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4章 狠
“我怎么……”
在玖辛奈的视角里，前一秒她还在四下观察复活者，这一秒就跨越了数千米的距离来到此处。
此时在她的眼前，是模样凄惨的长门，和裹着被子托住长门倒下身体的小南……裹着被子？
这场面着实奇怪，不过只一瞬玖辛奈的神色就被复杂取代。
看来是正戴赢了，正戴将我送过来，难道是想让我亲眼送长门一程？他是漩涡一族为数不多的族人了啊，为什么偏偏是六道转世？
刚刚在几公里外的她看不清这里的情况，也听不到小南的呼喊。
同样的，现在她也看不到她原本所处的位置正在发生着什么。
当正戴用俏皮的语气问出‘您摸我干什么’，身上却散发出极致寒意时，包括雨梣都下意识退了几步。
旋即水门感受到被转移走的玖辛奈毫发无损，冷静下来，大脑快速分析，渐露惊讶。
“所以那一次，正戴你的判断是对的？真的是……二代大人？”
“喂，什么是扉间。”刚刚复活的初代火影来不及感慨新生，便语带责备道：“扉间，这次我可真的不能再护着你了，玖辛奈可是水门的妻子，你怎么能……怎么能……”
他很想含混两句，说二代的花花公子性格又发作了，连身为人妻的玖辛奈都想偷偷摸一下，却终究是把后半句话咽回了嗓子里。
因为二代火影看向了他。
那双眼睛夹杂着太多的情绪，有愧疚、有不舍、有解脱，甚至还有鼓励，最终通通化作淡漠。
咔——
也在同时，正戴握住二代火影的手……不，握住大筒木羽衣的手猛然发力，将他的手腕折断。
因为他眼前闪过了字幕！
‘千手扉间彻底死亡！’
‘千手扉间修正失败！’
‘世界修正度62%’
这意味着，原本大筒木羽衣和二代火影是共处的，形同秀树与大筒木羽村，却在先前那一刻，被六道完全抹除了意识！
或者说他的意识早就被六道覆盖了，只留下残余一丝，是为了模仿他的性格，不漏马脚。这也是为何明明二代火影需要修正，正戴却自始至终连1%都没能修正成功！
掌控那种花花公子性格的不是本人，如何会变？
初代火影没有属性栏，没有弹幕提示，却从心中空落落的感觉与正戴的动作上，察觉出了什么，微阖双眸，再睁开时，已握紧双拳。
“正戴，杀了他！”
手腕断裂的疼痛未让六道眉头蹙起一分，初代火影的大喝也未让他动摇半点，蓝色的瞳孔转化为圈圈状，六颗勾玉依次浮现。
他与正戴对视，两双眸子中倒映出的眼睛一模一样，沉声道：“那是天手力？你竟然拥有了与我同样的眼睛？你从宇智波止水那里提取出瞳力，才两年而已！”
“第一天知道吗，我是个万年难遇的天才。”正戴右手碾动着，不停地将大筒木羽衣恢复中的断裂手腕捏碎，随口道：“这次绝对是本体无误了，你还有布置吧，黑绝呢？用出来让我看看你还能不能翻盘？”
大筒木羽衣面色不变：“我更好奇我是如何被发现的。而你既然发现了，为何不阻止长门将我复活？”
“与长门交手的一小时，我用各种隐蔽的手段试探了能否将你的操控从他身体里驱逐出来，但最终毫无办法，长门救不回来，那他耗尽生命力帮我复活……”正戴扫视一圈复活后半懵半清醒向这边围来的木叶忍者，“他们，就省了我的力气。”
“至于你？生与死，对于你这个不断转世的千年王八来说，根本不算距离吧？你能原地复活我都信。”
正戴目光示意雨梣他们退开远离，继续道：“至于如何发现的你……直到我在岩隐扑了个空，‘看到’长门攻击木叶后，我才起怀疑。”
“因为我对自身实力非常自信，我亲手检查过的长门，绝不可能在我眼前隐瞒实力！那就只有一种可能性，他也是一具傀儡，一具特殊的傀儡，在我检查时，你将大部分的力量抽走了，才能瞒过我！
而且六道傀儡六道傀儡，数量为七，这不是常识吗？”
什么常识六道不懂，但不妨碍他露出高高在上的欣赏神色，仿佛在夸赞正戴的分析不错，下一瞬便被微微的抽搐所替代。
正戴身周雷光迸发，将六道的手腕磨灭成粉，才继续道：“至于如何锁定你？原因就多了，挑两个你比较能理解的说吧。
第一，因陀罗莫名其妙从死神面具里跑了出来，我虽然不太擅长封印术，但也不至于这么水吧？一定是有人偷偷做了手脚，而能在我没防备下接触面具的，人不多。
第二，两年前，我们在雨之国交过手，我记下了你的身材。说到这里，我不得不说一句，你对自己是真的狠，大筒木羽衣！为了骗过我，你是真对自己下死手！”
大筒木羽衣微勾嘴角，余光瞄到还被正戴捏着的手腕，又连忙收回，淡淡道：“完全正确。”
……
“两年前，我就这样看着他。”
忍界某角，大蛇丸蛇瞳里带着狂热，指着眼前类似于显示屏般的东西。显示屏里面，正映着正戴与大筒木羽衣对峙的俯视视角！
“我看到大筒木羽衣在雨之国逃离后，先正戴一步来到了木叶，挖开了二代火影的坟冢，躺进去，自杀，让尸体加速腐朽，将坟墓布置得毫无异常，等正戴秽土转生。”
“那真是太有趣了！”
他舔了舔唇角，一旁明明将自己改造成了傀儡的蝎，竟感觉有一股寒意划过心头，这家伙……
“蝎君，你觉得呢？千年前的忍界主角和当今忍界主角对决，是不是非常精彩？甚至直到现在，我都无法确定他们两个谁会赢……嗯？”
就在这时，画面里的两人忽然齐齐转头，视线与大蛇丸的蛇瞳对上，显示屏的画面忽然波动起来。
啪！！
一掌将之拍碎，大蛇丸沉默两秒，抬手轻拭额头渗出的冷汗，喃喃道：“这就是另一个层次的生命体对低位生命体的压迫？比我预料中还要更强，居然被发现了？”
“呼……蝎君，我们要搬家了。”
……
“那是……大蛇丸？什么东西，隐形摄像头？卫星？搞什么鬼！”
心底轻呼，正戴强抑心绪，将视线正回大筒木羽衣脸上。
两人各有各目的，除正戴一直捏来捏去的右手，没做出互相攻击的举动，就像是在友好握手一般。
四周刚复活的木叶忍者们，则在初代、水门、雨梣的阻拦下，正呈环形向外散去，就好像在围观中间两位大人物的握手时刻一般。
画面，就此定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