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6章 新欢

打定主意什么都不承认之后,钟映红和姜政的精神放松了下来。

只要自己不承认,警察就找不到证据证明他们夫妻俩是花姐,那还担心什么?

夫妻俩正准备温存一番,忽然听到门外孩子的叫声:“煤灰,煤灰——”

姜政一回来心事重重,压根就没关心过夏木繁的那只猫叫什么名字,听到亮亮的喊声,奇怪的看向妻子钟映红:“什么玫瑰?亮亮在喊什么?”

钟映红却一下子就从床边站了起来:“什么玫瑰!亮亮叫的是煤灰,就是夏木繁养的那只猫。”

姜政也跟着站了起来:“猫丢了?这可不得了,万一给姓夏的找了个由头到我们家来搜查,那可不行。”

说完他赶紧拉开卧室门,看向站在二楼大厅里的儿子:“亮亮,刚才那只猫不是在陪你写作业吗?怎么猫不见了?”

亮亮四下里张望着:“对呀,煤灰一直乖乖的趴在我脚边陪我写作业,我怕它无聊给了个小球让它玩。可是,等我写完作业才发现他不知道跑哪去了。警察姐姐说他很乖,不会乱跑,你肯定还在咱家,就是不知道躲到哪儿去了。”

姜政和钟映红对视一眼,目光一敛:“赶紧找,可别跑丢了。”还有一句话他没说出来,那就是:这个死猫不会真藏在哪个角落里偷听我们说话吧?

一家人正准备好好的找猫,忽然听到一声猫叫:“喵呜……”

顺着猫叫转头望去,煤灰从楼梯口窜了上来,嘴里似乎叼着个黑乎乎的东西。

亮亮欢喜的叫了一声:“煤灰,你跑哪儿去了?”伸出手就要去抱。

煤灰走近了些,钟映红定睛一看,这才看清楚煤灰嘴里叼着的是一只灰扑扑耗子!耗子的尾巴竟然还在动!

钟映红吓了一大跳,慌忙拦住儿子:“那个,猫在抓老鼠,你别抱它。”

煤灰松开嘴,把老鼠甩在木地板上。老鼠一得到自由,四足着地,立马开始逃窜,可惜刚跑了两步,就见煤灰身如闪电,前爪伸出一把将老鼠摁住。

姜政也终于看清楚了煤灰爪子底下摁的是什么,他倒不怕,就是生气:“咱们小区好意思说是高档楼盘?物业到底是怎么做的卫生,竟然还有老鼠!明天我就去投诉物业,太不像话了!”

亮亮却一点也不怕,兴致勃勃的看着煤灰和老鼠斗法。

煤灰爪子一松,老鼠刚逃出半米远,又被煤灰摁住,再松、再逃、又被摁住,反反复复几次,老鼠最后心如死灰,四脚一瘫,不再挣扎。

煤灰玩累了,这才重新叼回老鼠。

钟映红生怕煤灰当着她的面表演一出“生吃老鼠”,吓得连连尖叫:“把老鼠丢了,别弄脏了地板!”

煤灰看了钟映红一眼,似乎听懂了她的话,慢悠悠往楼梯口走去,不一会儿就不见了身影。

等过了几分钟,煤灰再次出现在亮亮面前,只是那只大老鼠早已不见了踪影,煤灰嘴上、身上也看着干干净净的,不像是生吞活剥了那只大老鼠的模样。

钟映红这才安下心来。看着亮亮说:“你把猫带回房间里去,门关上,别让它到处跑,免得我们还得帮你找猫。”

亮亮将猫抱起,有些不情不愿的嘟囔着:“可是警察姐姐说,她的猫自由自在惯了,它不会乱跑的。”

钟映红提高了音量:“亮亮,听话!”

亮亮撅起小嘴,抱着猫咪进了屋,砰的一声将门关上。

姜政倒是安心了不少,这只猫忙着捉老鼠,怎么也不可能躲在暗自偷听自己说话。看来,就是只普通的猫罢了,不必担心。

只可惜,姜政判断失误,煤灰不是只普通的猫。

夏木繁也不是个普通的警察。

等到亮亮睡着,煤灰从打开的窗户钻出,顺着墙外落水管迅速攀爬而下,不一会儿就消失在夜色里。

听完煤灰的话,夏木繁先看了看手表。

现在钟映红恐怕已经吃下了能让嗓子变得暗哑的药物,制止已经来不及。让蔡玉铁通过声音来指认她是花姐,这条路行不通。

只是,见过花姐的拐子不少,即使遮住头脸那又怎么样?通过体型、体态、行为举止,一样可以分辨出人来。

最重要的,是贾细花的儿子被卖给了姜政的堂叔,顺着这条线索找下去,姜政逃不脱一个贩卖儿童的罪名。

想到这里,夏木繁没有慌着采取行动,微笑着摸了摸煤灰的小脑袋:“你今晚吃了不少鱼干,我就暂时不奖励你了。你的情报非常有用,真是只聪明的警猫。”

得到夸赞的煤灰幸福地眯着眼蹭了蹭夏木繁的手掌,喵呜喵呜地叫了起来。

【对吧对吧?我可聪明了。】

【我躲在窗帘后面,他们都没发现。】

【一开门我就从窗户跑出去了,顺便逮了只耗子上楼吓吓他们。】

别墅的二楼层高对煤灰而言根本不是事儿,窗户那里哪怕有纱窗遮挡它也能用爪子推开,煤灰爪垫厚实,走路悄无声息,真的很适应刺探情报。

如果没有煤灰,夏木繁真的无法确定花姐是姜政与钟映红夫妻俩。

这两人,一个当幕后军师,另一个在前面冲锋陷阵,配合得可真好。

如果不是钟映红这回主动跳出来,偏偏她选出来挡枪的贾细花与丈夫十年前有过牵扯,恐怕还真让他们给逃掉了。

夏木繁站起身伸了个懒腰,对煤灰说:“走,我们回家。山水豪庭那边就不用去了。”

煤灰乐了,跑得飞快。

【如意,如意,我来了!】

【发财那只死八哥,我不在家的时候没欺负如意吧?】

第二天一早。

姜家别墅里,亮亮一醒过来就找煤灰,可是找遍了整个屋子都没发现,急得哇哇大哭起来。

可是,钟映红根本没办法安慰儿子,她昨晚服了药,早上起来嗓子便像刀片刮过一般疼痛,根本说不出话来。

姜政严阵以待,却只等来夏木繁一个电话:“煤灰自己回家了,我们今天就不过来了。”

姜政有点懞,挂了电话之后看向钟映红:“那个,警察说他们不来了。”

钟映红瞪大了眼睛,手捏拳头狠狠在自己腿上捶了两下,嘴里发出“啊!啊!”的声音。

她说不出话来,急得有些面红耳赤,扯过一张纸来写着:“警察根本没有盯上我们,药白吃了!”

姜政也没料到是这个结果,有些不明白警察的操作:“那他们为什么要带走狗屋?难道在狗屋上什么也没找到,所以不再盯着我们了?”

钟映红连连点头,眼中满是懊恼,重重拍打着纸面:“我的嗓子什么时候能好?很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