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章 因为你与我同在(三)

黑哥也沉声道:“小吴,你还是实话实说吧,这样,对你有好处。当时,你就是念了这段咒语,所以脸上才没有长黑毛!”

饶是在这种境况下,吴所谓也哈哈大笑。

二人莫名其妙,秘书皱着眉头:“你笑什么?”

“既然你们都发现秘密了,为什么不让老A念一念这咒语?”

二人对视一眼。

吴所谓立即明白,他们肯定已经设法让老A试过了,却无济于事。

果然,黑哥缓缓地:“老A不知已经念了多少遍,却什么用处都没有。我们想,是不是必须在上床之前就先念这玩意?或者说,现在已经来不及了?”

吴所谓爆笑,捧着肚子,几乎笑得喘不过气来。

秘书怒不可遏:“你笑吧,马上有你哭的。再不老实交代,我不敢保证会不会重刑伺候。”

“文盲!文盲!真他娘的是不折不扣的文盲。”

秘书大怒。

吴所谓哈哈大笑:“你他娘的就算是文盲,可是,度娘会用吧?度娘一下不就知道了?”

黑哥缓缓地:“小吴,你是什么意思?”

“这段咒语,当然,如果你们非要以为是咒语的话……”

吴所谓笑嘻嘻的:“这是《圣经》诗篇第23节里的句子!难道你们从来就没有读过《圣经》?”

二人面面相觑。

“白天太阳必不伤我,夜晚月亮必不害我!我出我入,都有上帝在身边保佑我。你们要问我为什么没长黑毛,我只能说,那是上帝在冥冥之中眷顾我。”

秘书不敢置信,死死盯着吴所谓,但是,他很快拿出手机搜索一番,半晌,抬起头,长嘘一口气。

吴所谓一本正经:“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

“我听说你毕业于国内第一流的大学,在圈内也颇有才子之称,甚至写过一本厚黑学的金融小说,可是,难道没有人告诉过你,认识上帝是智慧的开端吗?可见,你们这些人,也只有智商而没有智慧!”

秘书大怒:“你少逞口舌之强,今天再不坦白从宽,有你好看的。”

黑哥也劝说:“小吴,我建议你还是跟我们合作,毕竟,这样僵持下去,对你一点好处也没有啊。”

吴所谓叹一口气,又躺下来。

“我真他娘的倒了八辈子霉了,真是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我要是真有解药,早就送给你们了,何必被你们这样整死?你们非要拿金银子那个什么破寒玉床,又不是我送你们的,现在长了黑毛,居然拿我陪绑,我真他娘的比窦娥还冤枉啊,你们要算账,也该是找金无望,拿我开刀算几个意思?”

秘书冷笑:“金无望,你以为他跑得了?他的死期马上就要到了。”

吴所谓非常吃惊:“你们真会干掉他?”

回答他的是黑哥:“如果这个谜底无法破解,不但金无望,只怕好些人都无法幸免。”

吴所谓张口结舌,忽然发现,自己恐怕一辈子也走不出这间可怕的特殊病房了。

冰冰几乎疯了。

当看到儿子的照片时,她整个人便癫狂地跳起来,一耳光就掴向金无望,歇斯底里:“你去找啊,你为什么不去找?赶紧把儿子给我找回来……”

金无望也死死盯着那张照片,这是绑匪送来的,上面只有一句话:“今日午后,你儿子的命就看你的了。”

距离约定的时间,只有三个小时。

他心急如焚,走来走去,毕竟,绑匪马上就要撕票了,可是,自己却没有任何的应对措施——根本找不到去除黑毛的解药。

他的电话响了,一个阴森森的声音:“金无望,这是我们给你的最后时间了,你要是再拿不出来解药……”

电话里忽然传来儿子哇哇的哭声。

冰冰扑上去,嘶叫:“求你们放过我儿子,求你们了,我可以给你们钱……无论你们要多少钱都给你们……甚至金氏集团都可以送给你们……”

电话那端,声音变了:“金无望,你是不想要你儿子性命了?”

金无望一把抢过手机,“你们别伤害我儿子,千万别伤害他,我一定想法,一定……”

“那好,三个小时后,我们等你消息!”

冰冰的父亲在门口听得这一幕,面色铁青。

她扑过去,扑通一声就跪下去了:“爸,求你了,救救孩子吧,他们会杀了他的……”

老头子却盯着金无望:“你真的一点办法也没有了?”

金无望满面绝望之情,跌坐在沙发上,喃喃自语:“完了,我是真的完了……我根本找不到任何办法……”

他忽然一跃而起,老头子厉声道:“你去哪里?”

“你们别管了,我去和他们谈判,只要他们能放过儿子,拿我的命去换都行。”

冰冰怯怯地:“你去了岂不是送死?”

“我死总比儿子死好!他们扣押我,远远胜过扣押儿子。”

他看着岳父,低声道:“爸,就拜托你多多关照冰冰和孩子了,要是我再也回不来了,你就让冰冰尽快改嫁,千万不要白白耗费一生。”

然后,头也不回地冲出去了。

“无望,无望……”

简直如生离死别一般,老头子长叹一声:“罢了罢了,我也舍下这把老骨头,跟老A拼一把算了。”

那是一个非常隐秘的场所。

金无望死死盯着对面的金婷婷,金婷婷被他看得发毛,低声道:“哥,到底出什么事了?”

“你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金婷婷摇摇头,迟疑地:“你到底惹到了什么样的敌人?为什么他们会绑架你的儿子?而且金氏集团也几乎快要遭遇灭顶之灾了……”

金无望缓缓地:“你还在担心金氏集团?”

“当然!我也担心你。”

金无望一字一句:“你把寒玉床送给老A的途中,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金婷婷一愣:“我都早想问你这问题了,你却一直不回答。是啊,老A为什么忽然又要把寒玉床给退回来?”

“你别顾左右而言他。必须把那天发生的事情一字不漏告诉我!”

金婷婷从未见他如此狰狞的神色,有点害怕:“我……我仔细想想……那次,我奉你命令把寒玉床给老A送去,一路上,是我亲自押送的,只在上面搭了一块红绸,其他的,我什么也没有做过……送去的时候,只有老A的老婆在家里,她亲自验收,非常高兴。对了,有一个细节……”