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只见昏暗月色下,少女玉软花柔的肌肤柔白胜似雪,绷直的锁骨盛着天边飘来的雨滴,单薄的肩膀瑟缩发颤。
季则尘侧首,濡湿的唇随之辗转,轻咬在脆弱的皮肤上。
疼痛和酥麻一道袭来,被含在口中泛起珊瑚绛红,再次松开后泛起水光。
外面的的玄月被乌云笼罩,袭来一阵风,飘飘细雨也被吹了进来。
唐袅衣竭力咬着下唇,还是忍不住溢出一丝柔绵的声线。
随着玉门被杵开,滴答一声,淅沥沥地落在地上。
她以为是雨水,可随着汩汩热意袭来,泛起一丝酸胀,才知晓外面的雨没有飘进来。
“时奴……”她大口喘着气,堆鸦发髻被摇松散,几缕碎发贴在汗津津的脖颈上,足尖绷直才堪堪虚点地面,面容是不成的娇态。
季则尘抬起潮红的脸,眉眼艳出清冷又败坏的恹色,屈起玉节般的手指,拂过被她咬住下唇印出的深痕。
他的语气温软怜悯,却因紊乱地轻喘,泄出疯狂的慾气:“那些人,你还是打算与我说吗?”
哪怕她都已经颤得眼中的泪水,充作雨水不停地滴落在鬓边,也还是闭口不言那些人,为何会在夜里来寻她。
可她的确整日都在他的眼皮底下,所以那些男人是如何与她有的关联?
不知名的情绪爬上了他冷淡的眼,炙热的喘息如蛇,缠缠绕在她的脸上,皮囊下疯狂的令人毛骨悚然。
那是嫉妒。
阴暗得见不得光的情绪,占据了他的理智,漂亮如玉瓷的容颜渐渐露出扭曲。
他搦住掌中纤细一握的腰,似发了疯。
“我、我也不知道他们为何会来,我与他们不熟。“她抱紧他,嗓音失真,喘着气解释。
此话是事实,与雪昧不熟,与陆朝央更是只有几面之缘。
但话落下,整个人狠狠颤了下。
唐袅衣倏然咬住唇,轻声呜咽,连骨头缝里都酸酸的,奇异的感觉接连踵接地而来,险些失了声。
她如同溺水般大口吐息。
季则尘吻住她的唇,堵住她的话,慈悲被撕破,露出内里面无全非的面容。
那一下也让他喘出了一记呻.吟,很快又克制地压下。
答得不对。他没有停下。
哪怕动情至极点,他也只是垂下眼睫,被黑暗笼罩的脸只露出一点下颌,看不出是否动情了,胯在动,却冷静得没有丝毫兴奋。
唐袅衣答不上他想要听的,只要启唇都会感受到他的力道,有种魂魄从骨子钻出来了的错觉。
他根本就不听她的解释。
她失去了回答他的话的机会,渐渐喘出凌乱的呻.吟,脚尖绷直,虚虚点在地上,忍耐不住了便浑身松懈,地板都洇出溚溚渧的深色痕迹。
很多,都湿了他的衣摆。
季则尘忽而停下,敛睫看了眼,然后抬起脸望着她。
那是张极其漂亮的面容,似午夜诱惑人吸精气而活的艳鬼。
唐袅衣茫然地跟着垂下一点眼皮,看见后,双腮因羞耻得烫出艳色。
原本披在她身后,避免被冷风吹到的雪月冷白的直裰下摆,正滴着水。
就像是不知事的孩童憋了许久,还是忍不住溺了。
她抬起轻晃的水雾眸:“我、我不是故意的。”
说着想要收紧,却挤压得更多含不住的,如同淅沥沥的雨,不停的往下淌。
怎么会这样……
如此泄洪之势她从未见过,小脸一皱,神情快要哭了,羞耻得攥住窗沿的手指,白得褪了颜色。
她看他的眼神极其可怜,沾湿的眼睫颤得惹人怜惜:“我不知道怎么就……”
季则尘很宽宏地抚着她后颈,垂下眼睫去寻吻她的唇,含糊出自言地呢喃:“无碍,是袅娘太欢喜了,所以忍不住。”
唐袅衣哽咽着回应他,眼眶红红的,如同被揪住耳朵的小兔子,乖乖地点头。
她似乎软透了,半倚在窗沿双手环抱他的脖颈,启唇与他交吻,配合得没有丝毫抗拒,连眼睫上坠着的泪珠都散发着甜蜜。
他没了先前的疯狂,如沐春风,安抚她哭得哽咽的失控情绪。
吻她的脸,含她的眼睫,吮吸眼尾渗出的泪,咽下喉咙。
情至深处时两人一道喟叹长息,他才气音低迷地呢喃,尚未说完的话:“那些人总归不能碰你,对吗?”
那些人再如何凑至她的面前,不会碰到她,她只能是他一人的。
唐袅衣泪眼迷茫,没听见他伏在耳畔问了什么,脑中白雾片片。
“对吗?”他再次问。
她还是没有从方才的感受中回过神,吐气如兰,香舌微吐出一截,整个人泛着慾透的娇艳。
见她神色涣散,他没在问,低声不知说于谁人听:“无碍,哪一日你此处装了旁人,我便将你藏起来,这样你就只是我的了。”
嘴上说着无碍,行为却并不如语气那般平静,隐透出疯狂。
他的掌心贴在她的心口,骨节漂亮得手指收紧,握住心儿,含笑地看着她:“可以吗?”
倘若真有那么一天,他会杀了那些人,然后将她藏起来。
“呃……”唐袅娘抱着他的健壮宽大的后背,承受着唇相凑,舌相弄,软软地喘着气。
季则尘听见她溢出的一丝呻.吟,淡瞳中闪过乌泱泱的暗色,接住她脱力的身子。
他半阖眼眸,衔她红肿的唇,吻得更深了。
唐袅娘浑身无力气,软软地挂在他的身上,短促的喘息从两人贴紧的唇齿间溢出。
这是承诺,他当真了。
他从不能容忍被人欺骗,所以吻至她的耳畔时,修长的手指也已经抚摸在了,她纤细的脖颈上。
没有用力,轻轻地聚拢,然后松开。
指腹拂过她脖颈上紧绷起的青筋,他痴迷地凝望眼前的少女,神色涣散地吐出一截粉嫩的香舌。
可爱得他现在就想将她藏起起来。
窗外的雨终究是飘了进来,雷雨闪电发出轰隆声,掩盖了别样的水声。
纯白的玉兰被剥去了片片花瓣,四肢百骸灌进春雨。
唐袅衣咬着下唇,鼻尖红红,肩膀时而耸时而沉下,已是被掏空得连呼吸都喘得艰难。
他丝毫没有停下的意思,似要就这样至天明。
天明院中被调走的人,应该都要回来了。
再让他继续下去,只怕是要被人发现。
唐袅衣咬着下唇,铤而走险地伸手,按住他的胸膛,用力。
季则尘倏然弯下腰,下巴抵在她的肩上,垂下眼睫挡住蔓延出的雾霭,大颗泪珠如滴落的雨。
这一刻,他哭得比她都可怜。
哪怕如此了,他还在里面不舍得出来,抓住她的手腕,沉身而伏,大有一副要继续到天明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