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前夫哥34(第2/4页)

陆或雍暗哑地叹了声气。

顾知煦听见了,恼火地抬眸:“能不动吗?量一下有那么困难吗?自信一点,手放背后。”

陆或雍无奈又爱他,只能将胳膊背到身后。

身上的黑衬衫尚且完好,宽肩内陷低垂,顶端解开的两颗扣子隐约可见隐匿于衬衫下的肩颈线,底部解开的两颗扣子隐约可见训练有素的腹肌,结实的臂膀松弛有度的往后放,这个姿势让整个画面十分有冲击力,荷尔蒙充斥着周身,不经意就展露出一个自律且成熟的男人身材魅力。

顾知煦见到他站好,便开始认真的量了起来。

白皙修长的手托起底部,一并用上手指,将尺子放在颇有份量的上头,一并量着。

头顶落下的呼吸频率或轻或重。

顾知煦揉了揉眼睛,模糊不清的视线也在一次又一次的眯眼确认下,看到了尺子上最终的长度。

他笑出声,抬起眸,用尺子轻轻地拍着这里:“你谎报,25而已。”

“而已?”

顾知煦耳畔落下这句不轻不重的反问。

不过是须臾,他拿着尺子的手就被骤然握住,随后只感觉眼前一阵天旋地转,被摁着往后倒入柔软的大床,晕头转向间被钳制住手腕倏然压制头顶,想挣脱一秒就被洞悉了意图,直接被腿间跪着的膝盖限制了活动范围。

“……??”

“不是害怕吗,逗它做什么?”

耳畔的嗓音已经哑得不行,声线微颤,是在忍耐,也听得出在失控边缘克制欲念的程度。

就在这时,一滴微凉滴在脸上。

顾知煦眼皮一颤,微凉顺着脸颊没入唇缝,唇下意识抿了抿,是咸的,是汗。

他睁开眼,目光撞入陆或雍这双深邃微红的眼睛,看着汗从额头,从棱角分明面部轮廓滑落,伴随着重而沉的呼吸。领口敞开的黑衬衫下,结实胸膛起伏的呼吸频率仿佛挤压着他们彼此的空间,压迫与危险感铺天盖地弥漫开来。

“不是会做噩梦吗,还看它做什么?”

汗再次滴落脸颊。

顾知煦觉得口干舌燥,张了张嘴,半晌没说出话。

陆或雍单手钳制着这人不安分的手,压制头顶,又压低肩,哑着声音反问:“不是承受不住吗,为什么还要碰它?”

这几句多少有些难以隐忍下的反讽意味。

“你不就是因为这样否定了我爱你的一切,为什么还要好奇它多少?不行也不可以,太行也不可以,25对你来说不够是吗?在你里面就可以满满的30,哭得最崩溃就是你。”

顾知煦是醉,但不是失去意识,听着这几句像是讽刺他的话,明明是在该生气,却因为压制着在头顶的手无法挣脱,以及不断传入耳朵的心声困扰着思绪。

【我只是因为不舍得弄伤你又难以启齿。】

【我甚至不舍得控诉你没有心。】

【我甚至连委屈都没有吭过一声。】

【我这辈子就爱过这么一个人。】

【那我到底要做到什么程度,我也是第一个爱人,现在你把我弄不会了。】

【……我有错吗?】

【顾知煦,我有错吗?】

“你错了。”

陆或雍的动作戛然而止,扫了眼掌心下挣脱着的双手,出了汗,指尖颤抖着,那双手又白又比他小,力气自然抵抗不了他。

他不动声色又将掌心收紧,另一只手扣入对方的指缝中,完全压制住颤抖,再将目光落回身下的顾知煦。

“我错哪了?嗯?”

“……你错就错在什么话都不跟我说……”

微甜的果酒缠绕着呼吸,与这句话一并吐落在耳畔,语气含糊像是醉了又像是没醉。

陆或雍垂下首,紧绷的神经像是断了的弦,肩膀一寸寸塌下,用额头与他相抵:“我比你年长,会影响你心情的事情不跟你说有错吗?”

【我要跟你说什么,说我对你的一见钟情是见色起意,那你会觉得我是个变态。】

【说我努力跟你相敬如宾就怕我会失控*死你。】

【说我把你放在身边是因为我自私,我的占有欲。】

【我这样说话你肯定会觉得我变了,我不温柔了。】

【我已经在努力吃药控制焦虑,可还没好你就走了……】

【我只是绷不住一回你就跟我离婚了,那我怎么办?我能怎么办……】

【不放你走你不开心,我不想你不开心。】

【可现在你让我怎么办……】

高大身躯像是在寻求安全感,彻底向下松懈了力气,原本撑在耳畔的手渐渐往下放,另一只钳制对方的手也放开,双臂都抱住身下的脑袋,额头相抵。

彼此的距离几乎能够吞咽对方的呼吸,亲密无间地将清瘦的身躯完全圈入臂弯与床之间,是完全占有的姿势。

顾知煦感觉自己被抱得很紧,这人又很沉,他有些喘不过气,推了两下。

直到被翻了个身,宽厚的胸膛从背后拥了上来,脑袋枕在胳膊上,后颈落下一道又一道的亲吻。

【……我最爱的宝贝。】

密不透风的心声在耳畔倾诉,发颤的声线,将所有伪装卸下,将包裹着爱意的克制情绪都发泄在这一声又一声的求助下。

【……顾知煦,我能怎么办。】

顾知煦眼皮一颤,缓缓地合上眼,他意识到精神开始疲惫,已经超负荷听着陆或雍太多的心声。

……或许。

也多亏了读心术的能力。

让他知道陆或雍的心声。

也第一次真切地听到了陆或雍的求助。

这个对内对外都何其完美的男人,在工作中有着冷静果断的决策力与领导能力,对人亲疏有度,身边一点花边新闻都没有;在家中更是对他倾注所有的耐心跟温柔,对他百分之百的顺从,从没有听过任何一句抱怨和负面情绪,顶多问他为什么那么晚回家的好男人……

生病了。

陆或雍生病了。

没有告诉他。

明明是陆或雍教他的爱是自由意志的沉沦,这人却在不断地克制爱他的本性。

他将额头贴近这人的手背,胸口酸涩得难受,用尽最后一丝精力,想再听听陆或雍的诉求,却只听到耳畔响起的叹息,以及轻轻拍着胳膊,一下又一下的哄睡的动作。

“睡吧。”

……

“……宝贝,对不起。”

声线中发颤溢出的哽咽,铺天盖地落下的酸涩情绪瞬间吞没了他的意识。

……

第二天。

顾知煦是被闹钟吵醒的,还没睁开眼就下意识地摸了摸身旁,摸到只有凉意的位置才想起什么。倏然睁开眼,映入眼帘是熟悉的环境,发现在家里……不对,是在陆或雍家里,还是在主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