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2章 惹事生非
这个不速之客到来的方式有点奇特----横着躺着,被人用门板抬进来的。
几个五大三粗的汉子抬着人,后面跟着一大群围观的百姓,把郡主府前闹得水泄不通。那些汉子们仿佛又有点害怕不敢上前来叫门,在大门前犹豫不决。府里的下人们看到后上前观望了一回,急忙将消息告诉了刘冕。刘冕也被惊动了,亲自出门来看。
郡主府前围了大约有一两百名百姓,议论纷纷比较嘈杂。刘冕刚在大门口现身,这些人居然同时噤声不说话了。场面显得比较怪异。那几个抬人的汉子也有点怯怯的闪开了一边,都没人敢上前来跟刘冕说话,人群也主动闪开了一条道儿让刘冕走进去。
刘冕看到那个躺在门板担架上的人,一时有点瞢了。
那不是马敬臣吗?!
怎么被人打成这样?!
刘冕的脸色立马变得阴沉起来,四下看了一眼对那几个抬人的壮汉道:“你们几个帮我把人抬进来。”
“这……不关我们的事啊!我们只是附近的街坊看到他被人打伤扔在街上,才把他抬来的……”其中一个汉子满面惊惶的说道。
“我知道。”刘冕轻瞟了他一眼,“进去说话。”
那几个汉子犹豫了一下不敢再说废话,抬着马敬臣走进了刘冕的院子。刘冕叫关上大门闭门谢客,急忙将马敬臣抬到了主宅大厅里。
“速去请医师来!”
马敬臣看似已经昏迷了,一身泥血混杂成一团,身上还有冲天的酒气。^^^^刘冕亲自检查了一下伤势,其实并不严重。也就是鼻子被人打了流了许多鼻血,而且看似已经有人帮他简单的止了血,人也没有仰面放着免得流血入肺。其他的,基本没有什么大碍。
刘冕这才略自放心。只不过看到马敬臣这副狼狈之极地模样,他心里的一团怒火已经渐自燃烧了起来。
“怎么回事?详细说来我听。”刘冕当堂坐下,问那几个战战兢兢的汉子。
其中一个人看似胆大一些,但声音仍是有点发抖:“将、将军,啊不是。晋国公……大人,我们几个都是北市一家酒肆的伙计。这位马大爷在我们那里喝了许多酒出来,在街上跟人家闹了起来,打成了这副模样。我家店东认得这位马大爷是晋国公的朋友,见他昏迷了只好让我们将他抬到这里来。”
“那多谢你们了。”刘冕平声静气道,“事情经过是怎么样的?光天化日怎么会有人当街行凶,打的还是朝廷命官?”
“这……这些不关小人事啊!都是些大官家的人,小人可不敢随便乱说啊!”汉子很惊怕地直摆手。
刘冕轻扬了一下眉头:“都是大官家的人,哦。很好……你不说。就不怕得罪我吗?”
“啊,不是!!!”那几个汉子一下都急了,全都扑通跪倒下来竹筒倒豆子般惊慌急道,“小、小人万万不敢得罪晋国公!只是……当时的情况小人们也不太清楚啊!”
“你就告诉我,是谁打了我马兄弟就行了。”刘冕平静的道,“其他的都不关你们事了。说了,有赏。”说罢唤了一声丫鬟。取来好大一镙铜钱:“说吧,这些都是你们的。”
“这……这……”那几个人面面相觑很是犹豫,个个满头冷汗看似极为惶恐。
刘冕眉头轻皱心中暗道:奇了怪了,我刘冕现在虽然不是什么大人物,但在神都这地方应该还是略有点名头。这些人害怕得罪对方而犹豫不决的不肯告诉他的名头。那对方是什么来头?这满朝之上敢不给我刘冕几分薄面的人,可真是不多啊……“说!”刘冕猛然提高了声音,雷霆一喝。
那几个汉子始料不及吓得哇呜一叫----“是是----是梁国公薛怀义!”
刘冕心头一跳:是他,怎么可能?!
“你们可以走了。”刘冕拿起那一摞铜钱扔到汉子们面前,“多谢你们仗义相救。”
“是是是……”几个汉子手忙脚乱地拿起地上地铜钱急匆匆的走了。
马敬臣仍是躺在门板上,刘冕没敢随便动他。再次细心观察了一下,应该不会有受到什么严重的伤害。估计是喝得烂醉如泥了又被人胖揍了一顿,现在是半醉半昏迷,甚至还有一点轻微的鼾声。
“猪!!”刘冕真是又好气又好笑。*****少时片刻后请的郎中来了,是北市很有名的一家医馆里的名医。他小心仔细地替马敬臣验了伤把了脉。给出确切的症断说并无大碍。就是饮酒过多体力消耗太大。然后头部被人撞击了几下有点昏迷了。灌下一些醒酒汤扎几下银针,过两个时辰就能醒来。
刘冕这才放了心。叫下人将马敬臣抬到了客房,让医师料理他去了。自己却坐下来静静的寻思这件事情:薛怀义打马敬臣?
这样的事情怎么可能会发生呢?谁不知道马敬臣是我的铁竿哥们,而且还是堂堂地三品命官,薛怀义这算是什么意思?
这厮是不是有点活得不耐烦了?惹谁不好,惹上带兵的将军,还是我刘某人的生死兄弟?
一丝杀气在刘冕的眼眸中飘逸出来,但更多的是疑惑神色:薛怀义应该没理由要跟我撕破面皮,也不会傻到用这样的方式来向我宣战。这其中恐怕有些蹊跷,还是等马敬臣醒了问清楚再说。
经历了这么多事情,刘冕觉得自己真的改变了许多。放着是以前的血气冲动的性格,指不定已经干出什么事情来了。
请来的医师地医术还是挺高明地。灌了些汤药扎了些银针,马敬臣就晕乎乎的醒来了。医师又配来了几副药让马敬臣事后来服,便告辞走了。刘冕坐在床头盯着马敬臣看。马敬臣本来还有点晕乎乎地。被刘冕这样盯了一阵终于是完全清醒了过来,有点惊怕的道:“你……你想干什么?干嘛这样盯着我?”还支撑着爬了起来。
刘冕知道他没有大碍也懒得上前扶了:“舒坦吧?”
“啊?”马敬臣愣住了,如同木鸡一般呆呆的眨着眼睛,“舒坦什么呀?全身都疼……哎呀,头上起了好大个疱!哪个畜牲打老子了?”
刘冕没好气的道:“谁让你喝得如此烂醉,被人打得昏迷了扔在街上自己还不知道。要不是几个好心人把你抬到我这里来,你兴许就暴尸街头了!”
“啊?这是在你家里啊?”马敬臣十足迷糊的摇着脑袋,“不记得。不知道……什么都不记得了。”
“哼!”刘冕冷哼一声,“你就给老子装吧!说----怎么回事!”
“没、没事!”马敬臣嘿嘿地傻笑,“我喝醉了嘛,哪里记得那么多?你别问了。反正我现在没事了。这点小伤算得了什么,平常军队里训练的时候随便弄一下也比这个严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