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二十四章 巨大嫌疑
刘嫚脑子灵光一闪,问楚芋,“你说马也病了,那只鸟又怎么样了呢?”
“当时一团乱,我没注意,没看到鸟,应该是飞走了吧……”楚芋说到这里,人忽然怔忡住了,“不对,我看到它了,白色的鸟,原来是白色的鸟啊!”
楚芋的声音里有一丝看破真相的颤抖,以及不可思议的震惊,“她捡起来的东西竟然是鸟!”
刘嫚问,“她是谁?”其实她已经猜到了。
楚芋怕司机大叔听到,没办法,傅非倩的名气太大了,她用口型说,“傅非倩。”
果然是她!
刘嫚觉得傅非倩就像一只阴魂不散的鬼,明明品德严重缺失,却仅仅因为有何路深这个依仗,一而再,再而三的胡作非为,到头来不会得到任何惩罚。
傅非倩针对苗小妹,针对她也就罢了,这次竟然把毒手伸向杨华月,《战北风》主角已经是她了,杨华月还能得罪她什么!?
难道就为了网上那些似是而非的谣言吗!
刘嫚不是没有看到关于杨华月和何路深的绯闻,这个世道,但凡有点姿色的女明星只要和有钱人接触一下,都会被有心人编排一个浪漫离奇的故事出来,何况男方还是年轻多金英俊的传媒大亨之子。
正常情况,他们不会为这种绯闻澄清什么,一来,子虚乌有的事情,越解释越像是掩饰;二来适当的绯闻,可以提升明星的热度。不是经常有一些三流明星,故意找机会,蹭热度么,一个明星要是连一个绯闻都没有,她也离凉不远了。而且经纪公司也是乐见其成的,他们可以节省一笔宣传费用。
或许这就是杨华月沉默的原因,她也想借绯闻,快点在华光传媒站稳脚跟。至于何路深,交往过无数女友的他,会在意多一个绯闻女友么?
司机大叔再次插嘴,打断刘嫚的思虑,他问楚芋,“白色的鸟有多大?”
楚芋仔细回想了一下,她那时跟傅非倩的距离有点远,“应该不小,好像有一只鸽子那么大吧。”
“恐怕就是鸽子咯,鸽子训练好了,能听从人的指令,让它往哪里飞都行,再给鸽子剪羽,它就飞不高了,平衡感差,飞一段路就不行了,得落地休息。”
楚芋一听,更加肯定自己看到的是真鸟。
刘嫚问她,“还有其他人看见吗?”
“我也不知道,我只在剧组里呆了三天,人都没有认全,就算有人也看见了,他们也不会出来作证的,否则消息也不会封锁得这么紧了。”
也就是说楚芋是唯一的目击证人。
司机大叔感觉自己成了侦探,越说越兴奋,“娱乐圈果然阴谋多啊,这害人坠马的计谋也是够可以的,要是证据充足,怎么着也得判刑坐牢吧。”
到达目的地,刘嫚三人表情凝重的下车,而别墅里传来杨华月的笑声和说话声,其他人已经先到了。
苗小妹小声说,“好希望傅非倩坐牢啊。”
她真是说出了刘嫚的心声。
“诶,你们几个怎么都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陶之遥笑着说,“我上次错怪墨臻了,她可真贤惠,把华月姐和楚芋姐姐的房间整理的干净整洁,跟酒店一样好。”
客厅里,沈墨臻正在跟坐在轮椅上的杨华月聊天,她们俩第一次见面,对彼此都有些好奇。
杨华月转过头,就看到欲言又止的刘嫚,她很开心的说,“你们工作室的别墅真不错,装修简单清新,大家都在这里,热热闹闹的,我好喜欢,哪像我的公寓,一点人气都没有。”
和大家在一起,杨华月是真的特别快乐,她受伤后压抑的负面情绪也终于得到释放。
“那你就在我们这里多住几天,把伤养好了为止,”刘嫚本想把她们发现的真相告诉杨华月,可是说了也没用啊,她们又没办法让傅非倩坐牢,只会让更多的人生闷气,还影响杨华月的心情,影响她的康复。
楚芋和苗小妹也是这么想的,没有吭声。
孙玮炜热情的请楚芋在沙发上坐下,给她端来一杯热茶,还给她介绍了沈墨臻,楚芋没之前那么拘束了,露出一丝笑容,“你们这里都是美女啊。”
杨华月解释道,“因为她们团队就叫‘小姐姐们’,除了乘风是例外情况,每个人都是女孩子。”
“小朋姐姐,你这语气好像你是局外人似的,你也是我们的成员呀,”陶之遥说。
“哈哈,是的,我也是‘小姐姐’,可惜我这副样子没办法帮你们拍视频了,”杨华月说,“哦对了,小茹呢?怎么没有看到她?”
“她交换去美国了,元旦走的,我们在网上发布了送别视频,正好你在住院,可能没注意到。”
“的确,出事后第一周是最疼的时候,我简直生不如死,根本没心思玩手机。”
刘嫚离开别墅回自己的出租屋时,脑海里不断浮现着杨华月说这句话时,脸上苦涩的笑容。
也是这句话让她下定决心,她绝对不会再放过傅非倩。
摆在刘嫚面前的第一件事,就是要先搞清楚为什么何路深那么护着傅非倩。她已经不相信所谓“真爱”一说。
她直接打电话给喻湛,“何路深和傅非倩到底是什么关系?”
喻湛一愣,
时间这么晚了,他女朋友居然气势汹汹问他,他发小的情史?!
“傅非倩又惹你了?”喻湛小心翼翼的问,他觉得刘嫚现在很暴躁。
“呵呵,是的,她又作妖了。”
刘嫚把整件事都告诉了喻湛,“杨华月腿骨都裂了,傅非倩的做法太狠毒了,令人发指,天理难容,你们要是再包庇她,就跟她是一丘之貉!”
得知杨华月坠马,喻湛同样很吃惊,再听到刘嫚骂他“一丘之貉”,他心里很不好受,
的确,之前每次刘嫚问及傅非倩的事,他都把话题绕过去,因为他知道傅非倩是他朋友的“孽债”,他处得位置比较尴尬,他才想当和事佬,平衡两方的矛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