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 签到110天
阿赤容烟和陆小宁从看台上下去,走到了那一百个勇士中间。
两人在女子中身量都不算矮,但在一群人高马大,肌肉虬劲的勇士中间就显得极其弱小、单薄。
尤其是陆小宁,一把腰还没对方的大腿粗。
左庭王和右庭王唇角皆是露出嘲讽的笑,那一百个精心选出来的勇士即便见识过阿赤容烟的勇猛,此刻也全然没把两个女人放在眼里。
随着号角声响,阿赤容烟和陆小宁同时一个箭步冲上了高架。两人身轻如燕,几乎是眨眼就窜出了数米。上百个勇士紧随其后,伸手就去抓她们两个的腿。
陆小宁想也没想,抬脚就踹,下面的勇士像是下饺子似的往下砸,然后又前仆后继的重新往上爬。
阿赤容烟单手抓住横梁,甩手就是一马鞭,扫下去一大片后。有人扑上来拽住了她的马鞭,困住了她的双脚。她一时挣脱不得,喊了声:“小宁!”
陆小宁眸色凌厉,单脚勾住木杆,几乎是以一种诡异的姿势从桅杆下穿行而过。然后单手攀住阿赤容烟对面的桅杆,从空隙处钻了出去,冲着抓住她脚踝的两个勇士裆下就是两脚。
两人面容扭曲,吃痛之下齐齐松手,往下滚的时候,直接把爬上来的勇士又带下去了一波。
砰砰砰,地上被砸出几个深坑,巨大的响声震得高台摇晃不止。
陆小宁抓住阿赤容烟的马鞭,一脚将马鞭尾端的男人踢得背脊咔嚓作响,直接朝着看台上砸了下去。
砰咚,右庭王面前的席面直接被砸翻,陶瓷碗碟乒乓碎了一地,酒水和点心滚得到处都是。
浓烈的酒香在空气里弥散开。
右庭王和左庭王吓得同时后撤,俯在右庭王脚下的女人尖叫连连。
李衍和三皇子也被陆小宁的生猛惊得屏住了呼吸。
北疆跟来的一众护卫盯着高台之上纵身跳跃的陆小宁,双目圆凸,表情惊悚:先前他们还一直顾着这位是个女子,沿路多有照拂。
这这这,打起架来如此生猛!
这是脊梁骨都踢断了吧。
地下的人还在哀嚎不止,李衍看了三皇子一眼,三皇子立刻带着人把那人抬了下去。
然后趁着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高架之上,带着几个护卫四处
游走,悄无声息的把李衍给他的药撒在了水瓮里、食物里、马厩里……
隐在暗处的初一十五也换了一身行头,混进了左右庭王的兵马里。
待三皇子转了一圈回来,高架上的人还在下饺子。陆小宁和阿赤容烟已经爬到了高架的三分之二处。
那些勇士明显急了,直接亮出藏在袖子里锋利的刀。那刀刃在耀目的日头下闪着森森寒光,晃得人睁不开眼。
阿赤容烟一个不注意,左腿肚被划了一刀,鲜血渗出裤腿。她整个人一下子悬空挂在了高架之上,下面的人趁她身形不稳,疯狂的攻击她。
眼见着又有刀子破空而来,陆小宁倒挂回去,夺下就近一个男人手里的刀,横刀挥手,如洪流席卷而过。
一片惨叫声响起,阿赤容烟周遭的勇士砸落了一地。但也恰恰是这个空挡,就有十几人从另外一方向往高架上去了。
眼见着那些人离扎成红绸花的苏丹草只有几步之遥,左庭王和右庭王激动的全部站了起来,双眼放光的盯着最顶部瞧。
李衍也跟着站了起来,和三皇子等人齐齐往高架上看。
阿赤容烟仰着脸,眸光落在那红绸花上:不管了,拼了!
“陆小宁!”她喊声刚落,马鞭就直接朝着陆小宁的腰甩了出去。
几乎是马鞭甩过来的瞬间,陆小宁就接力往上,踩在阿赤容烟的肩膀上一跃而起。
两人像从前无数次配合杀敌一样,无比默契。
马鞭在空中划过了一个漂亮的弧度,陆小宁高高的跃起。手攀住第三节 高杆,然后双脚倒立,在爬到高处的男人即将伸手去够那红绸花扎成的苏丹草时,她双脚脚尖勾住红绸花,腰部发力,再顺势往下一摆。
红绸花那突然射出无数的钢针,若陆小宁是用手去取的,当即就会被射成马蜂窝。
偏偏她是用脚勾住的,还下划了个半月,这就导致刚要过来抢苏丹草的十几个勇士被射了个正着。
那钢针的速度太快,几乎是眨眼之间就将人射了个对穿。鲜血从高架上四溅,高架之下像是落了一场红雨……
围观的众人惊呼出声,齐齐后退数米。
李衍先发制人,朝左右庭王喝道:“你们竟然在苏丹草里藏暗器,是想暗杀我们王吗?”
右庭王冷哼,用力将自己手上的酒杯摔了。
高架之下突然燃起大火,火苗随风助涨,眨眼之间就窜出老高。完全是想要将高架上所有人全部烧死的架势,连自己人都不放过。
位子比较低的十几个勇士很快就被火舌吞没,他们尖叫着从高架上滚落,完全成了一个火人,在地上扭曲、翻滚,最后僵直不动。
场面太过残忍,连守在围场的左右庭王的将士一度都不忍心。
而左右庭王两个人却在哈哈大笑,指着高架上的阿赤容烟大声嘲讽:“女人就是女人,轻易就中计了,你以为上去了还能下来?”
“弑父杀兄的畜生,就等着被活活烧死,告祭长生天吧!”
“是吗?”李衍身后的三皇子突然发难,一脚将护在右庭王身前的护卫给踢飞了,然后单手直取右庭王的脖梗。
三皇子身后的护卫除去四个守在李衍身边,其余十六个齐齐往左庭王那边攻去。
左庭王拧眉大喝:“快,快将这群‘两脚羊’全都拿下!”
埋伏在围栏内的步兵全都抄家伙一拥而上,然而,他们跑了不到三米,全都到地不起,捂着肚子在地上哀嚎。
埋伏在一里外的骑兵看到这边浓烟四起,立刻就冲杀了过来。马蹄声如浪潮涌动,眨眼之间便到了近前。只是离围场还有百米远时,身下的马儿突然来了个急刹车,齐齐低头吃起草来。
任凭马上的将士如何拍马屁股,如何抽马鞭,都是纹丝不动,好似蹄下的方寸之地有仙露灵芝,就是不动。
马上的将士干脆弃马提刀而来,才刚到围栏两米开外。围栏突然整个燃起大火,形成了一个密不透风的火圈,将里面的人和外面的人完全隔开。
外面的人马急得骂娘,左庭王气得跳脚,指着身边的人大骂道:“你们这群蠢货,只让你们在高架底下埋火油,你们在围栏外放火油做什么?”
躺在地上哀嚎的蠢货们甚是冤枉,空气里弥漫的明明是酒气的味道,他们还以为是宴席上的酒水打翻了才这么浓的酒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