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周清南把程菲锁死在怀里。
他的唇印在她的脖颈上,细腻流连,齿尖轻磨,痒得像成百上千只小虫在上面爬行。
程菲满脸红了个透,全身皮肤滚烫,呼出的气息也像沾着火星,整个人都快要烧起来。
这种滋味儿实在难熬,她受不住,试着扭动手腕挣扎了下,却被他大掌一收,更用力地钳制住。
“你……”程菲声音哑得厉害,像是快要哭了,“你在干什么?”
这声口又软又绵娇媚无力,听在周清南的耳朵里,简直和催情的春药没任何区别。
他眸色很深,沉如两口墨色的井,低沉沙哑的嗓音像粗砂纸摩擦过姑娘细嫩的耳垂,语调慵懒:“干什么?”
“……”
“吃你啊。”周清南流气又散漫地回了句。
程菲脸更红,水汽氤氲的眸瞪着眼前这张俊脸,像是忍无可忍,终于低沉嗔道:“……我们有些话都还没有说清楚,你能不能让我把话说完?”
周清南听完,脸上神情没什么变化,眸子雾沉沉的,直勾勾盯着她,两只大手忽然往下一捞,不知有意还是无意,竟然碰到了她裙摆底下的两条小腿肚。
女孩子皮肤细腻,硬而糙的指骨扫过去,零点几秒的刮擦,也在那片皮肤上留下了一丝红印。
程菲刚被男人深吻过,正目眩神迷,浑身上下敏感得很,腿蹭一下冰凉冷硬的桌面都阵阵颤栗,哪还经得住他手指撩拨。
察觉到他这一举动,程菲微惊,眸子瞬间睁圆几分,几乎是条件反射地并拢,仰眸看头顶。
周清南个子将近一米九,身形修长体格高大,站在她面前,身躯伟岸硬朗得像座山,她几乎完全被淹没进他投下的阴影。
对上那双幽沉如海的眸,程菲彻底僵住,咕咚咽了口唾沫。
胸腔内全是擂鼓般的声响,只觉心惊肉跳。
以前一直知道这人身形优越,典型的穿衣显瘦脱衣有肉。
但,这是程菲第一次,这样直观体验到雄性躯体本身散发的侵略性。
女性本能让她恐惧。
意识到什么,程菲脑子里警钟大作。
她定定和眼前兽化般的男人对视,身体仍保持着坐在桌面上的坐姿,两手撑在后方,已经开始思考逃跑的路线。
对面,周清南垂着眸,视线居高临下,也笔直落在眼前的姑娘身上。
她发丝散乱满面红晕,脖子、胸口,乃至肩头的皮肤都泛起了一丝薄粉色。往下,原本及膝的睡裙裙摆,因为坐姿的缘故自然上滑,露出两条莹白细长的腿,脚上的鞋子早不知飞哪儿去了,不知是太冷还是太羞,十根可爱的脚趾都蜷缩起来。
周清南目光游走,放肆打量过姑娘全身,而后,又重新看向她那张快要熟透的脸蛋。
下一秒,他伸出一只手,指尖勾住她的下巴,把她脸掰高,俯身低头靠近她些许,随意道:“你说你的,我吃我的,不耽误。”
“……”程菲动了动唇,刚想说什么,忽然惊得低呼出声。
腿间袭来凉意。
男人竟直接捏住了她两条纤细的足踝,往上推高,不由分说地一折。
程菲脸爆红,整颗脑袋都要炸开了,羞窘欲绝,踢着两只腿就想踹他,又羞又恼地低斥:“周清南!你是狗吗,放开我!”
周清南闻言,很轻地嗤了声,一只手钳住她,另一只手扯下喉结下方的领带,直接将她两只纤细的腕子拿领带一缠,束缚在一起。
“唰”一声,领带的结被男人修长的指往上一推。
“周清南!”程菲瞪着眸子呼吸急促,短短几秒钟工夫,她双手便被彻底锁紧,情急之下脱口道,“你能不能别这么饥渴!”
周清南稍顿,继而撩起眼皮看她:“一个多星期前,是谁酒喝多了色胆包天,扯着嗓门儿说要睡老子的?”
程菲:“……”
想起上回的“啤酒事变”,程菲顿时犯窘,被噎得整整两秒钟没话说,第三秒时才面红耳赤地回他:“你、你也知道那次是我喝多了,不清醒才回对着你耍酒疯。现在你又没喝醉,又没头脑不清醒!”
周清南很平静地听她说完,接着挑了下眉峰,忽然回了句:“我没有头脑不清醒?”
这话尾音没有起伏,却是一个反问句。
程菲愣怔了下,没有懂男人这句话的意思。
仅隔半秒钟,周清南便又低头贴近她,直勾勾盯着她,道:“离开你几天,我看天是你,看云是你,看花看草看树看水都是你。睁眼闭眼,甚至连梦里都是你的样子。你跟我说,我没有头脑不清醒?”
“妹妹仔,低估自己了。”
周清南拇指摁住她红肿的唇瓣,暧昧摩挲两下,忽而一声轻嗤,自嘲似的说,“你要让我醉让我疯,一个眼神就够了,哪里还需要酒。”
“……”
程菲眼睫颤动,轻喘了下,心上身上都烧着一团火,被他轻描淡写几句话,燃成了燎原烈焰。
她仰视着他的眸,里面翻涌的暗潮与海啸几乎要将她吞没,溺毙。
须臾,程菲支吾了下,鼓起勇气般,试探着轻声说:“这些话,你是不是已经埋在心底很久了,直到现在才说出来?”
周清南:“不止是这些话。”
程菲眸光闪烁了下。
周清南指掌往下,捏住她脆弱又纤细的脖颈,爱抚摩挲,像把玩一件古玩珍品,漫不经心地继续说:“这些事我也早就想对你做了。”
说到这里,他稍顿半秒,勾过她的脸蛋低眸瞧她:“知道是哪些事?”
程菲直视着他,齿尖扣住唇瓣,紧张害怕,心尖止不住地狂颤。
发现,周清南眼睛里常年带着的冷淡和克制不见其踪。她从来没有在这个男人身上看见过现在这种眼神。
病态迷恋,狂热掠夺,野得像头兽。
没等到姑娘回应,周清南也懒得问她了,张嘴在她唇瓣上咬了口,沉声:“就是像刚才那样,抱你亲你抚摸你,咬你的嘴唇咬到发红发肿。“
“还有现在这样。”
“把你整个人敞到最开,摁在我面前。”
“……”
听着这些虎狼之词,程菲整副身子都快烧透了,羞窘得恨不能当场晕倒。
从小到大,她虽然看起来大大咧咧不拘小节,骨子里的思想却很保守,和异性朋友相处时,也始终刻意地保持距离。
在周清南之前,她和异性做过最亲密的事,就是大合唱里抓着袖子假装牵一下手,做做舞蹈动作。
程菲哪见过周清南这种男人。
一本正经的时候,要跟她划清界限,再无瓜葛,过了心里那一关后,他整个人简直就像解除了封印堕入了魔道,脱缰野犬似的杀回来,把她的世界搅了个天翻地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