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四十章 这不是爱情
“不,我们分工合作,”刘嫚果断的对宋君哲说,“杨浦这边,由我来负责,我和他妻子有一点交情,或许我们可以从这上面入手,她和她丈夫关系很好,最好的情况是我说动他们把股份卖给阿湛,如此一来,阿湛手里的胜算就大了。”
宋君哲看她瞬间进入工作状态,斗志昂扬的模样轻笑,他想起昨晚看演出的时候,他们仨都被刘嫚的表演惊艳住,何路深问喻湛,“刘嫚按照这个趋势,继续发展下去,早晚有一天能红遍全球,她又开始结识Maria这类天天换男友的女人,Maria后面还有一群可怕的闺蜜团,似乎都对刘嫚很友好,人的‘恶习’最容易互相影响,万一刘嫚被她们传染,把你换掉了,你该怎么办?你没有危机感?”
喻湛望着正在抚琴的女孩,没理会何路深的逼叨,直到节目结束后,他冷不丁的转头对何路深说,“我和你认识了二十多年,我怎么没被你传染?”
何路深:“……”
宋君哲当时插了一句,“Maria帮了你那么大的忙,你在背后说她坏话不太好。你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何路深坚决不承认,“我没有说她坏话,我是在陈述事实,女生太滥交总是不太好的。”
宋君哲切了一声,白眼翻到天上。
何路深还要狡辩,“再说我也是为阿湛担忧。”
“嫚嫚站得越高,我越高兴,越自豪,是我首先慧眼识珠发现了她,我以前随遇而安,贪图安逸,胸无大志,自甘平凡,我很庆幸自己大学毕业后执意回国开店的决定。若非如此,或许我这辈子都遇不到她。因为我们和她这种女孩的人生,是两根平行线,不可能有交集。”
“即使有交集的那一天,估计她已经是别人女友了,宝藏谁都想抢,她的性格有点一根筋,认准了谁,一定是一辈子。每每想到这种可能,我就后怕一身冷汗。阿深的担忧不无道理,未来或许会有比我更好的男人出现在她身边。我不能再原地踏步,我必须要强大起来,才能保护好她。好在我现在还年轻,从头开始,一切都来得及。”
说到这里,喻湛目光郑重的看向自己两位最好的朋友,“我有自知之明,我一个人能力有限,我现在肯定不是季千嵩的对手,所以我请求你们帮助我……”
他话还没说完,何路深就打断了他,“嘁,我对付季千嵩也是为了我自己,他之前骂我的话我记得清清楚楚,现在他又把我整成这样,我跟他没完!”
“我们是朋友,朋友呢,就是该两肋插刀,你说这种话就太伤感情啦,”宋君哲搭住喻湛的肩膀,“你放心,你和阿深暂时回不了国,国内的事情都由我负责,其他股东我来联系,你手里钱不够也没关系,我来垫资,我妈有很多钱!她对你肯定是慷慨的!我们都愿意借钱。我们的目的是一致的——让新季集团恢复喻山的原名,我们不把季千嵩从新季集团董事长位置上拉下来,不罢休!”
现在看来,刘嫚的劲儿和他们是往一处使的,她将喻湛的事当做己任。宋君哲欣慰的同时,又有些羡慕喻湛和何路深,他们都已经遇到为了他们奋不顾身的女孩。
而他自己……
宋君哲先前只顾自己对古典美女的一时新鲜去撩沈墨臻,沈墨臻也回应了他,后面每个周末,他们都会抽出一天,撇开陶之遥,单独出去约会。
两人了解加深后,宋君哲发现沈墨臻比他想象的要单纯得多,根本不像一个曾经和唐图谈过恋爱,还闹得满城风雨的“前任”。沈墨臻的世界特别简单,除了音乐就是音乐,他们谈论最多的话题是音乐,还都是沈墨臻在说,她说她自己对音乐的鉴赏和喜好,说中国民乐和西方古典乐,说从她家族里走出的每一位音乐大师都有何丰功伟绩。
这个时候,宋君哲都是微笑的倾听者,并恰当的点头,附和两句,仿佛他很懂沈墨臻,实际上,他和喻湛、何路深一样,都是音乐门外汉,他小时候学过两年钢琴,奈何实在没有天赋,不了了之。他如今的音乐水平,也就是能辨认一下五线谱。
沈墨臻说的这些东西,原谅他真的听不懂,甚至为了配合她,他得在约会前一晚,上网查相关资料,做攻略,免得露馅儿。
一开始,他还挺有劲头的,像是回到学生时代,就当做补充自己的艺术素养吧,但时间久了,他觉得好累啊,他心里产生质疑,他真的喜欢这样的相处模式吗?他……真的喜欢沈墨臻吗?
他不是没有尝试与沈墨臻聊别的话题,但他发现沈墨臻除了音乐之外,完全没有别的爱好,她从小到大都是乖乖女,几乎所有时间都用来学习古筝,他父母灌输给她的思想,就是要她像家族里的先辈们那样优秀,她唯一的叛逆,便是离开国家民乐团,坚持走独立音乐人的路。
宋君哲难以想象,如果没有遇到刘嫚、陶之遥这群女孩子,沈墨臻的人生该多枯燥孤单,他很怜惜她,也愿意带她尝试不同的生活,吃喝玩乐都没关系,可这不是爱情,因为他没有对沈墨臻动过邪念。
飞机落地,滑行在中国的土地上,刘嫚看了一眼窗外,终于回来了,一眨眼,她出去了快一个月的时间,戴口罩帽子,下飞机,办完手续,走出机场,噪杂的四周终于不再是英文,果然,她还是更习惯中国。
宋君哲的手机这时响起,他看到来电显示,愣了一下,接通电话,“阿哲,你和嫚嫚在哪儿?”
他们这时已经到地下停车场,很安静,刘嫚能隐约听到电话那头温柔的声音,她以为自己听错了,沈墨臻怎么会给宋君哲打电话?还亲昵的叫他“阿哲”?
“我们已经出来了,”宋君哲说,忽然有了不妙的预感,“你该不会也在机场吧?”
“是的,我今天正好有空,来给你俩接机,等了好久,都没见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