“陆总也健谈。”
章祁:“……”这顿饭比任何一次应酬过得都要痛苦,他扭头,小声询问:“顾秘书,你不觉得——”
‘噔’的一声,桌面的瓷具被突然砸下的动静碰触声响。
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闻声看去。
章祁一扭头,就看见顾知煦趴下睡着了,肩膀一抖,瞳孔紧缩,大为震惊,什么情况!!!
陆或雍也看见了,眉峰微蹙,脸色愈发阴沉:“章祁,把他喊起来。”
安琪也伸手轻轻地拍着顾知煦的肩膀,尝试喊醒他:“顾秘书,顾秘书?”
“……”
呼吸平稳,却喊不醒。
气氛再次陷入微妙的境地。
“尽量不要推他拍他,如果受到惊吓的话可能会晕倒。”沈穆辰站起身,推开椅子走到对面。
陆或雍眼皮微掀,见这男人靠近顾知煦,与面上波澜不醒的神情不同,眸底沉得可怕,教养迫使他不能够当场翻脸。
所有人都看着沈穆辰走到顾知煦身旁,只是弯下腰,轻轻地扶着他的肩膀。
【再不醒的话,你老板要生气咯。】
顾知煦猛地抬起头。
所有人:“……”
顾知煦睁开眼的瞬间,看见坐在对面的陆或雍神色莫辨的注视着自己,他喉结滚动,收起眼神:“抱歉,我去一下洗手间。”
站起身时身体微晃。
“小心。”沈穆辰扶了一下。
【你这样超负荷的使用读心术去听到他人的心声,你的精神受不住的。】
【确定不要我教你吗?】
顾知煦立刻抽回手,说了句谢谢,往外走去。
无功不受禄,有目的,不听不听不听。
“我去接个电话。”陆或雍拿起手机,朝章祁说:“招待好沈总,我一会就回来。”
洗手间里,不断地传来水声。
顾知煦低下头,用水泼了泼自己的脸,努力让自己清醒一点,洗完脸关上水,手撑在洗手台两侧,凝视着镜子中的自己。
满脑都是刚才的话。
——你这样超负荷的使用读心术去听到他人的心声,你的精神受不住的。
什么意思?
难道读心术的副作用就是会导致自己出现精神分裂?
“宝宝。”
就在这时,门口传来一道淡漠的叫唤。
顾知煦侧过脸,还没看清就被陆或雍拉进厕所隔间。
‘咔哒’一声,隔间落锁。
隔间就这么小,两个成年男人实在是过于拥挤,肩肘触碰,相同的香水味掠过鼻尖。
“今天早上谁让你去接机的?”
顾知煦被抵在隔板握住后颈,抬起脸的同时,柔软的手帕擦过脸,他别开脸:“我去救场,对方是重要的合伙人,他们觉得我们不够诚意,只叫一个秘书去接机。”
谁知是那个沈穆辰,早知道不去了。
陆或雍捏着他的脖颈,没让他躲,用手帕将脸上的水珠擦去:“我收了你的车钥匙就是不想让你开车,你不知道你现在的情况吗?”
“我什么情况。”
目光交汇的瞬间,对上的眉眼漆黑,深沉情绪在狭窄的空间倾散开。
陆或雍低下头,自持的风度戛然而止,带着刚才糟心嫉妒的情绪,酸到爆炸,将握着的后颈往上抬,吻了上去。
唇还沾着水,被密密匝匝的吻净,舌尖温柔。
顾知煦想推开,却又下意识地仰起脖子迎上这道吻,是习惯性的行为。
【你不知道你这几天会突然睡着吗?】
【我害怕你开车时睡着了。】
浅尝的吻并没有辄止,喘不过气,脑海里浮现丈夫的心声。
意识戛然而止,眼皮沉沉地合上。
直到被掐腰扶住站好,他才恍得又醒了。
陆或雍眸色一沉,眼疾手快地将发软的人扶着站好,搂入怀中:“很困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