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6章 琮哥儿:我就要竹清姐姐(改了年龄)
宣王到底没有死,太医们一宿没有睡,灌了好几碗醒神的汤水,在宣王高烧的时候开药、施针,保住了。
“……只不过,宣王虽然保住一条命,只怕日后也是体虚的,且王爷因着用手挡匕首,手掌心的筋脉被割断了,痊愈后拿些轻省的物件没问题,但是用力是不能够的。”太医院院判给圣上回话,言语中不乏对宣王病情的担忧。
一个等同于半废的王爷,与死了有甚麽区别?
圣上挥挥手,太医院院判就悄无声息地退下了,圣上喃喃自语,“宣王……”他没有想过立宣王为太子,不过眼下宣王还活着,到底教他安心。
“又是他们。”圣上转而恼怒,这些人与几年前离间雍王与宣王的人是一伙的,查了一两年,终于查出来,他们效忠的人是一个边关将士的儿子,不,应该说是当年一个王爷的嫡次子。
换了身份,他们想着谋朝篡位呢!
“叫两位丞相以及六部尚书到勤政殿觐见。”圣上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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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头的事不大能影响到竹清,这会儿她正在追查琮哥儿的伴读清哥儿,她带着曾妈妈,守在了朱家外面。
曾妈妈是个嘴严实的,竹清便与她说了自个的怀疑,曾妈妈气的浑身发抖,“那种腌脏之地,咱们的哥儿怎麽能去那种地方?没得学坏了!”
赌钱是会让人心性大变的,特别是几岁的孩子,自制力不行。
若果真中招了,琮哥儿还有甚麽前途与指望?连曾妈妈都知道,雍王府得靠着琮哥儿。
“竹清姑娘,你觉得,这个清哥儿是受了谁的蛊惑?”曾妈妈凑在竹清耳边问,清哥儿自个还是个孩子,没有人与他说的话,他哪里知道青瑶坊?
青瑶坊听着是个文雅的地儿,可内里,肮脏不堪。
“我也不知道,有可能是他家里人提过一嘴,清哥儿觉得有趣儿,便想拉了琮哥儿去,有可能他自个都不知道青瑶坊是甚麽地方。不过咱们做事,自然是要调查个清清楚楚才行。”竹清说道。
待清哥儿出了朱家,竹清赶忙吩咐人不紧不慢地坠在后头,跟踪他们去哪里。
前头的马车里不止一个人,还有一个较年青的清哥儿的长辈。
此刻清哥儿正聚精会神地听着叔叔说盛京城好顽的地界,他从小被宠到大,也不觉得去这些地方有甚麽不对的,还迫不及待地问自个的叔叔,“那我也能去麽?叔叔,我想去你说的那个很好顽的青瑶坊。”
“自然,不过这可是咱们之间的小秘密,你不能与家里人说,尤其是你的父亲母亲,知道不?”清哥儿的叔叔还是很怕露馅的,要是让家里人知道他带清哥儿去那种地方,指不定把他的腿打断了。
但是他这不是爱顽麽?且清哥儿又缠他缠得紧,他想着有他在身边看着,带清哥儿去一趟也不碍事。
在朱家的马车停下后,竹清与曾妈妈也下了马车,她们来的地儿,正是青瑶坊。
青瑶坊里不独只能赌钱,还有旁的戏子在唱戏,也有一些有点关系的人在这里作吃食买卖,总之就是热闹。
像竹清这样的小娘子也有三五个,门口迎客的人并不意外,见竹清与曾妈妈穿戴俱都鲜亮,赶忙亲亲热热地把人请了进去。
“两位娘子这边请,是看戏麽?你们来得巧,今个儿正有那朱时声来唱大戏,你们定会喜欢的。”
那迎客的带着竹清与曾妈妈上了二楼,他倒是机灵,直接安排了一个清净雅致的包房,保管不会被人打扰。
竹清点了几样吃食与价格不菲的茶水,等迎客的出去后,她来到窗前,打开窗,微微探头,底下一层的热闹便传入了耳朵里。
锣鼓敲了几下,大戏正准备上演。
清哥儿跟着叔叔坐在了一层的最前边,这是他要求的,说是看得过瘾,他叔叔也只能随了他。
这倒是方便竹清观察。
曾妈妈也凑了个头过来,竹清与她让了个位置,两个人便偷偷摸摸观察下边的情况。
“瞧着还挺正常的,他们就真的只是来看戏的麽?”曾妈妈纳闷,她方才想了许多话本子里的故事,就以为朱家这两个人是受人指使的,想带坏琮哥儿。
看情况,好像并不是?
“什么情况都可能出现,也许之前只是我大惊小怪了。”竹清说,曾妈妈在一旁安慰她,“哎呦喂,竹清姑娘可别这麽想,哪怕这次是偶然,那清哥儿不是纯心带坏琮哥儿的,可是有一就有二,来这些地方次数多了,清哥儿自个坏了。他在琮哥儿身边作伴读,长久下来,影响大了去了。”
“我也是这般想的,总归是不能让他坏了琮哥儿。”竹清说,琮哥儿前程不小,断然不能教旁人毁了。
很快的,随着竹清一同来的小厮已经打探清楚,带着清哥儿来青瑶坊的人不是旁人,正是他的小叔叔,叫朱渊海。
“竹清姐姐,我还听到朱渊海想看完这场戏就走,那清哥儿断然不肯,还想进里头看看。”
里头,就是赌场了。
曾妈妈笃定似的说道:“我猜他们肯定会去,这朱渊海瞧着就不是个坚定的,方才清哥儿央了他好些时候,那不能与孩子吃的带着酒的糕点就与他买了,啧啧啧,不说是不是个溺爱孩子的,就他这性子,清哥儿说甚他都应。”
“这两个人的性格好相似。”竹清说,朱渊海没有定力,清哥儿何尝不是?这般看来,清哥儿想带琮哥儿到这里顽,倒更像是一个偶然的误会了。
果不其然,在两人的眼皮子底下,清哥儿闹了一小会儿,朱渊海便带着清哥儿进了内里的赌场。
竹清吩咐了一个小厮一个老仆进去看着,并交代发生了甚麽事一定要来报与她。
“竹清姑娘喝茶。”曾妈妈端茶倒水,她说道:“我瞧一时半会儿的,他们应当是不会出来了。咱们在这里等有些浪费时间,不若竹清姑娘先回去忙活?您是管家,府里离不得您。”
她在这里等也是一样的。
竹清却摇摇头,说道:“府里的事我昨天就交代好了,左右现在没甚麽大事,另外一个副管家也在呢,曾妈妈不必担忧。”
小厮时不时地出来禀报,那朱渊海与清哥儿已然是顽疯了,从小赌怡情顽成了大赌红眼,就连那清哥儿,都摘下了脖子上挂着的金锁以作赌资,真真儿是吓人得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