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民国谍影(30)三合一(第2/4页)
这阵仗不是要关徒弟,分明就是告诉他们这些人:我对我的徒弟都这样,所以,你们一个个的也别有意见。
这分明就是要大动干戈的前兆嘛。
吴先斋点头:“你说的对!你说的对呀!”说着,想到对方说可能他自己要靠前一些被审查,他又不由的担心起来了,毕竟,金汝清手里,攥着他不少事呢。于是,他的态度和蔼又无奈的起来,更是亲切的叫了一声:“老弟啊,这一关能不能过去,全系在你身上了。”
“站长放心,我知道什么话能说什么话不能说。”他低声道:“等林站长没事了,我的事就不会太大。”
所以,我犯不上出卖你。
是这个道理。吴先斋不由的点头,起身就道:“走!坐我的车走,去站里商量商量这接下来的事情该怎么办。”
两人这边出门,那边吴太太端着水果从厨房出来,“这都什么时候了,还要出去吗?吃点水果再走吧。”
哪还有工夫吃水果。
邱香山急匆匆的回来,差点没被咬了一口的苹果给噎死:“谁工党了?”
下面的人只是说了听来的:“……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放p!
林雨桐是工党?!
还是她老师关的!
扯淡!要是工党,她老师会直接杀了然后给她徒弟弄个壮烈殉国什么的,也不会这么明目张胆大张旗鼓的去审。
这里面有猫腻。
因此,一听说站长和金站长都来了,他就急忙往会议室去。
这次没一个人迟到的,也没了争执。邱香山就先问:“胡专员到底想干什么?”
吴先斋看了邱香山和周一本:“不管咱们内部平时有多少意见,但到了如今,却得携手共度难关。胡专员的意思已经在那里了,那就是六亲不认。所以,别管你有没有背景,后面有几个撑腰的,都没用。该查还是会查。你们现在得问问自己个,有多少把柄等着人家抓呢。再想想,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
这话是正理!都是一个锅里搅勺子的,有些事情跑不了你也跑不了我,一根绳子上的蚂蚱,谁也甩不开谁。
邱香山就先表态:“您放心,我们知道轻重。”
周一本也跟着道:“有些争执,没有外人的时候咱们自己处理。但有外人……一损俱损的道理我明白。”
算是口径上达成了一致。
吴先斋对两人的表态表示满意,然后又问周一本:“林站长还说什么了吗?”
周一本摇头:“没说什么。”继而又看四爷,“没亏待林站长,牢里已经安顿好了。”
四爷就笑:“能舒服当然还是尽可能的舒服吧,闹不好,咱们一个挨着一个,都得进去住住。她舒服,就是咱们舒服。”
这话把人听的心里直发紧。
吴先斋就问四爷:“要不你去问问林站长,看能不能给咱们露点口风来。”
四爷看了其他两人一眼:“要问咱就一起去,我现在可有点怕了。单独见犯人,不管有没有说什么,到时候我都说不清了。”
况且,你们也未必放心我一个人去的吧。
周一本摇头:“我建议谁都别去见了。要不然,咱们就都说不清楚了……”正说着呢,会议室的门被敲响了。
吴先斋皱眉:“进来!”
楚秘书推开门就赶紧道:“站长,许副官又来了,说是要跟林站长一起住。”
派了副官来贴身的看着,就是怕私下勾连吧。
这戏做的越来越像了!
吴先斋起身:“走吧!一起去看看,总得过问一下的。”不让私下接触就不接触吧,就这样了。
于是,四爷就跟在几个人身后往牢里去。
林雨桐躺在床上,先是看见许丽来了,她也没起身:“床不大,挤咱们俩不行。我说,你就不能去对面吗?对面也空着呢,你能看见我,我也能看见你。”
许丽往床沿上一坐:“我不!你们老师下令了,贴身知道吗?我得听命令呀。”
“真是要命了!”林雨桐坐起身,才要抱怨两句,就听见一串脚步声,越走越近了,她干脆靠在墙上,等着人过来。
四爷站在其他三个人的身后,林雨桐只跟他对视了一眼,然后就收回了视线。她知道,许丽在观察着她。别看她这会子正跟吴先斋寒暄呢,但任何小动作,都别想逃过她的视线。
不过她跟四爷之间,也不需要什么奇怪的小动作发暗号,两人一个眼神,一个动作,就能彼此传递信息。所以,不需要偷偷摸摸的。
寒暄完,几个人都没有跟这个工党嫌疑犯说话,而是依次离开了。
等人走完了,许丽才说林雨桐:“你男人都不问问你。”
“问什么?”林雨桐往被窝里钻,“我是不是工党,我俩一个被窝睡的,他能不知道?他知道我不是,那肯定就会以为,我跟老师是在演戏呢。他紧张就有鬼了!”
许丽便笑:“跟你们这种聪明人打交道,说实话,我累的慌。”
“别这么客气,你要是笨人,这世上哪里还有聪明人。”林雨桐躺下打哈欠,就含混的道:“老师她眼光高,笨蛋可入不了她的眼。”
许丽挤过去跟她一起睡:“你就不担心,万一真就查出来对你不利的证据,到那时你该怎么办?”
“我又不是工党,怎么会有对我不利的证据?”林雨桐语气笃定,“老师经验丰富,任何假的证据在她面前都将无所遁形。所以,这看似危机,可对我来说,却是一种转机。我担心什么。”
许丽看着林雨桐的背影就愣神,想起长官说的话。她说:林雨桐要么就是真无辜,要么就是隐藏的极深极危险的一颗毒瘤。
“我希望你真是清白的。”许丽睡着前说了这么一句,“你是我为数不多的欣赏和佩服的人之一,我不希望你出事。”
林雨桐睁开眼睛,对着黑夜里那燃烧着的炭盆,又缓缓的闭上眼睛。
四爷今晚值班,并没有回去。办公室加一张行军床,早早的就躺在床上了。他在想桐桐在牢里的时候做的一个动作,她在床上的被窝里,下半身盖着被子,她的手不停的在拈着被子的被角不停的搓。这像是个无意识的动作,好些人无聊的时候都爱扯被子,有的将缝被子的线揪的老长了,都是手闲的无处安放的一个小动作。她那样搓,更像是对被子不满意。可四爷却明白,她是在提醒他:指纹!
她档案里的指纹和血型都被她自己动过手脚了。
那东西原本是为了脱身预备的,如今嘛,倒成了洗清嫌疑的一个突破口了。
这一晚上,他睡的很踏实。第二天一早,胡木兰就来了,召集大家,到办公室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