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第五章

男人微沉的目光落在虞繁的手腕上,惹的虞繁的心跳蓦地漏了一拍,语气也多了几分慌乱,“你,你怎么回来了?不是出差吗?”

这话一说,严与的神色好像更冷了一些。

虞繁很少见到严与的冷脸,男人在她面前,无论什么时候都是温柔的,连语气稍微重一点都没有过。

她迟钝的大脑终于意识到问题出在自己被捆住的手腕。

“这个是夭夭她们舞台剧要做的排演,我就是帮她试试手。”她干巴巴的解释。

严与闻言,偏了一下头,冷漠的眸子落在了林夭身上。

林夭一个激灵,一瞬间竟然有一种她在非洲旅游时被猎豹盯上的感觉,浑身汗毛都要竖起来了,她飞快的拎起旁边的包就要往外走,“繁繁,我剧院那边还有事,先走了!”

“诶——”

虞繁甚至来不及叫住她,林夭已经一阵风似的走远了。

客厅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不知道怎么回事,今天的严与周身气压格外低,隐隐透着冷意,虞繁也没敢多说什么,低头费力的挣扎着想把绳子弄开,可没想到林夭绑的还挺结实,怎么也没挣开。

“慢一点。”男人低沉的声音在耳侧响起。

虞繁一怔,严与已经走过来站在旁边,低头给她解绳子。

男人的手指生的很好看,纤长白皙,骨节分明,在解绳扣的时候,透着一股禁欲的美感。

虞繁顿了顿,克制的挪开目光,强自镇定的开口,“你是不是不高兴了?是因为我叫夭夭来家里吗?”

严与垂着眸解绳子,语气仍旧温柔,却好像透着一股无奈,“我没有,小虞,我很希望你多交一些朋友,但我同时又希望你照顾好自己。”

绳子解开,落在地上,少女纤若无骨的手腕上因为刚刚的过度挣扎而被绳子勒的出了明显的红痕。

严与叹息着,“我去给你找点药膏吧。”

眼看着男人往客厅里面走,虞繁猛然想起来什么,赶紧跟着想拦住,可是已经晚了,严与看着一桌子的零食,顿住脚步。

虞繁哼哼唧唧的蹭过去,“对不起。”

严与垂了一下眸子,“该说对不起的是我,小虞,我让你觉得压抑不高兴了吗?”

听到这句话,虞繁赶紧摇头,“没有,我不是这个意思。这些……是林夭带过来的,我根本不想吃的。”

严与沉默了几秒,又看了虞繁一眼,语气还是依旧平和,“小虞,婚前体检,医生说你胃不好,平时要多吃一些家常饭菜,所以才不让你吃外面的零食的,这些如果你不想吃的话,我帮你收起来,好吗?”

虞繁还能说什么,当然是点头。

她忍着痛看着严与把一袋子零食打包拎去了书房。

几分钟后,男人拿着一管药膏出来。

虞繁这次乖得很,不用严与多说,自己乖乖的把手抬起来,男人没用棉签,而是用指腹沾着药膏,轻轻的涂在了红肿处。

药膏里应该是有薄荷的成分,涂上去凉凉的,但男人的指腹又是微微灼热的,一时间,简直像是冰火两重天。

“出差临时取消了,所以我才回来的。”严与忽而开口解释,“抱歉,打扰了你和朋友小聚。”

“没有,她本来也有事要忙,我们也没什么要说的。”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严与今天回来时的冷脸,让虞繁变得有些局促,刚一上好药,她就飞快的收回手,想要往卧室走过去,却被严与又叫住了。

“小虞,你今天有事吗?”

严与温柔开口,“反正出差也取消了,露台的泳池已经修好了,要不要过去玩?就当是我今天打扰你给你的赔罪。”

他们这处大平层,外面是一个露台,有私人泳池,但虞繁一直没去玩过。

虞繁本来想拒绝的,可听到了严与的最后一句话,又纠结了一下,最终点点头。

严与笑了一下,“那好,我去书房回个邮件,一会儿我们一起过去。”

“好。”

男人才刚一走进书房,脸上温和的笑一点点褪的干净。

他压抑的重重的喘息了一声。

早在看到虞繁手腕上的红痕时,他就有些克制不住,想舔,想咬,既怕虞繁疼,又想把她弄的更狼狈一些。

同时,心里又涌起一股恼怒与烦躁。

他还没绑过虞繁,却被别人抢先了。

严与早在无数个夜晚想过,老婆那么不乖,弄她的时候她肯定要躲,那就用皮带把她的手捆住,绑在床头,再把领带塞进她的嘴里,不,还是不要这样了,老婆哭起来也挺好听的……

表面上进书房处理工作的严与实则进行了一番颅内高.潮,然后换了一套黑色泳装,才慢条斯理的开门走出去。

虞繁从小到大对一切运动都没有什么兴趣,还是在学校的时候上过游泳课,水平仅限于不会被淹死,游泳技巧在狗刨与蛙泳之间反复横跳。

不过泳衣倒是有很多件,都是每次和林夭去泡温泉的时候买的,想起平时严与一本正经的样子,虞繁最后还是挑了一件保守的连体泳衣,毕竟如果严与真的那方面不太行,她穿的太暴露,严与会不会觉得冒犯?

等待严与的功夫,虞繁已经换好了泳衣,她想着在哪儿等都是一样的,索性先去露台的泳池了。

等严与出来的时候,洗漱间已经空了。

边角的篮子里放着虞繁刚刚换下来的衣服。

男人料到虞繁大概已经先过去了,正准备转身离开的时候,看到了衣服里漏出来的一小块布料。

严与顿时僵在原地。

几分钟后,经过了一番简单的思想斗争,严与坐在板凳上,认认真真的搓洗着手上的老婆的内裤。

白色的一小团布料,在男人的大手上显得格外小巧。

严与眸色愈发幽深,他拎着布料,没忍住似的,凑上去,鼻子微动,轻轻嗅了嗅。

老婆是甜的。

男人喉结上下滚动,竭力的克制下,额角青筋都鼓了鼓。

在泳池边等了十几分钟,虞繁终于看到了走过来的严与,她小声抱怨了一下,“怎么那么久,工作很棘手吗?”

不棘手,烫手。

严与面色未变,“没事,已经处理好了。”

男人黑沉的目光一寸不落的落在了虞繁身上,扫过她露在外面的奶白的肌肤,同时眼底闪过一丝失望。

为什么只有他们两个人游泳,老婆还要穿的这么严实。

防他呢吗?

明明严与神色如常,可虞繁就是莫名觉得男人似乎浑身透着一股不悦,不知这情绪从何而来。

虞繁又看了看严与的脸色,大概是自己想多了,她没多问,转身准备下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