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6章 故国神游(27)三合一(第2/5页)

有病没病的,从养生这个角度来讲,到了冬天也该补肾了。

肾也不是只指床上那点事,中医上把肾又叫‘先天之本’‘水火之宅’,肾气充足就会惠及五脏,五脏个个都强壮,那哪里还有疾病?所以到了冬天,补肾这总是不会错的。

开的同样还是药膳。什么山药之类的东西,吃不出毛病来。

这两个的方子不同,一个是想先把咳嗽呀,咽干呀之类的调理好了,再进一步调理肾脏。一个上来抓了根本。从这里看的话两人的诊断都是对的,异曲同工啊!

方子一看,这心里就有数了。

乾隆将人给打发了,将方子递给吴书来,叫他下去安排,这才看弘昼:“本来就没什么大事,何必大惊小怪?”

弘昼恍惚中露出一点疑惑,然后很快就压住了,只呵呵笑道:“没事就好!没事就好。没事臣弟就安心了。皇兄也当擅自保养了,重视些总没错的。知道皇兄没事,臣弟也好安心去睡。”说着就打哈欠,真又朝里间去了,不一时就又发出鼾声。

乾隆皱眉,身体没有大碍,为何弘昼一副疑惑的样子?难不成身体该有问题?他招手叫了吴书来过来,“从庄子上带回来的泡菜,你拿去给太医院,叫他们好好的给查查。”

吴书来心里一颤,这是怀疑什么?

他应的声音都有点抖。那泡菜,万岁爷是真的挺喜欢吃的。但每日里不管吃什么,不过三口而已。捞出一块萝卜,切三条,就是一天的量。也因着这东西是直接从庄子上带回来的,试菜的小太监只喝了点泡菜汁子,吃了一块泡菜,确定没事之后,就再没试过。一直是他存放着,需要的时候提前取出来的。

那个味道,也是真香。盖子一打开,那个柔和的酸与辣直往上鼻子里钻,口水不由的都分泌了出来。早上就着粥先吃三口这个,感觉早膳万岁爷能多吃不少。因此,他也就当真从没想过这东西会有问题。

当即不敢耽搁,安排好这里的事,连夜的将泡菜的坛子,两种都带去给叶太医了。

叶太医一听那话的意思,差点软倒,这要是万岁爷的吃食出了问题他们都没把脉把出来,大家都别活了。别说自己的小命了,就是一家子九族的命只怕都保不住了。

黄太医连话都说不全乎了。

叶太医到底是反应快,马上把东西接过来,看了尝了之后,觉得除了味道好,没别的呀!他给黄太医,黄太医也尝了,觉得这么吃有点浪费,其实不管是配饭还是配粥都挺好的。要是能拿这玩意炒肉片,他能干掉五碗米饭。

两人这个表情,吴书来知道是没看出什么来。他就特别提醒,“这东西是出自一位医术特别高超的大夫之手!”

有多高超呀?

吴书来怕两人不重视,就道:“能叫和亲王一夜年轻十岁的大夫。”

两人瞬间耷拉下来了,那人家这毒许是下的很有技术含量了。

叶太医马上就道:“吴总管您放心,这东西我们亲自试。”希望看在以身试毒的份上,将来要真出事了,饶了自己一家老小的性命。死他一个人就够了。何况,这玩意如果是|毒|药,那也是相当美味的毒|药。

吴书来一听这话,这才放心的回去复命去了。

乾隆听了缓缓点头,又叫吴书来去查,“从庄子上带回来的,不管是吃的用的,都细细的查一遍。”

吴书来比较忧心的是,“万岁爷之前常留在那边吃饭。”

是啊!不会是在那个时候就种下祸根了吧。

对于一个医术高超的大夫,那是怎么防备都不为过的。

乾隆又吩咐吴书来,“叫人去民间打探名医。”当年皇阿玛能找到神医,难道自己就不行。

正说着呢,傅恒来了。

这是探查的情况有结果了,“初步探查,该是在西南面。具体的明儿才能见分晓。不过看了奴才看了地图,西南面若有坍塌,必为凤凰岭。”

那边吴书来已经将京郊的地图摆上了,傅恒过去抬手一指,“就是此处。”

乾隆心里不是很得劲,“凤凰岭?”

太后寿辰,偏凤凰岭出事。而这凤凰岭又在西南位,西南乃是坤位。

这于太后而言,是大不利的。

乾隆宁肯将这些想成是皇额娘对额娘不满,尤其是在对弘晖忌日的做法上,皇额娘是在报复额娘。要事情只是这样,反倒是简单了。

“再查!”只要做过的,必然是留有痕迹的。

傅恒也是这么想的,连夜的出城直奔西南方向。

可到了地方才发现,好些百姓在山下叩拜。因为昨晚,紧靠着凤凰岭的一段小山岭,突然将崩塌开来。

凤凰岭这个地方,有很多神奇的传说,没个传说都跟神仙啊仙女啊,种种的神迹有关。那附近的百姓,对此深信不疑。

傅恒就问说,那个小山岭叫什么?

打听来的消息是,那地方原本也没具体的名声,算是凤凰岭的一部分。只凤凰岭左近的人,戏称它为小龙岭。

傅恒皱眉,这是什么称呼,小龙岭?那地方蛇多吗?

还真不是!这人解释,“因着在凤凰岭后面,又生的圆润,最开始叫凤凰蛋。因着凤凰蛋不好听,又因为这里有个寺庙叫龙泉寺,这才给改为小龙岭了。”

傅恒这才反应过来,凤凰产下的是龙呀!

平时这么叫着就罢了,如今这么叫,好像就有点特定的意思了吧。

他亲自找了龙泉寺的大师父带路去察看。凤凰岭这地方不仅有寺庙,还有道观,有庵堂,风景不错,傅恒曾经还陪着万岁爷来过这里。当时倒是不曾注意到凤凰岭的背后再有没有山岭。

这位大师父是这么说的,“那山岭也不小,每年下雨都会塌方,连着好几年,都有牲口和人给压下面去了。如今到是好了,整个的塌了,再也没有生灵因此蒙难了。”

其他的傅恒没怎么在意,他在意的是刚才这大师傅说的,整个的塌了!怎么塌叫整个的塌?

站在高处往下看才明白,就跟一座小山瞬间推倒一样,土变的松松垮垮的。大师父还在那边规划,“以后从那边修个上坡路,原来顶上的地方,这就是一段平路……缓下坡!省事多了。下个暴雨遇到个坏天气,也不怕人塌牲口埋了。”

傅恒不管这路怎么修,他亲自下去,探查探查。

可这怎么探查?

所有的痕迹都被埋在下面去了。

他就问大师父,“最近有没有什么可疑的人在这附近活动?”

啥叫可疑的人?

大师父摇头,“那就不知道了。这里过乡民的,多打听打听许是就能知道些消息也不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