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4章 立说(第2/7页)
宋朝更复杂,亲王、枢密使、留守、节度使兼侍中、中书令、同平章事都是宰相,但是使相。象石坚到大洋岛那次就是,真相前面是六部尚书或者侍郎加某某大学士,无常员,正常两人为多,也就是首亚末三相,区别是什么样的大学士。到了后来又改成了仆射,然后又改成太宰少宰。但钱惟演确实是担了一个宰相之名。
所以有人说宦官与外戚在宋朝不得干政,这是宋太祖说过的话,包括不得过大渡河。可赵匡胤三条真言,不得杀大臣、不得杀柴氏之后与永不加赋,他的子孙都没有严格遵守。况且这两条。不得过大渡河,于其是说宋朝大臣不敢违背宋太祖,不如说一是他们不感兴趣,二是怕多事,怯懦不进取。
有了钱惟演的例子在前,因此有大臣也进谏过石坚以外戚掌权太重。可钱惟演都官拜过枢密使,况且石坚。
“还有臣也要早迟退出朝堂,否则满则损,这也是全了皇上与臣一段君臣相宜的佳话。臣曾批驳过武候一生最大的失误,就是太小心谨慎,事无大小,无不亲为。结果武候一死,蜀立即灭亡。现在是到了放手的时候。况且臣也不是真正放手,还在朝堂中监督着朝政。最重要一件事,臣那天有所感悟,想编写一些书籍,修正经义。这才是长久的大事啊。”
“著书立说?你真要写书?”赵祯好奇地睁大眼睛问道。
“不错,因为古之诸子离现在时间太遥远了。后人修正经义时多加上各自时代元素,加上一些喜盗名者狂篡圣人之言,多有伪篇。臣想把它们尽力矫正过来。这是其一。格物力强,有了它可以使百姓过上更好的生活,国家强大。可无圣人之言,教之礼范,结果整个国家的百姓尽驱利行,最后道德败坏,人心酷寒,到最后丧失廉耻仁义。这比格物学还要重要啊。”
这是石坚第一次将道德摆在格物学上。
为什么在文革时发生了那么多悲惨的事,百姓没有怨言?不要说洗脑。后来开放后,也在洗脑,可人心变得寒冷。比如在马路上一个老太太被车子撞到了。千万不要扶,弄得不好老太太就说是你车子撞的。再比如看到马路上一个楚楚可怜的小姑娘说没有钱上学的什么,不要救,这是一个高明的骗术。
这中间就是为了使百姓知道发家致富没有错,从基础上改变老百姓的思想观念,从而带动整个国家富裕。结果忽视了道德的教育,使人驱利而行,人心变得冷漠起来。甚至石坚看到他楼道下面有一户邻居,女儿以前从事那个行业,嫁了一个老实的青年。后来看到收入不高,其岳母想法子挑拨离间,使其婚姻破裂,唆使女儿再从事那种行业,她还在这个店里打下杂。笑贫不笔娼,道德风气就到了这种地步。结果有许多老人宁可重新过文革那种生活。也就是这原因。物质富裕了,精神却空虚了。
这也是石坚想要写在书中听话,按照道理来说,这就是唯心与唯物的平衡。当然这只是这两种对立主义的表层现象。
现在离春秋很遥远了。必须重新出现一种完整的哲学,一旦树立起来,将会使以后的理学消失。而这种理学才是石坚最担心的。
当然赵祯不知道石坚想法。可他知道立万世言,这是多大的功德,比起在朝堂上所做的一些政务,不能相比。
石坚又说道:“当然,到了消灭契丹时,臣会领兵前往。而且这样一来,还有一门好处,契丹各部以为臣醉心著书,不会加以防范,相互之间厮杀更为惨烈。势力削弱,而且百姓痛定思痛,我大宋大军进入后,就可以轻易地化乱为治。这样才可以使整个漠北真正化为我大宋所有。以后有漠北之兵,持新式武器,放万里骏马,只要大宋能消化下来,就可以占领任何一个地方。大宋就会强盛到极点。”
赵祯两个眼睛也放着光。
虽然他武功不如李世民,可也不是傻瓜皇帝。首先是武器,除了生产的几千门大炮,还有步枪近万支,大洋岛的战马不说,在陇右放养的战马就有三十多万匹,加上幽州等其他地方,足可以组织四十万骑兵。因为契丹的衰落,用石坚的话来说,完全可以两线作战。不过为了减少死亡与收复草原的难度,一直没有动弹而已。
马上从苦寒之地带回来消息,相互配合就可以决定消息了。一是粮食的种植成功与否。二是士兵的训练如何。
也就是说,在他手上将创造一个无比大的盛世江山。
可他心里还是不踏实。说道:“石爱卿,为何你不能兼任宰相之职,一边修书?”
石坚再次大笑,笑完后说道:“皇上,我说过,在其位必谋其政。既然修书,将会浪费大量时间,政事怎么办?我更不想开这个头。既求虚名,就不能求其实名。还有修书将会带来巨大的声名,到时候就是皇上理解宠爱臣,臣也是高处不胜寒啊。唯一之计,只好学一些大臣,在朝堂上不发一言,以求自保。那样还不如不担任这个职位。”
马上石坚要修书立说,还有那一天奇怪的天气,还不知道老百姓怎么说。只有放下权利,一些大臣才不会罗嗦。有得必然有失。况且他抄袭来的《三字经》开始普及,还是小皇帝下的圣旨。自从孟家那个小姑娘一边往回返,一边就将这本书公告天下。毕竟跟了父亲那么久。不可能不知道这本书的教育价值。
小皇上听了后,立即命人将这份手稿拿过来。不过是按照市价买过来的,可怜这一对孤儿寡母的,看到上万贯钱,都不知道怎么回事了。
这些钱带给她们是福是祸,石坚也不能预测。别说是好事,换成人民币可是上千万家产,对于一个贫困家庭来说,未必是好事。后来他还派人查看了后事发展。结果这一家三口人回到乡里,不知道多少亲戚啃一口。只是畏惧石坚名声,还没有到做歹事的时候。结果楚州海客唐家听说此事,吸纳了一批钱让他家有一个小股份,并且主动为她家购买了一些田产,将这些钱化为不动产。才免去一场窝事。
用石坚现在的想法来说,就是人性天生是善是恶?一个也不是。树直则直,树弯则弯。虽然遗传因素会导致人脾气有些差别,如暴燥,如温婉。可暴燥的人就是坏人吗?温婉的人就是好人吗?就象好人什么都是好的?王曾肚量同样没有王旦大,有些刚急。李迪失之于细。薛奎判断力稍有欠缺。等等。如吕夷简所有都是坏的?同样也希望朝廷强大,这一点就比夏竦好。但夏竦眼光毒辣,非是范仲淹所能相比。而范仲淹失之于愚,变通不足。虽然他是改革派。再如岳飞失之于傲慢,诸葛亮失之于小心。都有欠缺,不可能黑白那么分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